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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也是難的。何況案發所在又是敏感之地,就算尚書想搜檢,還要跟六爺仔細商量呢。”
雲鬟搖頭:“這倒不一定,鎮撫司是規矩何等森嚴的地方,除非一些高階將官,底下的人極少會戴戒子之類,只要……”她一邊兒凝神細細分說,一邊兒回想先前往鎮撫司的那幾趟裡是不是曾見過什麼可疑線索。
正說到此處,心中一震,便猛地剎住。
季陶然道:“怎麼了?”
雲鬟抬眼看向他,卻又轉開目光,片刻說道:“沒、沒什麼……我忽然想到,也、未必如此……興許是杜先生先前磕碰所留?或者受刑之類留下……”
季陶然道:“我是查驗過的,莫非你不信我的判斷麼?”
雲鬟勉強一笑:“哪裡敢?我自然是深信不疑,只不過……不過在想罷了。”
季陶然道:“那便好。”看看時候不早,便又起身去了。
將出門之時,卻又止步。
季陶然看著門外臺階上未乾的雨漬,眼中透出猶豫之色,幾番似要回頭,最終卻又咬了咬唇,邁步去了。
大概是進了雨季,這數日裡,雨水一直綿延不斷,卻把夏日的悶熱一掃而空,漸漸地透出幾分秋雨瀟瀟的森涼來。
終於黃昏,外間眾人魚貫出刑部而去。
雲鬟也早將手頭公事都處置完畢,正到門邊兒,見柯憲來到,要同她一塊兒回府。
雲鬟道:“我尚有些別的事,不能同行了。”
柯憲見她神情凝重:“要我幫手麼?”
雲鬟道:“不必。”
才走幾步,見阿澤蹦跳著從廊下來,雲鬟知道他要跟著自己,便迎著道:“今日且不用相送了。”
阿澤道:“這是為什麼?尚書曾吩咐過我,不叫我偷懶,若是你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我是要受責備的。”
雲鬟聽說的在理,飛快一想:“只因為今日跟……清輝約好了,有他同行,便不必勞煩你了。”
聽提起清輝,阿澤果然嗤了聲:“既然這樣,那就罷了,我回去告訴四爺就是了。”
雲鬟見他並不固執己見,略鬆了口氣,趁著他返回稟告的時候,便加快腳步,急急出了刑部。
上了馬車,吩咐道:“去太子府……”才一出口,又改口:“還是先回府。”
正行到半路,車伕卻又聽吩咐道:“仍去東宮罷了。”
馬車停在太子府門前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雲鬟下車之時,心中有些忐忑,她本想讓阿喜先來問問趙莊是否在府內,可又怕走漏訊息節外生枝,因此索性親自來了。
門上問詢,果然趙莊不在,因靜王小世子滿月,今日皇室眾人於宮內同賀。
雲鬟心頭一沉,轉身欲回。
那門上因知道太子跟謝主事向來親厚,便道:“不知您有什麼事,等殿下回府,且向他轉告一聲也可?”
雲鬟道:“多謝,只是卻不必提起,我改日再來拜會太子殿下就是了。”
這一夜,趙黼被皇帝留在宮內,趙莊夫婦出宮回府,門人自然將雲鬟來拜之事說明。
趙莊問道:“謝主事說是來見我,還是皇太孫?”
那人道:“說是來見太子殿下,看著似是有事。”
門人雖一無所知,趙莊卻是個心細的人,知道雲鬟絕不會無故親身來拜,定然有事,只是此刻夜深,卻不便前往打擾,於是只靜等明日罷了。
不料次日清明,門上報說謝鳳來見。
趙莊才起身,聞言甚是詫異。
廳內見了,趙莊笑道:“昨日你來,偏生不巧,我本想今日親去一趟,不料你竟這樣早?果然是有什麼急事不成?”
雲鬟未曾開口,兩下照面之時,目光下移,早看到他的手上,卻見右手上果然戴著一枚金戒,戒面上,卻是一隻奮起前足的麒麟,雕工精巧絕倫,四足纖毫可見,栩栩如生。
趙莊因見她不做聲,便舉手叫廳內眾人退下,才道:“果然有事麼?”
雲鬟抬眸:“殿下……”
趙莊道:“怎麼了,你說就是了。”
雲鬟幾番欲說,到最後,卻只低低道:“殿下,我有個不情之請,還求殿下成全。”
趙莊已經瞧出她眼圈微紅,只當她遇到了難辦的事,心頭一凜,忙輕聲道:“不怕,若有為難的事,你只管說,我會盡力相助。”口吻溫和,卻是寬慰的語氣。
雲鬟垂首道:“我想求殿下,將手上那枚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