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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林華。
於是忙報了官,先是京兆府的人來到,季陶然看著這般駭人的情形,心也是怦怦亂跳不已。
勉強圍著走了一遭兒,卻並沒有發現什麼蛛絲馬跡,只除了那冰塊之上,放著的一張紙。
這張紙上,竟也是寫著李商隱的《錦瑟》,只不過跟上次不一樣的是,這一回,除了“錦瑟無端五十弦”之外,連“一弦一柱思華年”也被鮮血抹去了。
而林公子躺在那冰柱之上被雪覆蓋,鬚髮凜冽泛白,倒果然似是個“一弦一柱,思華年”之態。
季陶然原本就猜此案另有蹊蹺,見了這個,越發無誤,忙叫去通知大理寺。
衛鐵騎飛馬趕來,下來地窖後見是這般情形,原先那等閒的心早就煙消雲散。
季陶然暗問:“上次國公府的案子,可查出什麼來了?”
衛鐵騎面有慚色,他一直追查國公府內眾人,倒也的確挖出些許不為人知的內情,比如這二公子似乎暗中跟長房的妾室偷情……衛鐵騎起初還以為得計,正想著從此著手,查一查是不是長房的人報復暗害了呢。
如今見了這血詩,又看林公子死的這樣……嘆說:“的確是我疏忽了。不過,倘若真如你所說,兇手是要按著這首詩一行一行殺下來的話,那麼豈不是還有六個人?”
衛鐵騎自忖已經錯了一次,不敢怠慢,當日便親去刑部找尋白樘,把此案詳細同白樘說過了,然後便將這案子移交刑部專理。
所以今日徐太尉家來報案,便是白樘親自趕來。
又看有蝴蝶自徐公子口中鑽了出來,真正是毛骨悚然。
徐家的人已經在外哭的死去活來,又有許多人如喪考妣,嚎做一團。
開了門,白樘等出來,又叫人進內將徐太尉攙扶住。徐家二爺忐忑問道:“白侍郎,可發現什麼端倪了不曾?”
原來方才白樘巽風在裡頭捉拿蝴蝶,外頭聽了動靜,都是莫名。
白樘自知說出此節,這案子自然傳的越發離奇了,便道:“不相干,只是太尉一則悲慟,二則受了些驚嚇,還請好生照料。”
徐二爺低低道:“白侍郎,如何我聽說,這案子乃是連環殺人?”
發現徐公子屍首的是一名送茶的丫頭,起初還以為徐公子睡著了,誰知推了推,渾身僵硬,才知不妥,忙尖叫著跑了出去。
這徐二爺是最先來到之人,見徐公子這般情形,也曾經見了桌上就放著那張詩箋。
起先國公府跟林家出事後,徐二爺也是隱約聽聞的,只是其中的種種細節,不管是京兆府還是大理寺,因受了白樘的叮囑不叫透露內情,所以眾人不知詳細罷了。
白樘道:“二爺稍安,此事還要再行調查才知結果。至於徐公子的屍首,倒要先帶回刑部,等仵作查驗之後,再行還回。”
徐二爺遲疑了片刻,終究也答應了。
當下白樘又問了一番那送茶水的丫頭,那丫頭嚇得緊了,說起話來也結結巴巴不成聲氣,竟問不出什麼有用的來,又追問徐府內可有可疑人等出沒,也是一無所獲。
當下只得又帶人重回了刑部,巽風把屍首跟那燈罩困住的大蝶一徑送到行驗所去。
白樘因思此事怪異棘手,便欲去請嚴大淼出山查驗,只因嚴大淼年紀越發大了,近來輕易不敢驚動,上兩次案發也都未曾去請,然而這徐公子的屍首的確太過詭異,嚴大淼一則經驗豐富,二則見多識廣,只怕會知道些內詳。
白樘心中打算妥當,正要出門,就見前方,有個人呆呆地站在那裡,手中捧著很厚的一疊文書,似乎在出神。
這人自然正是崔雲鬟。
原來先前雲鬟無意聽見刑部門上眾人議論,因想起這聯屍懸案來。
其實相比較饕餮案的轟動跟滿城風雨,這聯詩命案,卻著實有些撲朔迷離。
那會兒雲鬟因遭了事兒,加上江夏王府提親,所以竟對這些外頭的新聞並不上心,而且崔侯府眾人,自然也正為了她的親事議論紛紛,哪裡有空閒說別的事,是以耳聞的也甚少。
直至後來,雲鬟進了江夏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