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薇妮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崔印知道她是個賢德能幹的,何況又事關兒子的終身,便拉了羅氏回房,將趙黼的話一五一十交代了。
羅氏詫然,原來自從顧芍來往侯府,為人行事,博得上下一致交口稱讚,若羅氏對顧芍有什麼不滿,那就是覺著她委實有些太面面俱到、長袖善舞了……實在是太無可挑剔。
但正如此,叫人覺著幾乎有些假而不真。
崔印道:“這可如何是好,先前跟顧家已經透過氣了,貿然反悔,豈不是對不住這女孩子?”
先前保寧侯家有過一次了,這次雖然還未訂親,但兩家的家人早知意思,陡然截斷,到底面上不好看。若沒有保寧侯家那回事,倒還罷了。
羅氏雖也覺難為,但事關自己的兒子,卻也顧不得了,因道:“太子殿下等閒是不理這些事的,既然開了口,必然是有極大的妨礙……既如此,不管如何為難,倒要為了承兒著想,趁早了斷才好。”
顧芍去後,崔印前去拜見老太太,說明不可同顧家結親之事。
可崔老夫人極喜歡顧芍,並不肯答應,反把崔印訓斥一場。
崔印只得直說是趙黼的意思,豈知崔老夫人聞聽,便道:“太子鎮日忙於國事,又怎會留意這些瑣碎?只怕是太子妃的意思?”
崔印道:“他們也是為了承兒跟侯府著想。”
崔老夫人道:“若真如此,他們豈不知承兒也是願意的?何況顧翰林家聲甚好,顧芍又是白尚書的外甥女,哼,我早聽說太子跟尚書不大對付,難道是因為這個故意為難?還是說,是太子妃因昔日跟顧芍的私事而仍存不滿?”
崔印不料老夫人固執如此,還要再勸,崔老夫人皺眉道:“我別的事做不了主,替承兒選個好妻室,卻還做得,他們連這個也要管?大婚也不曾回侯府,歸省也不曾回來,如今插手承兒的婚事,倒認得侯府了?”又藉口累了,攆了他出來。
崔印無法。回來同羅氏說知,羅氏道:“老太太賭氣,等承兒晚間回來,我同他說,承兒若答應了,讓他去勸老太太最好。”
崔印道:“只怕他也固執不肯答應。”嘆了兩聲,很是無奈。
是夜,崔印仍去妾室房中安枕,羅氏等了半晌,崔承卻始終未歸,無法,只好先收拾安寢。
夜間正熟睡之中,忽覺有人在呼喚自己的名字,羅氏迷迷糊糊睜開雙眼,隱約看見簾子外頭有一道人影,若隱若現,羅氏本來以為是丫頭有事,便問:“怎麼?”舉手將簾子撩開。
誰知簾幕才開,就見到一道幽靈般的影子,披頭散髮,白衣飄動,凌亂的髮間,眼中閃著爍爍寒光,正直直地凝視著她。
因見羅氏現身,便微微抬手,手臂直挺挺地探向羅氏,手指上似有斑斑血跡。
羅氏乍見如此詭異一幕,頓時大叫一聲,幾乎昏死。
外間伺候的丫頭們聽了動靜,紛紛跑進來檢視,卻見夫人歪在床邊,忙來扶救,按人中救醒,羅氏兀自叫道:“有鬼!”
眾人面面廝覷,各自詫異,不知主母是如何了。
羅氏受了驚嚇,因眾人都沒發現異常,她細想當時的情形,也疑惑自己被夢魘住,生了幻覺,不敢再聲張,唯恐又驚動了老太太跟太太那邊兒,倒是又安撫丫頭們叫不許亂嚷。
次日起身,又吃了些湯藥,覺著精神略好了些。
今日崔承仍是未歸,羅氏心裡記掛,打發小廝出去找尋,過午方回,卻是在個通了解家裡吃酒醉了。
羅氏便將崔印的話說了,崔承聽罷,呆若木雞,臉色難看。
羅氏也知他不捨顧芍,便安撫道:“我跟你父親都是這個意思,只是老太太那邊兒難辦,還得你自己去求一求。”
崔承肅然道:“昨兒聽說太子叫了父親過去,難道這也是太子的意思?”
羅氏見他知道了,便也不瞞:“正是太子跟太子妃這般交代,我跟你父親也才……”
崔承不等說完,起身便去。羅氏叫了兩聲,早走的遠了。
羅氏見崔承如此,心中發悶,又加昨夜受了驚恐,精神倦怠,便打發了丫頭們,想要再歇一歇。
不料才去了外裳徐徐來至床邊,無意卻見屏風後影子晃動。
羅氏呆了呆,心中發虛,定睛復看,竟見屏風的縫隙裡透著一隻眼!
羅氏待要大叫,卻驚悸住了,一口氣噎在喉嚨裡。
只見那道雪白的影子晃了晃,從屏風旁露出半邊身子,空空蕩蕩的白衫,竟不著地,披散的髮間嘴角微動,嘶嘶有聲,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