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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哪裡能跟身經百戰的四爺相比,如今能做到這個地步,已經很叫人……另眼相看了,何況別的人也做不到她所為的這些。如何只管數落,——你倒是也誇她兩句呢。”
白樘淡淡道:“我正是因見她做的不錯,故而更要嚴格些。”
雲鬟聽到“做的不錯”,眼中便透出幾分明亮來。
白樘卻又看向她,問道:“昨日巽風同我說了你轉述之話,我一直想要再問你一問,據你所知,可還有別的不曾了?”
雲鬟知道他說的是聯詩案,便道:“我只知……這或許是個懸案,且坊間,也自有童謠流傳。”
當下便又將那“一首詩,八條命,怨怒死,血案止”的話說了。
白樘思忖道:“怨怒死,血案止,看來這是復仇殺人……”
當著趙黼在前,卻也並不再說別的,只囑咐:“你若還想起什麼來,便立即去尋我。”
又對趙黼道:“世子自在,下官且去。”
趙黼笑道:“侍郎慢走。”
眼見白樘去了,雲鬟就彷彿渾身脫力,便長長地吁了口氣,情不自禁抬手在額頭上抹了一把,自覺額頭有些汗津津地。
手還未放下,趙黼已經到了跟前兒,說道:“你又嘆個什麼?怕成如此,他有這麼嚇人麼?”
雲鬟道:“並不是可怕嚇人,只是四爺的行事,叫人欽……”
趙黼盯著她,目不轉睛。
雲鬟對上他的眼神,便停住了話頭,只問道:“世子如何卻在刑部?”
趙黼說道:“你進了這個厲害地方,也不知是好是歹,有沒有被人吃了,六爺不放心,故而來探望,誰知道你不曾被人吃了不說,反還在咬人呢。”
雲鬟想到方才他玩笑的那些話,不由又有些赧顏,訥訥道:“世子如何只是打趣我。”
趙黼道:“不是打趣,我不過是有些意外罷了。”
此刻見左右無人,他便湊近過來,低聲又道:“你的脾氣已經極古怪了,方才白侍郎又說了那些話,你可別認了真兒就聽他的。”
雲鬟正色道:“侍郎大人所說的自然是至理名言,如何不叫我聽他的?”
趙黼道:“你畢竟是個女子……難道真的還要跟他似的留芳千古不成?何況已是這般驚世駭俗,若再學會那個性子,將來如何了得?”
想到她方才在裡頭痛斥齊主事那種氣勢,若有所思地嘖了聲。
雲鬟心裡想著,不好跟他一味地強辯。便噤聲不言。
不料趙黼又問道:“是了,我方才問你的話,你還沒答我。”
雲鬟舉目看向別處,左右顧盼了片刻,置若罔聞道:“世子探過了,也好去了吧?”
趙黼哼了聲,說道:“好不容易來了一趟,如何立刻就走了,你帶我去你的住處瞧一眼,我看看是不是比世子府更好。”
雲鬟止步,趙黼挑眉:“你那是皇宮?難道還看不得?”
當下只得領了他去,又問道:“曉晴跟阿喜不知如何了?”
趙黼道:“我昨兒看靈雨跟她嘀嘀咕咕的,大概又在哭天搶地罷了。”
雲鬟不由掛心,忙問道:“她怎麼哭天搶地?”
趙黼淡淡道:“多半是一隻跟著的主子忽然把她扔了,新主子又琢磨著給她配個小子,所以在那兒不樂意罷了。”
雲鬟竟不知他此話是真是假:“配……配什麼!”
趙黼笑道:“反正留著也是沒用,且礙眼,不如打發了。”
雲鬟皺眉道:“誰說沒用的。再者,他們是我的人,你不可替我做主擺佈他們。”
趙黼笑道:“這口吻我倒是怕起來,若我真的替你賣了那兩個,你會不會也追究我的刑責呢?”
雲鬟方嗤地一笑,此刻因走到房門外,便推門而入。
因白日裡她不在此間,故而房間內的炭爐都熄了,迎面又是冰冷寒氣。
桌上卻兀自擺著昨夜的茯苓糕跟那些果子之類,還有一個茶盅,裡頭盛著半盞殘茶,是昨晚上她想喝卻又覺涼了,就只放在這兒,茶盞旁邊,又放了兩枚冬棗核,只早上又忙著洗漱,且她又不慣做這種事,因此竟無暇收拾。
先前忙,並沒留意,此刻帶了趙黼來,定睛一看,自己先覺著過不去,本欲遮住收了,卻知道他目光如炬,只怕早看了個明白,何必欲蓋彌彰呢。
趙黼來回瞄了幾眼,果然道:“你這裡,活脫脫一個……”忽地見雲鬟面上不自在,便停了口,又望著那些棗兒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