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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縝密,細緻,陰狠毒辣,只可惜……都用在了自己人身上。”
褚天文眉頭一蹙,趙黼微微欠身,雙眸盯著他:“可惜啊,今日任憑你口燦蓮花,本世子,不吃你這一套。”
褚天文心頭微顫:“世子……”
趙黼道:“你忘了,你縱然把這齊州的所有士兵將官都斬了,監軍也仍是你,統帥也仍是你,貽誤戰機,翫忽職守,都是你……你是第一個該死的。”
趙黼話音剛落,便有兩名黑甲侍衛上前,竟擒著褚天文手臂,將他壓倒在地。
褚天文不由叫道:“世子!你這是做什麼!”又大叫:“來人!”
褚天文在此地自也有許多心腹,且一早聽說趙黼要來,他也暗中有所安排,當下從外頭湧進百餘士兵,持槍帶甲,兩下相持起來。
趙黼卻依舊安穩不動,只淡淡道:“都別動。”
目光掃過眼前的齊州軍,眼神中睥睨之意更盛:“遼國士兵有虎狼之稱,本世子乾死了比雲州軍多兩倍的遼軍,你們這幫連遼軍都不敢去拼殺的膿包廢物,也敢來試試嗎?”
他的聲音竟似有金石之聲,動人心魄,齊州軍一個個手腳戰戰,又見面前的黑甲軍眼中各帶殺氣,咬牙切齒,卻彷彿要隨時出擊搏殺般,哪裡敢動,有人甚至悄悄後退。
褚天文見勢不妙,便大叫道:“你縱然是皇世子,可我是齊州監軍,你並無權力如此對我!你莫非是想軍變麼!”
周圍眾將官見狀,神色各異。
趙黼道:“你急什麼?本世子不過是為國除奸,軍法處置而已。”趙黼說罷,便又問道:“當日我定了兩軍合擊的計策,都有誰知道?”
褚天文身後眾將士面面相覷,還是那陳校尉往前一步,道:“原本負責作戰的三路軍統領跟副將都知道。”
趙黼掃了一眼:“人都到齊了?”
這一句話大不善,將官們頓時微微躁動,卻又不敢大造次,陳校尉回頭看了會兒,忽然道:“賈參將不在。”
趙黼眼神一變:“那是什麼人?”
陳校尉道:“姓賈,名威,是褚監軍一手提拔上來的親信。”面上又透出些不忿之意。
趙黼眼睛閉了閉,便低低地笑了幾聲:“好極了……原來、原來如此……”
他連連點頭,忽地道:“把東西拿進來。”
說完之後,便見有十二個黑甲侍衛從外頭魚貫而入,兩人一隊,抬著一個箱子,走到跟前兒,將箱子放下。
眾人都不知是何物,那侍衛俯身,把箱子開啟。
頓時之間,現場一片驚呼之聲,原來這箱子裡的,竟是一把把刀,且都不是新的,像是才用過的一樣,有的連刀刃都捲了起來,可見砍殺之激烈,多數上頭血跡斑斑,有的糊了厚厚地血,都乾透了,幾乎看不出刀身本來面目,就如一把血刀相似。
在場之人,都不明白這是何意,褚天文探頭看了一眼,也不解。
趙黼道:“你們誰知道,這兒有多少把刀?”
一個侍衛推了把褚天文,他試著說道:“看似兩三百……”
趙黼笑了笑,輕聲道:“錯了,這裡是五百把雲州軍的佩刀。多麼?不多。”
無人知道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也無人敢出聲打擾。
趙黼卻又問道:“你們又可知,這場戰我方死了多少兵士?”
更加沒有人敢回答。
趙黼道:“告訴他們。”
站在褚天文身邊兒的副將死死地握著腰間刀柄,昂首挺胸,紅著眼,咬牙大聲道:“是兩千六百三十二名弟兄!”
今日隨著趙黼前來的,都是在這場大戰中殘存計程車兵,這場戰中死去的,有他們的兄弟,手足,幾乎比親人更親之人。
話音剛落,眾人眼中都流露出悲憤之色,牙齒幾乎都暗咬的格格作響,目眥俱裂,卻無人發一聲。
頓時之間,滿院靜默,風撩起每個人腦後的雪色飄帶,殺氣跟怒悲之意沖天。
兔死狐悲,物傷其類。
不知不覺中,原本衝進來的齊州士兵,陸陸續續鬆手,兵器墜地。
趙黼的聲音仍是淡淡的,道:“我對死了多少人本來並不關心,畢竟既然投身從戎,保家衛國,縱然慷慨捐軀,也是死得其所。可是,倘若他們本不該如此死法,是有人暗中通敵謀害,這個,本世子絕不能接受。”
褚天文喉頭髮僵:“世子,我……”
趙黼道:“我今日來,便是為那些戰死沙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