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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彷彿在奇怪她為什麼竟敢對太子無禮。
當下只得隨著進內,彼此坐定,底下侍女奉茶。
雲鬟便問起杜雲鶴之事,太子道:“只是無妄之災,黼兒打小兒就認得杜雲鶴,在他心中,自然跟別人不同,如今竟落得這個下場,他心中的難過可想而知。”
雲鬟道:“如何聽聞昨兒殿下跟我們尚書去了相府?”
趙莊皺眉:“也不知是哪裡來的什麼人,扔了個竹簡給黼兒,上面寫著‘人在相府’四個字,黼兒便請了白尚書同去了。”
雲鬟聽了這句,眼前卻驀地出現先前在刑部,她被白樘召去之時,白樘握在手中的那支不起眼的竹簡,那幾個字……若隱若現地在眼前。
定了定神,雲鬟道:“聽說杜先生是在相府外間不遠處被發現的?”
趙莊道:“這大概只是巧合罷了。”
雲鬟知道他素來是個息事寧人的性子,便順著說道:“殿下所說極是,畢竟一切還未有真憑實據,說別的也言之過早。何況此事尚書仍在料理,以尚書之能,自然會順利解決,是以殿下不必憂心才是。”
趙莊見她並未強辯,話語裡反透出些安撫之意,才徐徐鬆了口氣,面上透出幾分笑意。
彼此喝了口茶,趙莊道:“對了,還有一件。”
雲鬟洗耳恭聽,聞他說道:“杜雲鶴身故之後,黼兒查問……曾進入房中的人,卻原來當時有個人曾來到門口盤桓。”
雲鬟忙問:“什麼人?”
趙莊道:“你大概是不認得的,這人叫做王書悅,如今在禁軍裡。”
雲鬟道:“是他?……我聽聞,這位王制使,跟宮內的一位公公乃是親戚相關。”
趙莊見她知道,便點頭說:“正是正是,就是他了,跟宮內聖上身邊兒第一上數的王公公是有親的,也不知黼兒為了什麼,就把王制使給捆綁了起來,喝問了一番。下午的時候兒宮內來人,叫了他入內,也不知是不是被誰走漏了訊息……”
王書悅是王治的子侄,王治因無後,便把王書悅看的十分金貴,趙黼正是因為挨不過王治的面兒,才把王書悅收在麾下。
是以趙莊心內憂慮:如果王治知道了王書悅被責罰等,或許會向趙世求情……將趙黼傳入宮中,也是有的。
趙莊肯對她說這些話,可見是並不把她當作外人。
雲鬟便道:“也許聖上只是因為聽說了杜總官一案,故而叫皇太孫進宮查問究竟,何況皇太孫近來行事頗有章法,既然喝問過王書悅,必然也有其相應的理由,只等他回來再詳細詢問就知道了。”
趙莊點頭道:“你說的有理。”
直到此刻,雲鬟才有些明白為什麼趙莊竟留她在府中,興許他心中這些憂心的話,無人可說,只能對她說說,得些勸慰,又或者,是因為趙莊也有些奈何不了趙黼的性情,所以藉機留她,等趙黼回來……或許也可寬解一二?
兩人因說的投契,雲鬟先前心裡那份不自在便也不翼而飛。
正說間,外頭有個侍女進來道:“太子殿下,且請回內宅,裡間兒娘娘正有事找呢。”
趙莊道:“我正陪客,竟有什麼事?”
侍女掃著雲鬟,有些忌憚不便之意,便猶豫著未曾立刻回答。
趙莊因跟雲鬟說的很合脾氣,便也不想避她,好歹如此也顯得親厚……當即便道:“謝主事不是外人,有話只說就是了。”
這侍女才應了聲,道:“因殿下先前把阿鬱姑娘囚了起來,太子妃聽說了,很是不喜,便要放人呢。”
話音未落,趙莊早站起來,走前一步道:“行了。”
侍女訕訕停口,趙莊回頭看著雲鬟,苦笑道:“此事你可也聽說了?”
雲鬟早也站起身來,垂首道:“是,略耳聞了幾句。”
趙莊道:“因出了杜雲鶴之事,阿鬱的事便有些顧不上了,黼兒曾跟我簡略說了幾句,說阿鬱是被人指使……才來府內的,其實我心裡也有些意外,世間如何會有那樣相似的人呢?”
又提此事,雲鬟又略有些尷尬,趙莊道:“你且略坐,我入內看一看詳細。”
雲鬟道:“殿下事忙,我還是且退,改日再來。”
趙莊又想了想,道:“也罷,你且先去就是了。既然如此,我便不送了?”
雲鬟拱手行禮,退出殿門,同阿澤兩個往外而去。
趙莊站在門口,凝視她背影遠去。
半晌,才喃喃道:“這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