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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情形,越發潸然淚下,便道:“當夜自然無事,次日早上,他說那些甜的可以先放一放,留著給我當點心吃使得,只是壽包卻要快些蒸了吃,免得放久了壞了,我便去廚下又蒸了蒸……”
才說到這裡,雲鬟問道:“楊娘子,當時楊義拿了壽包回去,是用什麼盛著的?”
楊娘子道:“是用個食盒。”
雲鬟道:“只有食盒?”
楊娘子怔了怔,忽地說道:“是了,東西是放在食盒裡,是用一個極好看的碟子盛著,我當時去蒸的時候,還想過這碟子好看,只怕價貴,想著要還給叔父家裡才好,生怕放在廚房裡忘了,就仍是用這碟子盛著壽包端了上來。”
雲鬟點了點頭。楊娘子又道:“夫君因趕著去做工,便先吃了起來,我忽然想起還有米粥,忙又回去端,誰知才回來門口,就聽見裡頭一聲響動,我只以為是他不留神打碎了傢什,生怕把那貴价碟子打碎了,便慌忙進去瞧,誰知才進門,就見他捂著心口跌在地上,包子也都落在地上,那碟子果然也打碎了!我不知怎地,忙過去攙扶,他卻指著那包子,說肚子裡疼得厲害,讓我不要吃那包子,我還不信,可是他在地上翻滾了會兒,不多時竟吐血氣絕了。”
楊娘子放聲大哭,頃刻又道:“我當時還當他是急病,後來京兆府的老爺們查驗,說果然是中毒而死,我才信了他的話……還因此錯怪了叔父……”
雲鬟見她如此傷情,便斂了心頭慼慼然之意,將先前那碟子拿起來,道:“楊娘子,當日可是這個樣的碟子麼?”
楊娘子拭淚,抬頭看了眼,道:“正是這個,可是那個已經打碎了,如何竟還好好地?”
雲鬟只問道:“楊娘子,楊義臨死之前……可曾有過什麼異樣舉止?比如……有些什麼奇怪的話之類?你仔細想想。”
楊娘子見她容顏秀麗非常,且楊御史也在旁,那惶恐之意不知不覺竟減淡了幾分,怔了會兒,便道:“其實,是有一件事……只不過是在叔父壽辰之前。”
雲鬟道:“是何事?”
楊娘子掃了一眼楊廣,遲疑說道:“原本……前兩年,廣兄弟那邊兒……跟我們家裡並不熟絡,彼此見了也都淡淡冷冷地,大概半年前,不知為什麼,便跟我們家好了起來,時常叫我夫君去吃酒說話。”
這一句……卻有些跟楊廣先前所說有幾分相合。
楊娘子又道:“叔父壽辰前幾天,夫君從外回來,面上有些氣惱之色,我便問他是怎麼了,他答說是給廣兄弟叫去吃酒了。”
楊廣聽到這裡,便出聲說道:“嫂子,我那是好意,同哥哥多吃了幾杯,興許說了幾句胡話,惹了哥哥不痛快,自打哥哥去了,我每日裡也思量後悔呢,你何必要怪罪我?”
雲鬟道:“楊廣,本官並未問你話,再敢多嘴,必不輕饒。”
楊廣勉強止住,楊娘子卻有些不大敢說了。
楊御史道:“不要遲疑,先前你要說什麼,一概說出來,刑部的大人厲害的很,不至於冤枉無辜,也不會放過一個歹人!”
楊廣微微一顫,想抬頭看他,卻又不敢。
楊娘子這才壯膽道:“是,我當時便問夫君,兄弟吃酒是極高興的事,如何竟不悅,他起初不答,只晚間歇息的時候,才跟我說起,原來,廣兄弟請他吃酒,並不只是吃酒而已,兩人吃的高興之時,他竟然對夫君打聽……打聽叔父房子的事兒,意思是問若以後房子落在夫君手裡,他可有意變賣沒有。我夫君雖然受貧,可因曾答應過叔父,不會違揹他的意願變賣祖產,廣兄弟便勸他,說什麼有一筆很大的利之類……夫君便不高興地回來了。”
一番話說罷,楊御史的臉上早就掛了寒霜。
雲鬟仍是淡淡地,便問楊娘子道:“這話你可曾跟京兆府的人說過?”
楊娘子哭道:“當時我已經哭死了,又要顧及腹中孩兒,一時哪裡會想到這許多,更何況……就算想到,又怎會疑心自家兄弟身上?若貿然說了,只怕叔父也要不待見我,說我挑撥他們兄弟關係,且我先前因誤會了叔父,還跟他大鬧了一場,若還又亂說話,豈不是更活不出來了?這些,是在孃家的時候,才想明白的,只是仍舊沒處兒敢說一個字,今日見大人這般相問,才肯斗膽說明。橫豎就如叔父所說,是非罪過,都有大人判定罷了。”
楊御史冷問楊廣:“她所說,是不是真?”
楊廣兀自強辯道:“那會兒……我吃多了酒,必然亂說了幾句,事後自己都不記得究竟是什麼了。”
楊御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