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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又不要你錢,怕什麼。”
兩人拉住林奶孃,攛掇她一塊兒過去瞧稀罕,林奶孃也是樂意的:“小蹄子們,一出來就都發了瘋了。”便回頭對雲鬟笑道:“鳳哥兒,橫豎也是逛,咱們過去看看可好?”
才得雲鬟一點頭,那三個人早忙忙地捲過街,往那金器行而去。
雲鬟同旺兒在後面,正走間,忽見金器行裡走出兩個人來。
雲鬟一愣,心道:“如何這樣湊巧?”
這會兒旺兒也看見了,便笑道:“還沒來得及告訴主子,這金器行,自然是徐員外家的產業,向來是二公子打理的,我方才還想二公子未必在這兒呢,沒想到竟遇上了,只是怎麼韓捕頭也在這兒呢?”
原來此刻,在徐記金器行的門口的,都是熟人,一個是徐志清,另一個,卻正是韓伯曹。
徐志清彷彿在跟韓伯曹說著什麼,雙眉微蹙,一臉憂慮著急,然而韓伯曹雖然聽著,卻分明是個心不在焉,心神恍惚之態。
果然,徐志清還未說完,韓伯曹倉促遞了一句什麼,便抱拳轉身,急匆匆地離去了。
徐志清張口結舌,目送他離開,無奈,搖了搖頭正要回鋪子裡,目光一動,因望見這邊兒的雲鬟,頓時眼睛發亮,竟伸手招呼道:“謝賢弟!”不等雲鬟過去,自個兒邁步飛快地走了過來。
雲鬟見狀,只得也上前見禮,徐志清一掃先前的焦慮之色,含笑道:“賢弟今兒怎麼有空來此?”又見旺兒懷中抱著好些東西,便笑道:“原來是出來買年貨的呢?”
這會兒曉晴露珠兒早拉著林奶孃進門去了,雲鬟無奈,只得道:“是陪家裡的人出來逛逛……原來,這也是徐家的產業?”
徐志清笑道:“是我家裡的,父親交給我打理著呢。來,進內說話。”便親自招呼著雲鬟,進了店內。
這金器行從外頭看,倒也不算格外顯眼,只不過飛簷雕柱罷了,然而進到裡頭,便見是個四方天井,中間一面清清蓮池,上面浮著幾點浮萍,裡頭有錦鯉游來游去。
牆角兒立著幾塊太湖石,各自有兩棵芭蕉,只因天井不大,光線便有些暗淡,可卻更見古意淡雅了。
待進了裡頭廳內,驀地便才眼前一亮,這才明白這天井裡的設計其實是別有一番苦心,原來廳堂甚是寬敞,足有四五個天井大小,裡頭陳列著各色金器,加上光線充足,一走進來,就如同從暮色裡走進光明之中,令人也忍不住精神一振。
雲鬟察覺這機巧,心中嘖嘖稱奇。
徐志清親自引著她過中堂,往旁邊的內室走去,早有那有眼色的夥計,因見是二爺親自帶了人進來,忙沏了上好的香茶跟著送了進來,幾乎才落座,便有茶在手邊兒了。
雲鬟見他如此熱絡,有些不過意,便道:“本是路過,並不敢打擾哥哥,方才又見哥哥似有正經要事,還是不必招呼小弟了,別耽擱了正事。”
徐志清道:“你是說我同韓捕頭商量的事?也不算什麼,多半是我愛多操心罷了。”
雲鬟見他眉宇間似有隱憂,便問:“是怎麼了?”
徐志清猶豫道:“其實……其實倒也沒什麼。”本不願“大驚小怪”,可又怕不說,反讓雲鬟以為見外,當下道:“只不過是因為,前兩日,店內一個老夥計忽然醉酒死了,他是在店內多年的,我因覺著有些古怪,就想讓韓捕頭給多留意些,不料韓捕頭彷彿有別的事在忙,顧不上我這邊兒了。”
其實若放在平時,以徐志清的身份,只要一開口,韓伯曹自然會立刻著手調查,不料這一次卻不知為何,竟一反常態。
雲鬟知道韓伯曹必然是因為春紅姑娘的事,故而有些恍惚……一念至此,也有些難過,當下便道:“多半韓捕頭真的有事。只是為什麼哥哥會覺著老夥計醉死……是有古怪呢?”
此刻室內並無其他人,只旺兒在門口坐著等。徐志清便道:“不瞞賢弟,這老夥計是在我家裡做了二十年的,是最誠實老成的人,手工又極好,他醉死那夜,本是他負責做一件金器的,他素來的規矩是隻要做手藝活兒,便滴酒不沾,這規矩已經守了二十年,忽然間破了戒,還因此死了……故而我覺著有些古怪。不過,畢竟是老人家了,若是我多心亂想也是有的。”
“守了二十年的規矩,如何能臨老破了規矩?”雲鬟也覺著有些怪異,便道:“韓捕頭怎麼說?”
徐志清道:“他也沒說別的,只說先前仵作查驗過,的確是醉死了的……”
雲鬟聞聽,也是無法。徐志清又怕總跟她說這些,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