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託我交給推府的,叫早晚抹在手上,凍瘡發作了也可以塗一塗,是最容易好的。”
說了這句,又湊近了道:“這是宮內娘娘們御用的保養之物。外頭可是千金難求的。”說了這句,便含笑去了。
雲鬟聽到“金絲玉指”之時,已經明白了幾分,聽了小陳這句,便垂眸將那玉瓶握住,又忍不住撓了撓手上的凍瘡,許是這凍瘡果然發作的厲害,竟漸漸地令她渾身也不自在地有些燥熱起來。
慢慢地塗好了手背指頭各處,果然便覺清涼了許多,又且淡香撲鼻,清甜怡人。
正柯憲向主事稟告了楊御史案的進展,回來道:“主事也甚是同意,叫我們速提審楊廣。”
忽地掀動鼻子道:“這是什麼氣味?怎麼又似有些奶香氣。”他一邊兒嗅動,一邊兒向著雲鬟的手靠過來。
雲鬟忙咳嗽了聲,柯憲也驀地停住,這才後知後覺,便訕笑道:“我怎地忘了……”瞄一眼雲鬟,卻又咬住舌尖。
雲鬟覺著他的話頭有些古怪,待要再問,外頭報說楊廣帶到,兩人對視一眼,出門至堂上。
楊廣乃是頭一次來至刑部,先前雖然也去過京兆府幾次,然而刑部畢竟同京兆府不同,眼神裡便透出些不安之意。
雲鬟跟柯憲兩人堂上坐了,柯憲開口道:“楊廣,可知今日帶你來刑部,是為何事?”
楊廣道:“小人不知。”
柯憲道:“哼,你如何不知,我昨日前去楊御史家中,還遇見過你,你明知我去是為何事,如今竟仍否認,可見心虛!”
楊廣忙道:“小人雖知道是為了那壽包案,但是……卻不知大人因何叫小人前來?”
柯憲道:“叫你前來,自然是因為發現你跟此案有關。如今本官給你一個坦白的機會,你可慎重!”
雲鬟暗暗點頭,這般不由分說,先以“威嚴”逼迫,若是楊廣是個膽小的,只怕便會扛不住,
然而楊廣因經過京兆府審訊,自有一番說辭,便道:“小人著實不知,求大人恕罪。”
柯憲冷笑道:“既然你如此冥頑不靈,本官就明告訴你,楊御史壽辰那天,是你負責迎送,你本該知道一切賀禮的來路,卻假說不知那壽包何來,原因只有一個,因為那壽包是你自己所送!”
楊廣跪在地上,不敢抬頭,柯憲道:“你只怕要跟本官要證據,來人!”
底下公差上前,便把兩樣證據端了上來,一個,是幾片瓷盤碎片跟那大半個壽包,另一個,卻是那完整的紫藤描金瓷盤。
雲鬟道:“楊廣,你可認得這碟子?”
楊廣抬頭看了一眼,還有些發怔,看著那完整的碟子喃喃道:“這個……好似是我們府裡的……”話音剛落,又瞥著那碎片,忽然失聲道:“啊!”神情陡變,透出駭異之色。
見他反應如此之大,雲鬟冷冷道:“早同你說,若無十分證據,刑部怎會貿然傳召。楊廣,你還不如實招來,你跟保寧侯到底有何勾連,他府裡的碟子,如何落在你的手上!”
楊廣見說的這樣詳細,越發不能言語。半晌,方結巴道:“這、這碟子……是、是我們自個兒買的,跟保寧侯沒有什麼關係。”
雲鬟越發冷道:“刑部大堂,不是你兒戲的地方,可知我們在召你之前,已經查過了這瓷盤的出處?你且小心,再滿口胡言,留神殺威棒無情。”
楊廣倒吸一口涼氣,忙噤聲不言。
柯憲同雲鬟對視一眼,便舉手一拍驚堂木,喝道:“楊廣!你是如何賊心欲毒害楊御史的,又跟保寧侯如何勾結,還不從實招來!”
楊廣匍匐在地,語無倫次道:“小人、小人並沒有……想毒害叔叔……”
柯憲見他兀自嘴硬,正要叫人給他點皮肉之苦,門外卻有人道:“住手!”話音未落,便見楊御史大袖飄拂,極快走了進來,朝上道:“且慢動手。”
因楊御史品級比兩人高些,雲鬟跟柯憲不由雙雙起身,躬身見禮。
楊御史兀自滿面怒色,說道:“敢問兩位推府,因何要帶楊廣來此!”
柯憲道:“楊御史有所不知,楊廣正是這壽包案的主謀。”便極快地將紫藤花瓷盤等事說了一遍。
不料楊御史聽完,道:“這瓷盤……老夫雖不知是個什麼緣故。然而楊廣絕不可能因為祖屋而起意謀害老夫!”
柯憲跟雲鬟都不解,雲鬟問道:“御史因何這般肯定?”
楊御史哼道:“因為我早就提前立下過遺囑,若是我身死,那座大宅便是侄子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