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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晴見她拿著這等怪模怪樣的樂器,練了半宿,便笑道:“主子,你越發能耐了,這個調子,我卻是第一次聽,又是哪裡的東西?”
雲鬟道:“這本是西域傳來的,唐詩人李頎曾有詩說:‘南山截竹為篳篥,此樂本自龜茲出,流傳漢地曲轉奇’,又說’世人解聽不解賞,長飆風中自來往’等,只是我才練習,不免難聽。”
曉晴道:“哪裡難聽,我卻覺著好聽的緊,許久不曾聽主子奏樂了。”
先前在素閒莊的時候,雲鬟尚且偶爾撫琴,到了會稽,興之所至,便也飛笛弄簫,自從來京,因諸事繁忙,便不曾動過任何樂器,今日卻是頭一遭。
又練了兩刻鐘,自覺略有些手熟,才方停下。
是夜,雲鬟忽得一夢。
她獨自行在一條長街之上,似看不到盡頭,亦無來路,正行走間,前頭出現一頭巨獸,金黃色的獨眼,死死地正盯著她。
與此同時,自無盡的黑暗中,陸陸續續飄出了觱篥的曲調。
似幻似真的睡夢之中,雲鬟微蹙眉心,那放在錦被上的手指,卻無意識地微微彈動,就彷彿是在吹奏一首曲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