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薇妮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阿澤在旁, 本來正不屑一顧地斜睨, 見那匣子平淡無奇, 卻令這些人色變, 便只顧好奇打量。
白樘本欲自己開啟, 見阿澤如此, 便向著他使了個眼色。
阿澤忙上前, 便將那匣子開啟。
匣子還未開之時,邱以明已經倒退一步,臉色越發灰白, 竟似如臨大敵。
阿澤正睜大雙眼看,卻驀地見裡頭血赤鮮紅一團,血跡拖著, 看著甚是新鮮。
阿澤腦中“嗡”地一聲, 幾乎將那匣子摔了,忙不迭後退:“這是什麼東西!”
若非今日在客棧裡曾見過那個……這會兒望見此物, 只怕阿澤也不會多想, 然而才見識了那種, 又撞見這阿物, 一時心突突亂跳。
白樘漠然打量了片刻, 便吩咐道:“去,將今日去客棧的驗官叫來。”
早有書吏去傳, 頃刻間那驗官來到,行禮罷, 白樘問道:“今日帶回來的屍首你仔細檢驗過了?”
驗官道:“回侍郎, 正在查驗。”
白樘道:“除了心不見了,可還發現什麼別的了不曾?”
驗官道:“尚未。”
白樘指了指那匣子:“你且去看一眼,這是何物?”
驗官聞言上前,一看之下,臉不由慢慢地紫漲起來,半晌,才帶汗道:“這個……似是人的肝臟。”
白樘道:“你可查過那杜穎的屍首,有沒有缺了此物?”
驗官生生地嚥了口唾沫:“侍郎饒恕!是下官疏忽了!”
原來這驗官因發現杜穎的心不見了,自當已經無事,便未曾再細看裡頭究竟,誰能想到竟有這樣一重?
白樘淡掃過去:“你帶著此物,立刻再去檢驗一遍。”說著,又對邱以明道:“邱公子請隨同去。”
邱以明已有些六神無主,只得隨了白樘前往那行驗所,進了房中,只覺陰氣森森,入眼先看見一具屍首直挺挺地躺著,胸腹卻是血肉模糊地被剖開。
邱以明目光亂竄,看清楚那人的臉……卻又幾乎不敢認那就是杜穎,慌的倒退。
此刻驗官到了跟前兒,掰開胸骨,往內看了一眼,果然空空如也,忙把那肝從匣子裡取出來,兩下比對,汗顏道:“回侍郎,的確是死者身上摘下的肝臟。”
只聽得“嘔”地一聲,是邱以明逃竄出去,俯身大吐。
白樘不為所動,只看著驗官道:“死者已無法開口說話,他的屍身,便是唯一的證供,你要如主審官一般仔細翻查細審,才能發現蛛絲馬跡,似你這樣粗枝大葉,非但不能有助於查明真相,反而適得其反!”
驗官低低躬身,不敢做聲。
白樘又道:“因嚴先生威名,刑部的行驗所向來為天下眾驗官仵作稱羨,然而似你們這等行事,只怕很快就要成為笑柄。且仔細,我不想看見下次!”
白樘說罷之後,出了門,見邱以明扶著柱子,吐得死去活來。
白樘見他停了,才問道:“邱公子是如何收到杜穎之肝的?”
邱以明聽了這句,幾乎又忍不住,勉強道:“是門上……說是有個小孩兒捧著送來的,說是故人的東西。”
白樘道:“小孩兒?”
邱以明道:“是,我……因先前聽說杜兄出了事,忽地見了這個,才、才來了刑部,侍郎大人,杜兄的心,果然被……”
白樘道:“望帝春心託杜鵑。雖不知兇手是如何做到,但的確已經無法挽回。接下來,便是’滄海月明珠有淚’了。”
邱以明聞聽,幾乎崩潰。
事到如今已經死了四個人,一個絃斷頸,一個雪埋身,一個蝴蝶舞,一個歿春心,真的是各有死法,十分新奇,很快就要輪到他了。
兇手又特意把杜穎的肝兒也送來,這其中的惡意幾乎逼人窒息。
至於“珠有淚”,是個什麼意思,卻讓人不敢細想,因各種可能皆有,細思極恐。
邱以明喘了片刻:“若……果然是因為郭毅之死而如此對待我們,這也……忒狠毒了些。聽說郭司空如今在刑部,他又如何竟能做出這些驚世駭俗的事來,侍郎難道……沒有法子了麼?”
白樘道:“我原本是想讓你們如實招認,當著郭司空的面兒向他請罪,然而誰知道你們竟不肯。”
邱以明叫道:“我其實是肯的,只是杜穎他、他說郭司空人已被刑部看押,他奈何不了我們了,所以我才聽了他的話了……我如今已經知錯了。”
白樘見他著實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