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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將出了會館, 趙黼仍無止住之意, 雲鬟只得問:“世子, 你是要做什麼?”
趙黼冷道:“這錢主事是個什麼東西?敢那樣說你?他若給個正經理由, 我反而拍手稱快, 這樣瞎說八道, 如何能饒得了他?我去問問到底是為什麼。他若說不出來, 別說是他,連吏部也打的稀爛!”
雲鬟見趙黼發狠,只得說道:“世子不必如此, 這件事,的確是有正經理由。”
趙黼回頭,這才止步:“是什麼理由?你倒是說說我聽呢。”
雲鬟心知他是個言出必踐的, 若不解釋, 只怕他果然去吏部胡鬧。
當即不再遲疑,就把事情的原因經過, 略同他說了一遍。
趙黼聽罷, 大為意外, 無論如何也料不到竟是為了此事。
一時皺眉說:“這個跟你什麼相干, 當時在大街上隋超攔住, 本來也是我硬拉你出去的,算起來, 第一是隋超太過固執,第二是我……如何都算在你的頭上?”
卻不等雲鬟回答, 點頭嘆道:“我知道了, 必然是他們看隋超是兵部的人,且是苦主,不便詰責。他們又不敢來惹我,就只能拿你出頭了。不妨事,依舊過去找他們說個明白。”
趙黼說完,又要前行。
誰知此刻,雲鬟卻已經冷靜下來,因停步說道:“世子。”
趙黼道:“又怎麼了?你不必怕,有我在呢。”
雲鬟定睛看了他片刻:“我並不是怕。”
趙黼道:“那是怎麼了?”
雲鬟緩緩地吁了口氣,道:“我知道吏部之所以怪在我頭上的原因,只因為不管如何,細算起來,當時那種情形下,我才是負責斷案的判官,雖然當時未曾參與銓選,但畢竟曾做過典史,且又有志為推官,自然很該知道斷案的規矩。”
趙黼眼神閃爍,雲鬟低頭道:“所以此事,的確是我思慮不周,行事欠妥。若不是出了人命,只訓誡一番或可使得,但如今一來逃了人犯,二來傷了百姓性命,所以吏部眾位大人覺著我失格,不配為推官,這樣決斷,也是應當的。”
趙黼見她靜靜說出這番話來,心頭轉來轉去,浮浮沉沉。
他眨了眨眼,方傾身過去,緩聲說道:“阿鬟,你想好了,這會子去,他們怕我,或許重新給你一個機會,也未可知。然而我若不去的話,你、就只能……”
輕輕說出這一句,卻彷彿把心又懸在了喉嚨口,目光閃爍地看著她,幾乎不敢說完,因生怕在她聽來……會是什麼要挾、適得其反之類。
雲鬟垂眸,她自然明白趙黼的意思,頃刻方道:“我不想世子因我違法逾矩,更不想吏部會因世子的緣故,為我破例。”
趙黼聽了這句,心頭一寬,但卻並沒有先前的狂喜之意,只深深看了雲鬟半晌,才點了點頭。
兩人正說到這兒,忽然聽見有人道:“主子!”回頭看時,原來竟是曉晴追了過來。
卻又畏懼趙黼,不敢上前,只垂手站在不遠處,有些張皇地望著雲鬟。
雲鬟還未說話,趙黼道:“你回去,她跟著我,不用你伺候……”心上轉念,卻又一笑道:“方才我看你們在收拾東西,倒也好,你去把東西收拾妥當,連人帶物,一塊兒去世子府。”
不等雲鬟跟曉晴再說,趙黼大笑一聲,仍舊握著手腕,帶著出門而去了。
趙黼原本是騎馬來的,出門之後,本要叫一輛車,誰知雲鬟道:“我騎馬可使得?”
趙黼聞言側目:“你幾時竟學會騎馬了?”
雲鬟因自知已經無法達成所願,以後再如此只怕也都是奢侈之舉了。
先前在會稽請周天水教了騎馬,從今往後……還不知道能不能夠呢。
之前她一來因忌憚京內的舊人舊物,二來想潛心參與銓選,故而自打進了浙東會館,便再不曾外出,如今把那些顧忌便都拋下,就看趙黼,一笑道:“原來我的事,世子也有不知道的?”
原先在鄜州的時候,彼此年紀小,身份不明之時,雲鬟還常常地對趙黼笑,後來上京,相見多有不便,除了那兩次偷偷溜出去逛街,見她笑臉的時候,也是少之又少。
又分離了那幾年,在會稽重逢後,她的樣子雖是淡淡的,趙黼卻明白,她心裡只怕恨不得離他千尺百里遠。所謂“笑”,竟不知何物了。
此刻乍然見她衝自己一笑,忽地竟讓他想起鄜州之時的情形來,當下便把她拉過來,道:“你騎我這匹。”
趙黼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