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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答道:“我已經說過了,皇命難違。”
蔣勳皺眉相看,忽地明白了幾分:“不、不可能……”
厲統領輕輕一嘆,在蔣勳的手上拍了拍:“行了,只好生養傷。”不敢耽擱,仍帶著人極快去了。
剩下蔣勳膽戰心驚,又掙扎著要下地,卻給留下的禁軍七手八腳按住,紛紛勸慰。
畢竟受傷太重失血過多,且又焦心勞神,蔣勳竟再也撐不住,眼前一陣陣發黑,暈厥過去。
與此同時,幽暗的宮道之中,靜王目送禁軍將恆王的屍首帶走,便對趙黼低低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趙黼道:“是有人陷害,恆王他們不是我殺。”
靜王唉聲嘆息,複道:“你勿要責怪厲統領,他也是奉命行事罷了。”
趙黼原先怒急交加,這會兒終於安靜下來,便道:“先前皇爺爺叫我回京,並未提四叔也會同行,四叔是幾時回來的?”
靜王道:“父皇怕你一個人料理不來,又怕你性子太過沖動。所以叫我隨後而行……”
趙黼沉聲問道:“厲銘直接聽命於皇爺爺,也從來不敢對我無禮,今夜為何如此反常?”
趙穆道:“黼兒……”
趙黼道:“四叔,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靜王躊躇了會兒,才拉著他又走開了幾步,到那僻靜無人處,才說道:“我也不知你皇爺爺是何意了,只是隱約知道他下了旨意給厲銘,叫他、叫他格外盯著你些,若是你……尤其是對恆王跟濤兒兩個不利……就叫他即刻把你拿下,不得有誤。”
他又補充說道:“我先前反覆琢磨,興許是因為怕你性子衝動,一時又濫殺起來……故而如此下旨?”
趙黼搖了搖頭:“如果真是如此,為何當初並未特意叮囑我,且發這手諭,我竟不知?”
靜王語塞:“罷了,不必多想,橫豎如今平定了叛亂,也是大功一件兒,明日聖上回來,自有定奪。”
趙黼忽又問道:“厲銘是皇命難違,卻不知道四叔,是不是也同樣?”
靜王目光一暗,終於搖了搖頭:“罷了。”
趙黼的心幾乎也縮了縮:“四叔,皇爺爺果然也跟你交代了什麼?”
靜王轉身,半晌輕聲道:“黼兒,別問了。”
入夜,蘭劍行宮。
雲鬟已經在寢殿內跪了有半個時辰,整個人幾乎有些撐不住了,卻不敢出聲。
燈火幽幽,照著皇帝陰晴不定的臉。
王治端了藥進來,道:“聖上,該是用膳的時候了。好歹吃一些兒,於藥效有好處。”
趙世揮了揮手,王治便復退了。
趙世看著地上的雲鬟,道:“你從來最會洞察明細的,且跟皇太孫又交際非凡,不如你且跟朕說說看,皇太孫如何?”
自雲鬟進內,這還是趙世開口的第一句話。
雙腿已經半是麻了,雲鬟道:“請聖上恕罪,下臣如今也已經辭官,一介草民,如何更敢妄自非議皇太孫?”
趙世道:“朕只想聽你說實話。你且仔細想明白。”
一瞬沉默,雲鬟道:“殿下……忠勇無雙,正如坊間百姓們所流傳的,有皇太孫殿下,自是我大舜之福,臣民百姓之福。”
趙世低笑:“忠勇無雙?答得……好。”
他含笑看著雲鬟,道:“朕真的懷疑,你是不是看穿了朕的心事,不然的話,如何不說他能征善戰,所向披靡,偏偏用了這四個字?”
雲鬟垂首道:“草民駑鈍。”
趙世眯起雙眼看她,忽地說道:“朕聽聞,遼國睿親王曾經去過你府中兩回?”
雲鬟道:“是。”
趙世道:“他去做什麼?”
雲鬟道:“親王殿下乃是因為先前的……一件案子……”
趙世冷笑道:“你有支吾之意,先前的什麼案子?”
雲鬟話將出口,忽然想到這案子牽扯之事,便有些微停頓。可是一句說完後,才想起此事白樘盡知,他自會向趙世稟明。
見趙世這般問,雲鬟道:“先前,有人發竹簡指點皇太孫殿下,說是東宮失蹤的杜管事在沈相爺府中,後來,草民發現親王殿下擅雙手書,才推測那竹簡是他所寫。”
趙世道:“這件事白愛卿跟朕說過。但是以蕭利天的性情,他總不會兩次去謝府,都是為了此事?”
雲鬟道:“是。第二次睿親王前往,卻是因為……”
趙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