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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黼一見父親, 甚是喜歡, 忙迎上去。
趙莊也不顧一切, 疾走幾步, 手微顫握著肩頭:“黼兒!”
雖只是才分開這兩日多, 卻彷彿久別重逢, 彼此心情激盪, 竟是無法按捺。
趙莊情不自禁將趙黼抱了一抱,手在他背上緊緊地一摟,彷彿只有如此用力, 才能感覺到趙黼好端端地、才會知道他切切實實地正在。
似乎察覺父親的無言關愛之意,莫名地,趙黼的眼睛有些發熱:“父王, 你如何不回府裡, 母妃很是惦記。”
趙莊道:“你母妃可好麼?”
趙黼道:“昨兒略受了些驚嚇,只是還過得去。”
趙莊微微回頭看了一眼皇帝, 方道:“你皇爺爺身子仍有些不大妥當, 我要近便照料, 待好些了, 自會回府, 你不必擔憂。”
趁此機會,趙黼問道:“父王, 是不是我哪裡做錯了什麼,觸怒了皇爺爺?”
他向來是個百無禁忌的人, 但是此刻, 眼底卻透出幾分惶惑之色,彷彿一個懵懂的孩子。
趙黼先前也曾做過些任意妄為的事,譬如連聖旨都敢燒掉,可那會兒就算是趙世命廷杖教訓,那種感覺,卻也並不似此刻一般。
他雖不知究竟,卻也嗅出了異樣,知道這一次……只怕非同小可。
趙莊目光閃爍,終於沉聲道:“不,你沒有錯。”
他略停了停,又說道:“是父王……惹了聖上不喜,跟你沒有關係。”
趙黼張口,趙莊卻暗將他的手一握,語重心長似的叮囑道:“黼兒,你要聽話,不要讓父王失望。”
眉頭皺蹙,眼中透出更重的疑色,趙黼卻只道:“是,黼兒遵命就是了。”
趙莊一笑,撤手道:“好了,出宮去罷。”
自始至終,皇帝高高在上看著這幕,也並未說話。
趙黼後退一步,又向著皇帝行禮,才轉身出了殿門。
靜王看到這裡,才也後退兩步,跟著出殿。
趙莊在後一眼不眨地看著,等見趙黼的身影消失在殿門處時,眼中淚再忍不住,撲簌簌跌落那冰冷的琉璃地面。
只聽龍椅上,趙世長嘆了聲,淡淡道:“怪不得……前些日子欽天監來報,說是客星犯紫薇,帝星晦暗不明……朕還只當時無稽之談。”一聲冷笑。
趙莊聞言,急咬牙自忍,只做無事狀。
又勉強定神,趙莊回身行禮道:“父皇,如今已經回京,兒臣又憂慮太子妃,不知可否回府探望?”
皇帝道:“不必急於一時,如今京內安穩,她也不至於有事,當初你們在雲州的時候也曾夫妻相隔萬里,哪裡幾日不見就耐不得了。”
趙莊見如此說,只得緘默。
皇帝瞥著他,忽然慢慢地說道:“你的性子本就有些太過仁柔,故而當初你自請去雲州,鎮守邊境,倒也不失為一種歷練,殊不知,你竟這般讓朕失望。”
趙莊道:“一切罪責都在兒臣身上,若父皇要懲戒,兒臣甘願領受所有,只請父皇,萬勿遷怒黼兒跟太子妃等家人。”
皇帝冷笑道:“你果然還以為,如今這般,只是你一個人的事麼?混賬!你難道忘了廢太子府的李氏麼!”
且說白樘、靜王跟趙黼一同出宮。趙穆便對白樘道:“雖然在殿上那樣說,未嘗不可以通融些。如今太子在宮中伴駕不得閒暇,太子妃一個人在府裡,自然悽惶,何況恆王的死,還待商榷,不如且叫黼兒自回府裡去,若要問訊,再傳他不遲?”
白樘道:“殿下說的很是。只怕聖上不樂。”
趙穆道:“你是刑部尚書,要如何判處,你也是依律行事,只要有理,就算聖上也奈何不得。”
兩人說話之時,趙黼翻身上馬,握住韁繩。
他人在馬上,眼神微冷,對白樘跟靜王道:“不必為難,我如今去見一個人,見過了後,便自去刑部報到。”說罷一抖韁繩,飛馬去了。
靜王欲叫住他,哪裡來得及,只道:“莫非是要回府去見太子妃麼?”
白樘卻早明白,便對靜王道:“王爺不如且先回府罷了。是了,相爺那邊兒,只怕也不會善罷甘休,王爺忖度行事。”
靜王回神:“我知道了。”兩人便在宮門口上,就此作別。
且說趙黼一路飛馬,並不是去別處,卻自然是往謝府而來。
只是來至謝府門口,卻見門首竟有數名看著眼生的侍衛,見他來到,卻不敢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