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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蕭忠,近來我也始終思忖一件事,根據眾人的供述說:蕭忠被拖上岸前,已經伏在水裡大概半刻鐘,且並未動過,如此十有八/九該是斃命了。那為什麼兇手還要再補上一刀?只是因為吃不准他到底死了沒有,亦或者為了讓他死的更加徹底?畢竟眾目睽睽之下,這行為卻有些太過冒險。”
雲鬟不由道:“既然這樣,一定有個讓兇手值得去冒險的理由。如果蕭忠之死真的跟睿親王的安危有關,或許……是蕭忠知道了什麼內情,需要被滅口?”
白樘道:“不似。以蕭忠的性情,若真的知道,應該不會悶在心裡,只怕早就會嚷鬧出來。”
雲鬟喃喃道:“那還有什麼理由,讓兇手一定要殺他不可?”
白樘負手,望著金色夕照中那一簇紫色玉蘭,花兒迷離妖嬈,倒影在古井無波似的雙眸之中,原本清冷的眸中,竟也似有花影微微。
白樘道:“罷了,先不提此事。你……回去罷。”
雲鬟拱手行禮,答了一聲“是”,才要走的時候,忽然想起在宮中、睿親王對自己說的話。
腳下一停,回頭看白樘之時,卻見他正也看著自己。
不期然目光相對,白樘微蹙眉頭,轉頭又看向庭外,淡淡問道:“怎麼,可還有事?”
雲鬟道:“先前在宮內,最後那一步棋……”
白樘道:“如何?”
雲鬟鼓足勇氣,道:“據我看來,聖上明明並沒有想走那一步……”
白樘一笑:“是麼?”
雲鬟道:“尚書因何要讓我補上那一步?”
白樘目光悠遠,片刻才說道:“你以為將棋局恢復就算完成了麼?你卻並不知聖上的心意。”
此刻,有一隻花雀飛來,蹬在那枝子上,盪鞦韆似地搖晃。
白樘凝望彼處,道:“當時聖上說手腕昔年受過傷,故而總是犯疼,可還記得?”
雲鬟點頭:“記得。”
白樘道:“你大概不知道聖上的手、是以前年青時候跟遼人交戰時候傷著的,當時幾乎整隻手都斷了,幸而隨行醫官高明,才搶救回來。”
雲鬟果然不知此事,白樘道:“所以那時聖上提起此情,並不是無意。尤其對弈的是遼國的睿親王,在這種情形下,如何能輸?”
雲鬟屏息靜聽,當時聽了睿親王所說,還並不覺如何,此刻,卻隱隱地有些後怕。
那會兒她聽了趙世所命,只當這是一件兒極容易的事,哪裡想到各種內情?
倘若不是白樘在側指點,若她貿然恢復了棋局,而趙世又輸給了睿親王……倒想不明白此舉究竟是福是禍、有功亦或有過。
白樘道:“對了,還有一件兒……”
雲鬟恍惚抬頭,白樘道:“當年跟遼人短暫那段休戰,遼人送了那位皇室女子來和親,後來……薄命而亡……那遼女,便是睿親王的長姐。”
這話,在偵辦廢太子府上事件時曾提及。白樘又看雲鬟一眼,這次的眼神卻有些奇異。
雲鬟怔然思量,眼前衣襬微動,卻是白樘轉身去了,只得拱手恭送。
是日,太子府上。
趙黼因被太子妃訓斥了一番,略有懨懨,幸而趙莊過來解圍,好歹將太子妃哄勸去了。
靈雨才敢上前,道:“昨兒晚上殿下才走了不多久,太子妃就叫人來問,不合給發現了不在裡屋……便問我,我卻也不知道……”
當時聽說趙黼不見了,趙莊夫妻雙雙過來檢視,又審問靈雨。
靈雨心中自然明白,這半夜裡趙黼除了一個地方,絕不會去別處……可是卻半個字也不敢說,不管如何恐嚇,只是咬牙說不知罷了。
趙莊卻隱隱也有些知曉,也是不敢吐露。
太子妃起先是惱,又見兒子不見了,便擔憂起來,哪裡肯撂手,便命人去靜王府、鎮撫司兩處最可能的地方找尋,可可地都不在。
幾乎一夜未眠,清早兒便又來探望,含驚帶怒地,竟堵了個正著。
趙黼在外跟靈雨說話的當兒,太子妃自然知道兒子無礙,頓時那焦心擔憂之意便盡數退去,只剩下驚怒了。
此即,趙黼在椅子上攤手攤腳地坐了,嘆息道:“唉,我要趕緊把人娶了才好……”
靈雨忙過來問道:“殿下能這會兒娶親麼?”
趙黼見她有些驚喜,便斜睨問:“你倒似比我還著急?”
靈雨垂頭道:“奴婢不過是……為了殿下著急罷了,橫豎若真的娶了過門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