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薇妮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說的是。”他垂眸盯著那“人在相府”四個字,心中飛快梳理了一番,事情的來龍去脈便有了一個雛形。
——杜雲鶴必然是在丞相府,沈相想要從他口中得知一件“極要緊”的事。然而這訊息卻給蕭利天知道了。
但是睿親王雖然知道,卻因為相府防備森嚴,他自然無計可施,正趙黼在尋找杜雲鶴,故而蕭利天傳信給趙黼。
可他的本意並不知是讓趙黼跟沈正引起衝突,只怕“杜雲鶴”才是他所欲的。
當時趙黼來請白樘同去相府的時候,正好杜雲鶴被人用馬車偷運。
這時機趕得極其微妙。
故而白樘推測,是有人——多半也是蕭利天不知用了什麼法子,通知了沈正引,說趙黼跟白樘將到,這是“敲山震虎”之計策。
沈正引自然知道趙黼跟白樘兩人的性情,生恐擋不住,所以逼得叫人把杜雲鶴運出府中。
——這裡有個關鍵:本來沈正引可以殺死杜雲鶴,但竟然仍留杜雲鶴一口氣,甚至冒險也要將他繼續藏匿起來,可見沈正引想從杜雲鶴身上得知的、不管是什麼,一定是驚天之密。
蕭利天派人兩頭送信挑撥的時候,就安排了人在沈府之外盯著,見果然“敲山震虎”起了效果,當即要將杜雲鶴順勢搶走!
豈料趙黼並不是他想象中的衝動之輩,早安排了人前來,因此,當時的情形是:蕭利天的人馬,沈府的人馬,以及鎮撫司的緹騎,三方混戰。
白樘凝眉沉思,雲鬟看了出來,不敢出言相擾。
一刻鐘左右,白樘方抬頭看她,道:“無事了,你且去罷。”
雲鬟拱手,將退之時,忽地想起先前白樘去相府的事,便問道:“尚書,不知今日又是出了何事,可已經妥帖解決了麼?”
白樘道:“是禁軍的王書悅被相爺請去,不知怎地竟……自殘傷了。”
雲鬟忍不住驚詫:“自殘?”
白樘道:“的確是自殘,已經證實無誤,相府之人跟王書悅本人都是如此說法。”
雲鬟只覺匪夷所思:“那麼皇太孫……”
白樘道:“他已經帶了王書悅返回鎮撫司。”
雲鬟見他輕描淡寫,顯然無事,便略鬆了口氣。
白樘瞥她兩眼,忽地說道:“以後行事且要謹慎,蕭利天絕非表面看來這般,今日是在刑部,他大概不敢輕舉妄動,若是在外頭……你當他會善罷甘休麼?”
雲鬟才放鬆下來,驀地聽他沉聲說了這兩句,忙道:“是,我知錯了。”
見她緩緩退出,白樘方皺皺眉,眼中透出幾分極罕見的惱悔之意。
這日,靜王殿下來至東宮,拜見太子。
趙莊接了他,知道他的來意,便道:“你可也是為了今日的事而來?”
靜王道:“是,我聽說後,甚是不安……到底是怎麼了?外頭竟沸沸揚揚的,說什麼的都也有。”
趙莊道:“你不必驚,此事黼兒也不曾跟我細說,我問他,他只說一點意外,叫我放心而已。你來了就好了,也許他會跟你說。”
靜王苦笑:“太子說哪裡話,黼兒連您都不說,怎會跟我講?”
趙莊笑道:“可知從小到大,他只跟你最是話多?”
趙莊又問宏睿如何,靜王道:“自打有了這個孩子,整個人便給他纏磨住了似的,整天多半兒的時間都在他身上。”
趙莊笑道:“這是理所當然的。”又問:“聽聞側妃也快了?”
靜王道:“便是這兩日了。”
趙莊讚歎道:“若是再有個女孩兒,便是兒女雙全了。只盼黼兒也跟你這般才好。”
靜王道:“我又算什麼呢。”
半晌,趙黼因聽了訊息,便來相見。
趙莊道:“你四叔也很是擔心今日的事,你倒是跟我們說明白呢?終不成都矇在鼓裡?”
誰知趙黼冷道:“橫豎明兒天底下的人都知道,都不必著急。”
趙莊道:“什麼話?”
靜王也道:“黼兒,到底發生了何事?”
趙黼道:“四叔,你的好岳丈,光天化日裡要殺人,就是這麼回事罷了。”
靜王目瞪口呆,趙莊斥道:“住口,不要胡說。”
趙黼道:“是不是胡說,只問王書悅就知道了,且問問他,為什麼好端端地相府竟要強‘請’人進府裡,又如何旁敲側擊地打聽先前在鎮撫司裡是怎麼個情形。如何逼問不成,就圖窮匕見似的,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