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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各自分散,馮朗離開了本地,已是很久不相見了。”
當時他是微微帶笑說了這番話的,看著似十分淡然鎮定,可是現在想想,被叫來問話的眾人都隱隱透著惶恐之意,提起馮杜兩人的死,也都惴惴忐忑。
當時雲鬟還覺著羅添此人跟其他人不同,多半是年紀大些閱歷多些的緣故,如今被白清輝點破,才覺異樣之處。
主簿亦退下,白清輝淡淡一笑,對雲鬟道:“徐捕頭本是我可用的第一人,如今卻如此欺上瞞下。幸而這縣衙裡還有你,不然的話,我豈非是什麼也看不見做不成了?”
雲鬟道:“徐捕頭生性雖不羈,向來卻還頂用,這次不知為何,只怕真如大人先前所說,徐捕頭跟此案也有關聯。”
白清輝道:“不知你派去跟蹤那人有何所得。”
因想了一想,便又叫了六名捕快上來,同樣吩咐道:“速去將盧逾,張小左依次請來縣衙。”頓了頓,又道:“許他們會面,不許他們交談。帶來衙門後,分開安置。”
一刻鐘後,最先被請了來的是張小左,也是一位青年公子,衣冠楚楚,看著教養極好,而後便是盧逾,兩人都看見彼此,卻來不及交談,便給捕快分房間帶入。
先問過盧逾,此人口風甚緊,天生一股警覺防範,不論白清輝問他什麼,要麼說時間太久不記得了,要麼說不清楚,彷彿知道白清輝奈何他不得,十分油滑狡黠。
白清輝卻也不急不慍,傳命帶他下去,又叫張小左上堂。
白清輝道:“你可聽說近來馮朗、杜遠士被殺之事?”
張小左聞言,垂下頭去。
白清輝道:“本縣問話,如何不答?”
張小左方點頭:“是聽說了。”略微遲疑,又道:“說來,那日我去弔祭馮朗。還跟杜遠士說過幾句話呢。他並未乘車,我原本還想送他,他卻執意不肯,只說要自個兒走走,倘若我果然拉他上車,只怕就避過這劫了。”說到這裡,眼圈不由微紅。
白清輝道:“你們說了什麼話?”
張小左道:“只說……馮兄年紀輕輕,委實可憐可嘆等,並無別的。”
白清輝道:“原來如此,那當時羅添可也去過?”
張小左神色微變,繼而搖頭:“他並未去過。”
白清輝道:“這是為何?”
張小左猶豫了會兒,道:“他們兩個素來不太和睦……羅大哥、咳……他們很久前因什麼爭執過,詳細如何我便不清楚了。”
白清輝道:“既然羅添跟馮朗有過齟齬,是不是他懷恨殺人?”
張小左一愣,繼而搖頭道:“不至於,斷不至於如此。”
白清輝道:“你說你不明白他們爭執的詳細,如何竟這樣肯定?”
張小左面上掠過一絲不安之色,旋即道:“畢竟、畢竟大夥兒曾是極好的。再怎麼口角爭執、也不至於就到殺人的地步……”
白清輝道:“那麼……昔日那場爭執,都有誰人在場?”
張小左睜大雙眼,卻不答話。
白清輝臉色略微緩和:“杜遠士自然是在的?”
張小左喉頭一動,點頭說是。
白清輝拿起手上一張供詞,彷彿看了一會兒似的,瞥著他道:“據盧逾……嗯,盧逾也在對麼?”
張小左聽了這兩個名字,臉色泛白,目光看向白清輝手上的那張紙,猶豫著又點頭,卻已經無法出聲了。
白清輝將供詞放下,抬眸道:“本縣的徐捕頭,大概也在其中罷?”
張小左臉色發白,更不能言。
白清輝一按驚堂木,道:“你既然知道這幾個人都在現場,又確信他們不會引爭執而殺人,難道不知道他們為什麼爭執?可見你隱瞞不實!當著本縣的面兒,還不從實招來!”
張小左渾身發抖,眼珠亂動。
白清輝道:“方才已有人招認了那樁惡事,是本縣看你衣冠楚楚,才存愛惜之心,想你坦白從寬罷了,若你仍冥頑不靈,就不必怪本縣無情了。”
方才白清輝作勢拿著那張“供詞”其實自然是先頭隨意錄供的一張紙,可他言辭舉止中,卻透出一種誤導之意,讓張小左誤以為方才那會子盧逾已經招了,這才不敢咬死不認。
如今聽白清輝又口口聲聲說及那“惡事”,張小左臉色頹然,舉手捂著臉道:“我、我也不敢瞞著大人……實在是,這件事已經……已經過去許久,我們沒想會再翻出來。”
五年前的一個夏日,徐沉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