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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可繁趁機便吐苦水,道:“世子哥哥,你撤回那軍令狀好不好?我已經很用功了。”
趙黼回過神來,便瞥了她一眼:“這是你自己選的,跟我說什麼?要麼走,要麼就練。”
張可繁眼睛紅了起來,撅著嘴彷彿又要哭。
蔣勳忙說:“世子,繁弟其實十分盡力,每日都操練的十分辛苦,可他都熬過來了,有些地方也很有長進。”
趙黼點頭:“嗯……好將士都是苦練狠操出來的,不可鬆懈,除非她自己心甘情願要走,不然就別放過。”說著又看張可繁,意味深長笑道:“怎麼樣?另外,這兒的風可比京城厲害多了,你不怕你的臉兒被吹花了?”
誰知張可繁竟只顧盯著他,也不知是不是沒聽見他的話,臉上竟不為所動。
趙黼有些詫異,暗中琢磨:“總不會是跟著蔣勳這個實心呆子,也學了些呆氣吧?”
誰知方才因他那樣半帶邪氣的一笑,竟比平日更見神采,張可繁渾身血湧,竟不在意他話語中冷漠無情之意,叫道:“我要留下來!”
趙黼心中十足意外,不由蹙眉又斜睨向她。
因他重傷一場,身子尚未養好,冬日裡格外怕冷,又加上今日下雪,因此便穿著黑狐裘大氅,頭戴著同色帽子,越發顯得臉如雪色,偏生眉目清俊如斯,因比先前瘦削的緣故,更透出一股如雪又如刀鋒似的凜冽。
一笑之間,似正似邪,竟讓張可繁移不開眼,雖然身上受苦,此刻卻也不覺著苦了。
趙黼今兒前來,本是因接到張振來信,知道他將回雲州了,張振那人雖平日冷靜能幹,可跟他哥哥一樣,都是極為疼愛這個唯一的親妹妹,如看見張可繁在這兒被草練的半死,還不知會是怎麼樣呢。
又見張可繁主動過來訴說委屈,便藉機恐嚇,又怎會想到這小丫頭愛色不要命呢。
趙黼見她冥頑不靈,便斂了笑,冷哼了聲,對蔣勳道:“別饒了她。”轉頭又慢慢去了。
張可繁一直目送他去了,才摩拳擦掌道:“我一定要讓他對我刮目相看。”
蔣勳笑道:“正是的呢,這才是有志氣的好男兒。”抬手在張可繁肩頭重重一拍。
張可繁“哎喲”一聲,身子塌了半邊兒,滿面痛色,原來是因為這幾天操練的緣故,自然受不了。
蔣勳忙放輕手腳,又哄勸道:“原本是我一時忘情了,等今兒回去,我給你揉揉,就當賠罪可好?”
張可繁本要答應,轉念一想,愁眉苦臉道:“還是不用了。”
近黃昏之時,外頭地上已經落了厚厚地一層雪。
趙黼看著那滿目瑩然雪色,不由想到那除夕夜前往鄜州之時的情形,忽然又想起白天看見的張可繁的手……由此鬼使神差,自然又想到雲鬟的手。
可是他滿腹的相思,又哪裡是一隻手能夠慰藉的。
如此一來,便彷彿一發而不可收拾。
室內爐火本就旺盛,趙黼穿的又厚,想了片刻,渾身發熱,便索性脫了外裳,上榻歇息。
雙眸閉上之時,不由又想起上回夢境裡回去的那一幕,當時他在外頭苦戰連月,欲/火難忍,多虧了靈雨從中打斷,可明知不成,仍是難捨。
當時靈雨雖聽他說了饒恕的話,可見他又是這般情形,不由越發懸心。
雲鬟生恐靈雨再出聲會激怒趙黼,便覷空兒悄悄看著她,又暗使眼色讓她出去。
不料趙黼有些察覺,便深吸一口氣:“既然……那就陪我安穩睡會兒吧。”
鬆手轉身,坐在床邊兒,靈雨只得上前伺候他脫靴。
趙黼回身,將兀自呆坐的雲鬟摟入懷中,去不敢動。
他從來隨性而為,幾層如此強忍過?因不能滿足,便恨得牙癢,又冷哼道:“就看在如此上,那些人也是該殺。”
雲鬟似懂非懂,不知如何,只是一動也不動,被他摟在胸前,嗅著他身上那股凌厲的氣息,微覺難受,只不敢大咳出來,手抵著唇,竭力隱忍,身子卻一顫一顫地。
趙黼垂眸盯著她,忽然在她眉心親了一口,雲鬟心中微驚,竟把咳嗽嚇了回去。
趙黼笑道:“就這麼管用?”
她不再咳嗽,也不敢再動,趙黼垂眸打量,見她雖看似平靜,實則隱隱戰慄,似有畏怯之意。趙黼皺皺眉,索性將她的腰摟得緊了些,令緊緊地貼著自個兒。
雲鬟仍是未動,但趙黼知道她不過竭力強忍罷了。
只是他的心底,卻也正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