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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刀刃拖過, 一道血痕極快顯現, 鮮血很快噴灑出來, 將邱翰林頸下的衣裳飛快染的通紅一片。
邱以明身不由己看著, 只覺得雙眼幾乎都要瞎了, 而邱翰林晃了晃, 身形倒地。
朱姬動手的非常突然, 匕首的薄刃切開皮肉,血似流水傾洩。
白樘盯著那刀痕劃過之處,目光微動間, 人也已經動了。
幾乎就在邱翰林倒下的同時,白樘到了跟前兒,在朱姬胸前輕輕一掌。
朱姬倒退出去, 跌在地上。
不等吩咐, 任浮生從白樘身後閃出,將朱姬押住。
白樘單膝半跪, 扶住邱翰林, 抬手掩住他頸上噴湧如泉的傷處。
邱以明跌跌撞撞進來, 跪在旁邊, 叫道:“父親!”
邱翰林緊閉雙眼, 自無法答應他。
邱翰林其實並沒有死。
就在朱姬動手的那一剎那,白樘就發現了, 她並沒有向著邱翰林的大脈下手,且巧妙地只切開皮肉, 卻避開了致命傷處, 因此雖然看著如“死狀可怖”,實則喉管等都不曾傷及。
然而邱翰林早就嚇得昏死。
若此刻不管,只怕邱翰林也要因傷重失血而亡,可幸而白樘在旁邊兒,當即點了幾處止血的穴道,又命人取傷藥,叫大夫,才堪堪救回了邱翰林一條命。
任浮生叫人綁住朱姬,押著往外。行走間,朱姬看見前方的趙黼。
不知為何,朱姬步子略停了停,任浮生不知怎地,便轉頭看她。
朱姬盯著趙黼,忽然行禮說道:“曾受世子恩惠,只是今生無法報答了。”
目光相對瞬間,趙黼望著那雙似曾相識的眼,又想起“郭司空”的名號,依稀認出了眼前的女子。
多年前,恆王做壽,趙黼同許多朝臣做客府中,期間一名姬人上前,不知因何,竟撞翻了恆王席上菜盞,潑灑出來,把恆王的衣裳都給汙了。
恆王正是興起的時候,見狀大怒,便命拉下去打死。
趙黼從來是個不管別事的人,何況一名低賤姬人罷了,因此竟不理會,群臣畏懼恆王威勢,也都不敢多言。
座中只有一人出面道:“此女不過是無心之失,王爺何必大發雷霆,做此焚琴煮鶴大煞風景之舉?”
這人正是郭司空。
恆王因吃的半醉,更加不肯理會別人言語,便道:“原來是司空大人,怎麼,你要替這賤人說情?這可奇了,你莫非是看上了她不成?”
郭司空道:“臣不過是說出實情,何況今日大好日子,求王爺饒恕此人性命。”
恆王道:“她惹了本王不痛快,為何要饒恕?休要多言!”
郭司空道:“王爺……”
恆王道:“你給我閉嘴,再敢多說,一塊兒攆出!”
此刻許多朝臣忙勸郭司空收聲,又有的竭力說笑想要緩和氣氛,不料郭司空倔脾氣上來,便道:“王爺要遷怒也使得,只不過畢竟是一條人命,還求王爺不論如何,高抬貴手。”
當場許多人都呆了,不知郭司空為何竟如此不識相,只怕恆王又要大發雷霆,一時滿座噤聲。
恆王正因眾人的解勸而有些轉怒為喜,忽地聽郭司空這般說,忽地卻笑道:“好的很,不料司空大人竟是有些俠義心腸,既然如此,本王有個提議,你只要心甘情願地替這賤人挨二十板子,本王就饒恕了她,如何?”
恆王本是要作弄郭司空的意思,挫他的孤傲之氣,誰知郭司空聞聽,竟道:“王爺開口,便不可反悔。若臣願意替她受二十板子,王爺便放過她。”
恆王見狀,卻覺著有些趣味,因笑道:“這是自然了。”
郭司空便起身,走出廳外,竟撩起衣袍趴在地上,恆王又驚又笑,便叫人上前動手。
群臣見狀,雖有的覺著如此很是有辱斯文跟官體,可畢竟是郭司空自願的,且恆王又醉了,因此眾人都不敢出言排解。
正在要動手打的當兒,忽地聽有個人不耐煩道:“好端端地吃酒,打的鬼哭狼嚎的什麼意思?二叔,你醉得也忒厲害了。”
眾人都震驚看去,才見出聲的正是先前悶頭吃酒的晏王世子趙黼,正一臉滿不在乎,攢眉撇嘴地不甚歡悅。
恆王正要看手下打郭司空,不料聽了這話,便道:“難得有這樣有趣的事兒,黼兒怎麼這樣掃興?”
趙黼把酒杯擱下,道:“二叔別怪,只是這人的脾氣又臭又倔,倒是有些中我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