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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王府,是黃昏才回府的,當下忐忑道:“是下午,跟……跟刑部的人。”
趙莊嗤之以鼻:“別跟本王耍心機,刑部什麼人,還是那謝鳳?”
靈雨深深低頭。
趙莊磨了磨牙:“真是反了天了,我也不能這麼縱著他。”越過靈雨,向內而去,靈雨急忙喚道:“王爺……”頓了頓足,只得跟上。
趙莊推開門,進了內室,卻見鴉默雀靜,彷彿無人一般。
他竟有些緊張,生怕看見些奇異的情形……試著再入內幾步,卻果然見趙黼靠在床邊,竟坐著地上,在他身後床上,卻躺著一個人,還未看清臉色,只看那身上的官袍,就知道是何人。
趙莊不知該鬆一口氣,還是越發惱怒。
趙黼正低頭出神,聽得腳步聲響才抬起頭來,猛地看見父王在跟前兒,忙欲起身,不知為何卻又停了下來。
剎那間,晏王睜大雙眼,已經看清,原來那榻上之人雖然是躺著,可是右手垂落,竟正緊緊地揪著趙黼肩頭的衣裳,看著甚是用力,那指骨都有些泛白起來。
趙莊簡直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看看那個人,那隻手,又看向趙黼:“你……你這是在做什麼?”
趙黼終於半站起身來,卻仍是沒離開床邊兒,回頭看看那隻手,小聲道:“父王,她受了重傷,我……我看著呢。”
趙莊忍無可忍,走到跟前兒,便要將他拉開,又去抓住雲鬟的手,想要拽落。
趙黼忙攔住,又叫道:“父王不可!”
趙莊目瞪口呆,就在此刻,卻聽得榻上的人含糊不清地叫道:“王爺……”聲音嘶啞,卻依稀有哀婉悽然之意。
父子兩個一塊兒色變,齊齊看向雲鬟。
趙黼嚥了口唾沫,趙莊道:“他……”
趙黼道:“他雖然昏迷,卻有些察覺是父王來了,只不便起身見禮請罪,也算是有心了。”
趙莊狐疑,看看雲鬟,又盯著趙黼,因見身後眾人並未跟進來,便低低:“你這是做什麼?還真的是斷袖的典故了不成?”
趙黼道:“什麼斷袖,沒有的事。”
趙莊指著那抓著他的手,又看看他仍是微微矮著身子的彆扭姿態,道:“那這是什麼?我看比那斷袖還厲害!那漢哀帝雖然可惡,卻還能有勇氣拿劍割斷衣袖,你呢?你連割都不捨的?!”
相傳西漢漢哀帝跟朝臣董賢同榻,次日漢哀帝醒來,發現衣袖被董賢壓住,他不忍驚醒董賢,才拔劍割斷了衣袖,這便是斷袖之癖的來歷。
趙黼聽了,竟道:“他拿刀割斷了衣袖,才是斷袖,我又沒割,又斷的什麼呢。”
趙莊見他尚且振振有辭,氣的抬手要打,卻又不捨得,便道:“你快些跟我出來。”
趙黼躊躇道:“父王,總之父王你放心就是了,我真的不是那什麼,我喜歡的是女人。”
晏王無法可想:“得虧你母妃不在這裡,若給她看見了,只怕被你活活氣死。”
趙黼只得低頭。晏王又試著拉了他兩把,他卻只不肯離開。
正榻上雲鬟又高叫了聲:“王爺!求你……”這一句,更是百轉千回。
晏王毛骨悚然,呆若木雞道:“他……”
趙黼道:“其實她今日差點兒被張振掐死,白日又吐了血,又是受傷,又受了驚恐,我不過是為惜才之故,所以才在這兒看守著她……父王何必多想,倘若我真的是那斷什麼袖,這會兒我哪裡坐在這裡?不是早在上頭抱著了麼?”
趙莊雙眸微睜,又覺著這話可怕,又覺著有些道理,便道:“你真的不是?”
趙黼道:“我要是,早就是了,何必等到這會兒才是?”
趙莊緩緩地吁了口氣,道:“只為你如今還沒成個家,父王心裡才不安穩,其實也並沒多疑心你是……只是……未免對這位謝推府太好了些。不過,我向來信你是個自有主張的,既然你這樣說,便由得罷了。”
趙黼鬆了口氣,趙莊想了想,卻又說道:“不過說回來,你的終身大事的確該考量考量了,先前……驃騎將軍家的那姑娘時常來府內,我覺著她伶牙俐齒、頗為可愛,倒是很中我的意,只最近怎麼不常來了?”
趙黼道:“ 我也不知道。”
趙莊道:“你不如想一想,張姑娘不論出身,品貌,都也能配得上你了,你可不要再搪塞,另外索性同你說明,今兒我跟你四叔見面兒,他同我透露,你皇爺爺正在悄悄地給你找人家呢,你可想好了,他老人家那個性情,一旦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