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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不曾回府,竟撲了空。
兩人碰頭,阿澤因說道:“四爺先前回去,知道你追了出來,特叫我來叮囑,若是那人不曾發覺,就先不必打草驚蛇。”
巽風道:“我也正有此意,已經安排了埋伏。只盼我先前來的甚快,又沒帶別的人,那女子還未發現異樣罷了。”
阿澤也道:“我們一路上來,也格外仔細留意,並沒看見有人跟蹤。”
當下眾人忙撤離了郭司空府上,阿澤又道:“四爺吩咐了我後,便去審問郭司空了,不知有無所得。”
與此同時,就在刑部之中,白樘正在後堂,跟郭司空對坐。
刑部本就威重,堂內雖有暖爐,因門半掩,寒氣一陣陣透了進來,吹得火炭時明時暗。
自白樘前來,郭司空始終淡靜非常,聽白樘問起他的小妾之時,便笑道:“侍郎問一個不相干的婦人做什麼?”
白樘道:“司空大人心中自然明鏡一般。”
郭司空笑了兩聲,道:“侍郎……可是從哪裡聽了些閒言碎語?”
白樘道:“司空,事到如今,又何必還做如此虛言。司空的愛妾,原本出身恆王府,聽聞恆王素來愛招攬些江湖上的能人奇士,想必這位姑娘也是其中一個,所以就算高門大戶都攔阻不住,又能用各種奇巧方法殺人。司空之所以有恃無恐,也正是因知道我們疑心不到一個弱女子身上。我說的可對?”
郭司空仰頭,長笑數聲,思忖道:“空說無味。我倒是有個提議。“
白樘靜候,聽郭司空道:“不如,我回答侍郎一個問題,但是同時,侍郎也要回答我的一個問題,一個只能換一個,彼此也只能問對方三個問題,如何?”
白樘對上老者精明冷絕的雙眸,郭司空自從聽說了愛子溺亡的真相,昔日的悲痛均都變作滔天般恨意怒火,自從那日他來至刑部出首之時,就已經打定主意。
郭司空畢竟是久經朝堂的老臣,心思堅毅非同一般,白樘縱然有千般手段,只怕也改變不了他的心意。也無法從他口中得知什麼可用之情。
沉默片刻,白樘道:“好,我答應司空。”
郭司空雙眸仍是半點波瀾也無,靜靜問道:“當日我來至刑部,白侍郎曾同我說過一句話——一首詩,八人命,怨怒死,血案止。我卻不知道……這首詩白侍郎是從何聽來?”
白樘見他問的是這個,眉尖微動,回答道:“是有個人透露給我。”
郭司空打量著他的面色,點了點頭:“侍郎可以發問了。”
白樘道:“朱姬如今人在何處?”
郭司空又笑了數聲:”侍郎你答我的,頂多只能算是半個問題,你卻如此刁鑽,好……我自回答你,以示誠意。朱姬如今人在……“
郭司空閉眸想了會兒,手指好整以暇地彈了彈:“這會兒她只怕在朱府了。”
白樘心中一窒,暗暗握緊了拳。
郭司空一笑:“輪到我了,這次我的問題很簡單,是誰透露了那句話給侍郎,我要一個確切的名字。”
白樘閉口不言,目光微微閃爍。郭司空笑道:“怎麼,侍郎不願意回答了?”
兩個人彼此相看,互不相讓。
良久,白樘終於啟口,慢慢地說出了一個名字:“謝鳳。”
郭司空聞聽,神情異樣,半晌道:“這個人……我聽說過,是先前從南邊兒進京,立刻就破了兵部主事親妹被害之案的那位謝推府?”
白樘道:“司空大人,這是你的第三個問題麼?”
郭司空聞聽,方呵呵一笑:“是老朽失口。那好,侍郎的第二個問題是什麼?”
白樘道:“朱姬會何時動手殺人?”
郭司空道:“先前大夫來看過,說我還只有一個月的命數,所以,我的回答是……在一個月之內。”
白樘不語。
郭司空問道:“我的第三個問題是:這位謝推府,又是如何知道這首詩的?”
白樘淡淡道:“我不知道。”
郭司空挑眉。白樘道:“謝推府的確並未告訴我原因,但卻只說了另一句。——‘一子絃斷頸,一子雪埋身,冬月蝴蝶舞,冰月歿春心’。”
郭司空神情雖仍安靜,但唇卻忍不住輕抖了抖。片刻道:“多謝。侍郎可以問最後一個問題了。”
白樘道:“我最後的一個問題,就是這四句之後的那四句。”
郭司空雙眸微微睜大,繼而笑道:“侍郎大人不愧是刑訊的高手,老朽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