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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到趙莊,面上笑意收斂,眼中透出幾分痛厲之色,嘴角一抽,卻是因為牙關緊咬牽動所致。
王治一邊兒聽夏朗俊的話,一邊偷眼打量皇帝神色,見趙世如此,情知大不悅,只又不好立刻攔住夏朗俊。
趙世道:“你是什麼意思,莫非是說……太子的死,也有疑麼?”
夏朗俊道:“此事臣並未插手,陛下也並未昭告天下,故而所有都只是猜測而已,不敢妄說。”
趙世不語。夏朗俊複道:“然而後來,來議和的睿親王蕭利天倉促離京,又傳出原來皇太孫殿下並非太子所出,而是……”
這些流言,幾乎大半個京城的百姓跟臣子都聽說了,但是敢當著趙世的面兒說明的,夏朗俊卻還是第一個。
這種感覺,卻像是一個站在獸籠之前的人,正舉手將那柵欄開啟,撲面而來是那咻咻森森地虎嗅。
趙世雙眸陰陰沉沉,難分是何真意。只聽夏朗俊道:“他非太子所出,而是昔日英妃娘娘之子,也就是……陛下的……親生骨肉。”
一句說完,寒風中隱隱似有咆哮之聲。
群臣俱都噤若寒蟬,大氣兒亦不敢出。
白樘站在夏御史的前方,聽夏朗俊說完這番話,便微微抬頭看向趙世。
卻見皇帝的目光在夏朗俊身上停了停,卻又緩緩抬起,竟是看向門口處。
燈火輝映,幽沉夜影中,點點雪花自天際飄旋而下。
下雪了。
趙世望著那漫天飛舞的亂雪,道:“不錯,你聽得是真的,黼兒,的確是英妃所生,是朕的兒子。”
雖然是滿殿的臣子,但此刻卻無半點聲息,靜的幾乎連外頭風吹著雪,旋著落地的聲響都聽得十分清晰。
夏朗俊背後發涼,察覺冷風侵來。
原來方才不知什麼時候,竟出了一身汗,此刻被風一吹,便悚然生寒。
夏朗俊口角發澀:“但是……當初聽聞宮內失火,娘娘跟小皇子不是已經被……”
趙世道:“那是因為,英妃知道朕容不得那個孩子活著,所以她故意在朕面前演了這一場戲,她不惜一死,好讓朕死心,好讓那孩子……得一線生機,活下去。”
耳聞流言是一回事,親聽著皇帝說起這舊日隱秘,連夏朗俊也不知說什麼了,只是僵立原處。
趙世合眸嘆息,不管過去多久,只要一提此事,就覺風火撲面,頭目森森。
趙世道:“當初宮中有個內侍叫做杜雲鶴,是他偷偷地將那孩子帶出宮去,交給了太子,才有了今日的黼兒。”
每個人桌上的酒都涼了,臣子們呆若木雞。
夏朗俊終於鼓足勇氣,復又問道:“既然是陛下的親生骨肉,又為何……當初竟容不下他?”
只聽皇帝道:“因為蕭利海是遼人,所以朕不想有個遼人血統的皇子。”
夏朗俊張了張口:“然而……”想說什麼,又有點不太敢。
趙世道:“你想說什麼?”
夏朗俊垂頭:“臣覺著,似是殿下……殿下……”遲疑了會兒,終於深吸一口氣:“殿下打小鎮守雲州,抗擊遼人,從來戰功卓著,且從北到南,所向披靡,正是我大舜的戰神一般,在陛下說明此事之前,誰都不知道、也萬難去想殿下會跟遼人有關。”
趙世道:“那如今你們已經知道了,天下人已經知道了,又是如何?”
夏朗俊道:“天下人的想法,臣不敢妄言,然而以臣淺見……若因是英妃娘娘所出就否認了殿下所做的一切,未免……有失公道。”
趙世不語,忽地旁邊有人出列道:“夏御史這話有些不妥。”原來出言的乃是戶部邵侍郎。
夏朗俊回頭相看,見邵侍郎朝上行禮,說道:“臣覺著,雖然如今跟遼人議和,但有道是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何況當初是不知道,如今知道了……這趙黼又被蕭利天帶走,如今只怕已經歸順了大遼,先前他鎮守雲州對抗遼人,如今迴歸遼國,將來未必不會相助遼人對付我國!故而當初陛下所做,乃是明智之舉。”
夏朗俊皺皺眉:“是誰說殿下歸順大遼了?”
邵侍郎道:“先前坊間有許多傳言。還說遼帝有意讓趙黼繼位,可見畢竟是他們遼人一條心……若說改日帶兵揮師南下,跟我大舜反目相向,也未嘗不會。”
夏朗俊道:“不錯,遼帝看好殿下的流言我也聽聞,但如今呢?若此事是真,如何這會兒毫無訊息?”
兩人針鋒相對,群臣一會兒看看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