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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妃……”
“黼兒別去!”
趙莊著急拽住他的手,趙黼卻反手一揮,他情急之下,用了幾分力道,趙莊又猝不及防,竟往後跌退出去,倒在地上。
趙黼無法顧及其他,才要出殿門,便聽得上頭皇帝的聲音道:“來人。”
門外的侍衛們躍了進來,齊齊戒備,只聽趙世道:“將皇太孫綁了,押入天牢。”
趙黼猛然止步,幾乎不敢相信自己聽見的是什麼。
趙莊爬起身來,大叫道:“父皇!不可!”
秋風自殿外襲來,所有的燭火微光盡數搖曳。
趙黼睜大雙眸,看著身前地上,那許多隨著燭光搖曳的幽淡影子,宛若鬼魅在眼前橫行。
周圍團團地許多禁軍,一個個都亮了兵器,雪亮的刀光閃閃爍爍。
趙黼幾乎想笑,眼中的淚卻如河湖之水漲滿,他要竭力自制,才壓住那因齒寒而生的戰慄。
身後趙莊啞聲道:“父皇,一切過錯都在我身上,求您勿要為難黼兒,父皇!兒臣知罪!”他跪在地上磕頭,砰砰響動。
心頭那原本升竄的冷然怒火,慢慢熄滅。
趙黼閉了閉雙眼,淚卻不聽使喚地紛紛跌落。
皇太孫被押入天牢的事兒,第二天就很快傳遍了京中。
那時,清輝晨起,先去探望蔣勳,見他傷勢總算穩定許多,只是因失血過多,臉色仍是不好。
清輝叮囑他好生養傷,才欲出門,外頭有小廝飛奔而來,叫道:“少爺,出了大事了!”
清輝生怕驚動蔣勳,忙起身出外才問端地,那小廝急得跳腳,道:“不知為了什麼,外頭紛紛傳說皇太孫殿下被關入大牢了!”
就如五雷轟頂,清輝直了直雙眼,才揮手叫那人走開,便聽屋內蔣勳咳嗽連連。
急急退回來,見蔣勳已經挪到床邊兒,清輝忙攔住他:“你做什麼,不要命了?”
蔣勳道:“方才他說……是六爺出事了?”
清輝道:“未必是真,他們慣會大驚小怪,只怕有些誤傳了。你放心,我立刻去打探訊息。”
蔣勳滿目憂慮,握著他的手道:“可知我心裡一直憂怕如此,那夜我是在場的,厲統領對六爺的態度很怪,若無人指使他絕不敢如此……”
清輝頓了頓,終於低聲道:“你放心,若真的如此,我會竭盡所能……”
蔣勳雙眼微紅,道:“你也要謹慎行事。”
清輝將他的手一握,便起身出外。
今日白樘卻仍是不在府中,清輝來不及去大理寺,便往刑部而來。
原本來說,皇帝親口下令要關押的人,通常落在詔獄之中,可如今詔獄是由鎮撫司管理,卻也算是趙黼的地方。
故而這一回,仍是將趙黼關押在刑部的大牢裡。
刑部門口眾人見清輝來到,都暗知其意,也並不攔阻通報,清輝匆匆入內,徑直去尋白樘。
來至白樘公房,卻聽得裡頭正有人在說話,卻是季陶然的聲音,含驚帶怒地說:“這到底是怎麼?明明恆王跟世子不是皇太孫所殺,為何皇上又叫關押起來?”
清輝來不及聽白樘如何回答,便已經來至門口,道:“我也正有這個疑問。”
抬頭看時,卻見除了季陶然外,巽風天水,任浮生阿澤等都在,圍在白樘桌邊兒。
清輝見如此人多,便舉手作揖,道:“請尚書恕我來的冒昧,聽聞殿下被關押在刑部,特來探望,還請恩准。”
白樘看他:“並不是我不周濟,是聖上有令,不許任何人探監。”
季陶然緊鎖眉頭,他是方才得知此情,才忍不住爭了幾句。
清輝道:“這是為何?”
白樘道:“聖上的旨意,無人敢質問。”
清輝心頭堵了堵,卻終於道:“就算聖上旨意,也要按律行事,所謂‘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但若王子要被處罰,也自要有個道理依據,難道尚書也不知道皇太孫是觸犯了哪條律法麼?”
季陶然聽清輝說的鏗鏘有力,暗暗點頭,心想卻也只有清輝敢這般對白樘說話了。
但雖然覺著清輝言之有理,但畢竟是皇帝旨意,縱然是刑部尚書,只怕也沒奈何而已。
卻聽白樘道:“夤夜闖宮,抗旨不尊,這罪名如何?”
白樘答了這句,道:“若無他事,且請退。”
清輝握緊雙手,終於道:“這會兒雖跟遼人議和,然而上下百姓臣子們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