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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先安撫我的呢?”
清輝心頭一動:原來他也是想到了。
而季陶然無法自制,一把抱住白清輝,便放聲大哭了起來!
與此同時,在宣平侯府上,藍夫人守著藍泰,手中握著一封信,正看的淚如雨下。
這封信,卻是先前宣平侯在暢音閣聽戲之時,有個閣子裡的小么兒送給他的。
宣平侯問是何人所送,那小么卻不認得,宣平侯開啟看,才知是雲鬟所留。
正加上外頭已經傳開說崔府姑娘出事,藍夫人正著急要去侯府,宣平侯便忙回府,將信給她。
信上卻只寥寥數字,藍夫人淚眼模糊,仔細又看,卻寫的是:
“……天地之大,人各有歸,雲鬟便自去尋自己所歸,望姨母亦安心,倘若姨母為我有一絲一毫損傷,不管雲鬟在何處,都將不得安寧。”
藍夫人似懂非懂,不由也淚如泉湧,便伏在宣平侯懷中,亦哭起來!
三個月後,已經入冬。
萬里江山一片肅殺,在北方京城等地,已經下了第一場初雪,然而在江南,卻依舊是草木蔥蘢,只不過那股陰寒冷意,卻是自骨子裡透出來的,跟北國那種摧枯拉朽似的寒冷不同,南邊兒的冷,是陰陰柔柔,卻同樣是叫人無法消受的。
就在距離姑蘇不遠處的小城會稽,這日,縣衙捕快們照舊晨起巡街,江南多水,會稽也是水鄉,清晨水面上霧氣濛濛,繚繞宛若夢境。
眾捕快踏過石板拱橋,沿河往前,行走時,見前方一座宅院的門開啟,有個十五六歲的丫頭走了出來,雖是布衣,卻因生得白淨,看著十分俏麗,手中挽著個籃子,一徑去了。
江南多美女,會稽雖是小城,卻也不乏美人兒,但這女孩子卻不似水鄉長大的,氣息兩別。
眾捕快目送她離去,因走到那宅院跟前兒,回頭打量,卻見兩面門牌如扇形般兩邊兒排開,上有些玲瓏雕琢的人像、福紋等,氣勢非凡,宅子正中,是極為雅緻古樸的“可園”兩字。
一個捕快道:“你們聽說了沒有,這可園的小主子終於來了。倒也好,不然白閒置了這塊風水寶地。”
另一個道:“這北邊的人,倒也是蠻有眼光的,知道在咱們這兒置買田產,聽說這謝家原本是冀州的富戶,家裡大人都去世了,近來小主子索性也搬了來。”
旁邊的說:“這老謝叔倒是個好的,見了人慣常笑眯眯的,方才出去買菜的晴姐兒也是個爽利丫頭,我最愛聽她說話,跟咱們這兒的腔調很不同呢。”
有幾個年輕些的,聞言便笑了起來。
頭前的捕頭韓伯曹聽到這裡,便咳嗽了聲道:“不管南邊兒的北邊的,總歸是安分守己的就使得。別隻顧閒話,讓人聽見了像什麼?走了。”
眾捕快忙跟上,韓伯曹回頭看了一眼可園,他是本地捕頭,對地方上的事自然也瞭若指掌:大概四五年前,有個從冀州來的客人老謝叔,因看中了這塊地方,便置買了下來,只是又過了半年多才搬來,隨身只兩個小廝跟一個丫頭,便在沿街又買了兩個鋪子度日。
前段日子,又陸續多了個丫頭跟一個嬤嬤。近來他家的小主子才來到,大概以後便要在此定居了。
韓伯曹自然認得老謝叔跟這宅子內的數人,雖然是北地來人,卻也都是安分守己的,只除了這傳說裡新來的“小主子”,韓伯曹一時還沒有見過,不知是何等模樣,只聽說年紀不大罷了。
沿河巡視了一趟,並未發現異樣,捕快們便嘻嘻哈哈往回而行。
此刻天已經大亮,卻下了濛濛細雨,然而街頭依舊人來人往,吃早飯的,做買賣的,叫嚷聲不絕於耳,河面上也有船隻穿梭來往。
南邊兒本就多雨,眾捕快們也不介意,以手擋著面兒往回,才走到街心處,忽地聽見一聲吵嚷,韓伯曹忙帶人趕去,卻見竟是成衣鋪的王掌櫃,正在跟隔壁鋪子裡的人叫罵。
那被罵的,儼然正是老謝叔,此刻正道:“不可胡說,我這把年紀了,難道還做那事兒不成?”
那王掌櫃不依不饒道:“先前只看見你從我鋪子裡出來,難道還有別人?只怕你人老心不老!”
此刻頓時也圍了許多看熱鬧的,都指指點點,韓伯曹聽得蹊蹺,帶人上前道:“不要吵嚷,是怎麼了?”
王掌櫃見公差來了,大喜,便拽著老謝叔到跟前兒說:“韓捕頭你來的正好,給我做主,這北地來的粗貨,不是個好人,今兒早鑽到我家裡調戲我婆娘呢!”
韓捕頭道:“你莫不是看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