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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嬤嬤跟露珠兒忙圍上來,便問究竟。
與此同時,就在可園的書房之中,雲鬟舉手撫來,竟把周天水驚得微微色變,忙站起身來。
手中尚且端著一盞雀舌,卻再也喝不下。
周天水看看雲鬟,又看看那茶水,急忙將茶杯放下,才勉強笑笑說道:“小謝……你這是?”
雲鬟靜靜看他,雙眸之中也隱隱透出幾分極淡的笑意。
周天水狐疑莫名,便又道:“罷了,我瞧著你彷彿也沒什麼正經事兒,不然,我就走了。”
他咳嗽了聲,頓頓足,便要往外而去。
誰知雲鬟目視他的背影,輕聲喚道:“周兄。”
周天水腳步一停,回頭看她。
雲鬟忽地說道:“周兄,你的鬍鬚歪了。”
周天水一驚,忙舉手摸了摸下頜,才笑說:“你、你又玩笑了。”
雲鬟啜了口茶,輕描淡寫地說道:“是歪了,比上回相見,又高了一毫。”
周天水神色微變,並不做聲,只是凝眸打量她。
可園裡人手本少,如今又把丫頭小廝們打發了,這書房內外越發寂靜,外頭庭院內,竹筒中水滴跌落的聲音都十分清晰。
雲鬟將杯子團在掌心,又慢慢道:“其實周兄的易容之術十分高明,就連陳叔久經世故的人,也沒看出異樣,周兄不必忐忑。”
周天水深吸一口氣,扭頭要走,卻又止步回身,腳下一跺,反而走回桌子旁邊。
他居高臨下地盯著雲鬟看了半晌,才擰眉低聲道:“那麼,你是如何看出來的?”
雲鬟道:“我跟別人不同。”垂了眼皮,唇邊似是一絲苦笑:“周兄既然知道我,又同我相處這許久,應該猜得出,我跟別人不同吧。”
過目不忘,對她而言,是一種天賦之能,卻也似是一種沉重的束縛。
她永遠無法擺脫,不管是她喜歡的,不喜歡的,有時候縱然無意,也會看出其中的……破綻。
周天水握了握拳,面上透出幾分微慍之色,一按桌子,復又坐下,沉聲道:“你且說來我聽。”
雲鬟笑了笑,薄胎白瓷杯子中,那雀舌浮浮沉沉,彷彿無聲訴說。
雲鬟道:“最初,是在徐府見面。”
周天水一臉匪夷所思,哭笑不得道:“你說什麼?第一次見面你就看破了?”
雲鬟道:“並不是,是在外頭叫‘殺人了’之時,我看出些不對。”
周天水疑惑端詳著她。
雲鬟含笑垂眸,目光所見,卻正是那日在徐府水閣廳內,當外頭下人叫嚷“死人了”之時,她驚而回頭,目光無意掠過廳內眾人。
也正是在那一刻,這花廳內數十客人,甚至連同戲臺上花解語跟其他小戲們,形態各異,種種情形,都在她眼底一覽無餘。
也正是在那一刻,她看見人群中葛二自顧自吃酒,面色不改。
也看見戲臺上花解語神色如常,舉止如常,只雙眸中透出一絲若有若無的悲愴之意——當時她回想到此事之時,還有些懷疑花解語,直到明白他身著戲裝,無法進山洞殺人才釋懷。
但就在那同時,她自也看見了周天水。
當時周天水正舉著杯子要喝,聽見這一聲之時,面上並無尋常客人所有的驚疑不定之色,他只是眉頭微揚,唇角斜挑,反而是一種類似“饒有興趣”般的玩味表情。
而當縣丞主簿等回到廳內,宣稱外頭真的有人被殺了之時,雲鬟正全神留意找尋葛二,但當她邁步往葛二方向而行之時,卻自也看見了坐在旁側的周天水。
他也並沒有似其他客人一樣或跳或叫,卻是正盯著她看,雙眸之中,微微有光,面上表情似笑非笑。
——他似乎早就知道雲鬟會有所行動,而且正期盼地等待著。
從那時開始,雲鬟就知道周天水必然不止是一個成衣店掌櫃而已。
那他會是什麼身份?
周天水有些氣虛:“可……可你是怎麼看破我、我的裝束的?”
雲鬟點了點自己下頜,道:“鬍子歪了,幾乎我每一次相見,周兄的鬍子都跟上次不同。”
對別人而言稀鬆尋常絕無破綻,但對雲鬟而言卻簡直驚悚——哪有人的鬍子一天一個樣兒,鬍鬚長的地方都跟上回不同。
周天水大窘,面上露出尷尬之色:“誰會留意到這樣的細微之處?何況我已經很仔細粘在原處了。”
他竟然認了,只是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