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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拗不過張繁纏人之功, 蔣勳只得答應了, 暗暗又叮囑了她幾句, 便欲出門。
不料才轉出王府前堂, 迎面有個人揹著手溜達而來.
張繁一見, 雙眼放光, 張手便要撲上去似的, 忽然不知想到什麼,猛地又停步,回頭對蔣勳道:“若世子問我, 你別告訴他……別說我跟堂哥的關係。”
蔣勳不解:“何意?”
張繁道:“我不想世子誤會我是靠堂哥才能往上爬的,你這也不知道?”瞪他一眼,又說:“我從那邊兒出去, 到外頭等你。”竟不由分說, 撒腿跑了。
蔣勳回頭看了眼,不由皺眉:先前張繁還口口聲聲要見世子, 不料如今世子就在跟前兒, 他卻又這樣?不過……聽他的口吻, 倒也像是個有些志氣的。
此刻趙黼已經來到跟前兒, 目光也盯著飛奔離去的張繁, 眼底透出狐疑之色。
蔣勳忙行禮,趙黼方收回視線, 問道:“那個是……什麼東西?”下頜微微一挑,向著張繁跑開的方向。
蔣勳才知他問的是張繁, 哭笑不得:“那是隨軍的一個小侍衛。”
趙黼眉頭擰起來, 自言自語道:“京內的侍衛都這樣不成氣候了?”
蔣勳不明:“世子為何如此說?”
趙黼哼了聲,道:“那分明是個沒什麼武功根底的,縱然有,也不過會些花拳繡腿,且跑的那樣姿態,略調/教調/教,就可以送去當……”
蔣勳已經瞠目結舌,趙黼好歹打住了那刻薄的話頭,可雖未說完,仍是滿臉鄙夷,又問:“你們今兒是要去齊州了,我方才看葛侍郎已經在跟我父王辭別了,你還不快去?”
蔣勳忙行了禮,轉身才去。
趙黼回頭目送他離開,摸著下頜,自言自語道:“莫非真的是物以類聚?怎麼一個兩個都這麼孃兒氣。”撇了撇嘴,自去了演武場。
且說蔣勳跟張繁在外頭匯合,張繁便迫不及待地用手肘抵他,又百般拉扯他的衣袖:“世子跟你說什麼了,有沒有說起我?”
蔣勳越發啼笑皆非,想到趙黼那些話,便道:“並沒說什麼,只叮囑一路留神。”
張繁似乎有些不樂意:“是嗎。”這才放了他。
行近晌午,終於才來了齊州,齊州知府前數日聽聞京內使者將來,才也趕緊而歸。也早率人出京,寒暄不提。
因要詳細調查褚天文死因,葛驚鴻不免又去監牢,相見那些在那一日被趙黼拿下關押的文武官,多半都是褚天文的心腹之人。
眾人見了葛驚鴻,似久旱盼甘霖,紛紛撲到跟前兒,訴苦叫冤,聲聲不斷。
有道:“葛大人,救命!世子驕橫跋扈,竟越州行權,干涉他州軍務,求大人為我們做主!”
也有的道:“世子暴戾成性,當場將褚監軍虐殺,我等有目共睹,實是被他屈打成招。”
又道:“世子無法無天,所行之事令人髮指,前些日子孟大人因受了驚嚇,已經一命歸西了!何況就算褚監軍行事不力,也不至於就遭受如此對待,而我等盡都竭心盡力,為了朝廷,為了聖上跟太子行事而已,反落得如此下場,求大人為我們伸冤,向聖上跟太子稟明此中冤屈呀!”
葛驚鴻只得一一安撫,又許諾他們會仔細調查。
蔣勳在後看著,一言不發。
眾人因盼望多日,便將胸中受驚受怕之意盡數傾訴,多是指責趙黼行事過激,表明自己清白的。
葛驚鴻也並不說黑道白,多半隻是聽著,看似和藹,莫測高深。
正吵嚷中,卻聽有人道:“你們現在這樣冤屈,只說世子的不是,那倘若世子在那場戰役中死了,自然就沒有人來殺褚天文,也不會有人來追究你們的不是了,你們豈不是就逍遙法外,一點兒干係也不擔?”
這聲音極為清脆,把眾人都驚得鴉雀無聲,紛紛看向蔣勳的方向。
蔣勳一臉呆滯,不由也回頭,卻見張繁不知何時站在身旁,正一手掐腰,一手點著面前眾人。
又道:“非但如此,只怕還會把所有責任都推到世子身上,橫豎是死無對證,如今你們落得這個下場,是你們敵不過世子,不如他運高命大手段硬,所以那褚天文才會死,所以你們才會被關在這兒,——這就是成王敗寇,也算是老天有眼,都且安心些閉嘴吧!”
那許多官兒都不知他是什麼來頭,紛紛又看葛驚鴻,生怕是他的意思。
葛驚鴻忙劃出楚河漢界,板著臉喝問道:“這是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