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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口吻,但曉晴得了這句,卻忍不住落淚,捏著帕子哽咽道:“是。”
眾人躬身相送。
白樘離開謝府,打馬卻徑直往靜王府而去。
遙遙地正望見王府的門首,卻見靜王的車駕從路上而來,迎面正好撞見。
白樘翻身下馬,那邊兒也有長隨報知了靜王,不多時那轎子落定,轎簾捲起,靜王從內踱步而出。
上前見禮罷。靜王打量著白樘,目光於他袍擺的那汙漬上掃過,道:“你從哪裡來?先前本派人去尋你,誰知竟說你出城去了?”
白樘道:“有一件急事,才回來。正撞見監察院的人將謝鳳帶了去。”
靜王道:“進府內跟你再說詳細。”
當即便同白樘入王府,到了東書房,落座道:“這件事我先前本想跟你知會一聲,偏你不在。
白樘道:“王爺不是說,要將此事暫且壓下麼,如今可是又有什麼變故?”
趙穆點頭道:“果然是人算不如天算,原先此事捏在監察院,他們遞在我手裡,我才可以壓下。偏今兒早上,又有人向丞相府跟大理寺分別都投告了,竟像是一定要惹出事端來不可,外頭都傳遍了,竟是再壓不住。我便只好進宮面聖,親自稟告。”
白樘問道:“不知告的人是誰?”
趙穆道:“便是這告的人也是非同一般,我才知道壓不住呢,竟然是崔侯府的人。是去出首的。”
白樘聽見“出首”兩字,也不由驚怔,飛快想了會兒,便又問趙穆道:“那聖上是什麼意思?”
趙穆道:“聖上叫徹查此事。”說到這裡,面上有些慚色:“我本來想徐徐圖之,不料偏節外生枝,如此一來,卻不知道會不會連累到你。”
既然是崔侯府的人“出首”,自然便知道謝鳳就是雲鬟了。當初是白樘負責追查雲鬟投水的案子,最後雲鬟回京,偏又在刑部任職。
倘若皇帝真的要追究,只怕白樘身上也有些掛礙。
靜王又道:“如今聖上命叫監察院負責查理此事,先前你是從謝府來?那夏朗俊是個厲害的,他可說什麼了不曾?”
白樘想到雲鬟臨去一節,——她是知道事將暴露,故而阻住他,就是不想他牽扯其中的意思罷了。
白樘便道:“不曾。王爺且也不必憂慮。”
靜王嘆了聲,連連看他,道:“其實你對謝鳳,也算是照顧有加,格外開恩了,以你的性情、同跟她的關係,只怕早就看穿她的身份,卻仍是姑息……你從來眼光最高,至今偏又孑然一身,眼前這般一個人,竟是天降而來、可遇不可求的。我本想索性就將你們兩個撮合一起,配個鸞鳳,皇上是最重你的,若是你的親事,只怕成全了也未可知。誰知崔家的人這般混賬。”
白樘不語。靜王道:“說到這裡,我倒要叮囑你,監察院既然開始查理,謝鳳的為人,該不會攀扯別人。可倘若監察院問你的話,你可也記得如何應答,不管怎地,只要說‘不知道’的話,明白了麼?”
白樘垂眸:“殿下……”
靜王道:“其實我也知道,這謝鳳……原本就跟黼兒有些纏綿難說,畢竟他們年少氣盛。”
雲鬟是在刑部當差,趙黼每每去見,雲鬟雖然清冷,趙黼那如火的性情,總會露些行跡,落在白樘眼中。
見白樘仍是靜默無言,靜王道:“原本我當父皇不知道此事,但現在想想,父皇的眼目何等厲害,只怕他老人家也早窺知了些許端倪,故而當初黼兒失蹤,父皇留了謝鳳在身旁,只怕也是個把柄的意思,如今黼兒竟……這崔雲鬟應也是沒什麼作用了,你若不收了她,皇上只怕就會把她給……不然父皇若有心周全,只會叫我壓下,如何還叫監察院插手呢?”
白樘在外奔走之時,監察院中,負責此案的夏御史帶了雲鬟回本司,卻並不升堂。
只帶雲鬟進了自己房中,掩上房門,便問道:“想必你已經知道為何帶你來此,如今我只問你一句,你究竟是不是昔日崔侯家的嫡女崔雲鬟?”
雲鬟在來路上已經想過,先前沈舒窈曾以此事“說親”,不過藉口罷了。如今又鬧出來,只怕是因事情起了變故,要瞞也是瞞不住。
何況又不得離京,又不知趙黼生死,這一刻,便彷彿將所有也都看淡了。
雲鬟道:“敢問大人,是什麼人告的我?”
這話白樘也問過,夏御史卻並不曾告訴,如今聽雲鬟問起,夏御史道:“告你的不是別人,正是崔侯府的人。他們是來出首的,說你所做,跟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