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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
其實,若按照趙黼以前的性子,此刻哪裡會在刑部,早帶人直殺向沈府之中了。然而畢竟如今晏王已成太子,而他的一舉一動,不僅僅再是那個毫無拘束的晏王世子,而是皇太孫殿下,甚至,大舜將來的帝王。
倘若夤夜帶兵圍攻相府,不管杜雲鶴是不是在沈正引手裡,傳出去的話,必然朝野震動,對太子的影響只怕不可估量。
白樘聽他說罷,道:“杜雲鶴是太子府的人,他出事自然非同小可,不管這竹簡是不是真,畢竟是有人報信,按照慣例,需要去沈府……查問一番……”
白樘並未說完,趙黼已道:“不錯,我也正擔心時候已經耽擱了許久,倘若是有心人要對杜雲鶴不利,只怕他的生死也在頃刻,因此竟半點兒也不能耽擱。得了尚書這句,我的心就踏實了,此事全仗尚書主持公道。”
白樘瞥他:“可是這訊息卻也未必是真,倘若是有心人誤導,夜闖相府,干係不小,不如且等明日請示聖上……”
從趙黼白日來“報案”,直到現在這一件,趙黼竟接連將兩個燙手山芋送到他跟前兒。
明知道白樘跟靜王“關係匪淺”,薛君生出事,靜王未來,趙黼卻挑明出來,且看白樘會如何處置。
如今,神秘人報信,他竟然能按捺衝動心性,只來叫白樘“主持公道”,看似深明大義,實則……
沈正引,可是白樘曾口中稱為“恩相”的人。
雖然曾經因為在御前擇選儲君的時候,因白樘認的是趙莊,沈相心中竟不受用。
如今若白樘再引人前去沈府“查問”,兩人之間的嫌隙,只怕越發……可想而知。
趙黼道:“尚書大人,這可是人命關天。難道就因為忌憚相爺的身份,便要坐視不理?若這報信的是知情人,若杜雲鶴真的命在旦夕,等明日請示了聖上後……還有什麼用?且你難道不知?聖上從來照顧大臣顏面,縱然你請示了,他也未必答應,到時候反走漏了訊息。”
白樘略微沉吟,即叫巽風離火,點幾名差官。
趙黼心頭一鬆,隨他出刑部往沈相府上而來。
因時候不早,沈府的人正要關門,忽地見來了這一大幫人,不由都有些震驚,巽風上前告訴,這才飛快入內稟報,又請入內。
白樘回頭看一眼,離火便跟刑部差官在外。
趙黼的人不必吩咐,便在相府外頭駐留。
當下只有白樘,趙黼,巽風以及刑部兩名公差同進府內。到了廳中,略等片刻,才見沈正引從內出來。
沈相詫異道:“殿下,白尚書,此刻親來登門,莫非是有什麼緊急要事?”
白樘道:“相爺莫怪,只因先前東宮的杜管事無故失蹤,刑部正追查此事……”
沈相不等說完,問道:“這又跟我有什麼關係?”
白樘道:“原本並無,只是今夜,殿下收到一名神秘人的竹簡傳信,竟說人在相爺府中。故而我特來相詢。”
沈相面露不虞之色,道:“胡說!是什麼人往老夫頭上潑髒水?”又道:“你莫非相信了這種無稽之談?你同殿下……難道是來興師問罪不成?”
白樘道:“相爺息怒,我同殿下親自前來,並非別的,正是為了將此謠言滅除。”
沈相道:“我不知道這人到底是想挑撥離間、還是汙衊老夫,然而你們這樣興師動眾而來,豈不是叫這私謀者暗中幸災樂禍?若再給有心人知道你們竟懷疑相府,那相府的顏面何存?”
白樘道:“清者自清,相爺不必多慮,既然殿下同我已經來了,還請容我們一查究竟。”
沈相斷然拒絕,道:“不成!偌大丞相府第,你們說搜檢就搜檢?當我是無知庶民、還是根本不把老夫放在眼裡?”
他們兩人說話之時,趙黼一聲不響,只袖手冷眼旁觀,聽到這裡,便笑道:“相爺自非庶民,然而杜雲鶴也是東宮的人,先是被人刺傷,又無故失蹤,這可是人命關天,相爺如何不能通情達理,讓我找看過了放心?”
沈相淡笑道:“殿下的話,我自然不敢如何,然而如今夜深,府內女眷都已經安歇了,你們這樣轟動起來,又叫我如何自處?我還是不是朝廷一品之臣了?你們要搜容易,且先拿聖上旨意來。”
正僵持,聽得有些喧譁聲響,卻是一名緹騎匆匆入內,有幾個相府的人正試圖阻攔。
趙黼出門,那緹騎來至身旁,低語了一句,趙黼來不及說一個字,便同那人往外衝了出去。
身後,沈相來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