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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天鳳待他只是親戚之意,留在身邊倒也罷了,偏又瞭解天鳳之心,何況之前還有阿鬱一節。
近水樓臺,瓜田李下,他雖然身端影正,卻耐不住別人心邪。
趙黼是個心眼最多的,應付桃花的手段自也一流,先前有個張可繁“珠玉在前”,仍是給他輕輕鬆鬆禍水東引。
先前蔣勳在宮內不慎被趙黼所傷後,可繁越發明瞭心意,只因當時京內事多,趙黼又出了事,兩人無心談論私情。
後雖然因顧芍一事,又生出些許波折,但畢竟有驚無險。
近來年下,趙黼又正了身份,張可繁一力攛掇,蔣勳鼓起勇氣,請了厲統領跟白樘為他的保山。
張將軍見如此陣仗,縱不樂意也要欣然從之,何況早也從夫人口中知道可繁心許了蔣勳。
這一件兒,算來卻也是趙黼引出的大好姻緣。
故而對待天鳳上,趙黼便故技重施,他想把天鳳安置在個妥當之處,讓可靠的人看顧。
思來想去,竟沒有人比白清輝更可靠妥當了。
當然,硬把人扔給清輝,趙黼也是有些許私心的……
聽清輝說罷,雲鬟心中想了會兒,便不論此情,只道:“你今日來找我,可是有事?”
清輝見她盛裝麗容,又想到很快便是婚期,便將來意壓下,只說道:“並沒別情,只是這小鳳每每問我有關你的話,還時常打聽我們在南邊兒的事,又催我來找你,我也不知她到底是個什麼意思,何況也的確有些日子不曾見你了,便索性來走一趟。”
雲鬟早看出清輝欲言又止之意,正要再問,清輝卻隱隱嘆息道:“以後……大婚之後,只怕越發不能相見了。”
雲鬟心中一動,想到方才內室嬤嬤們的勸阻,橫生一股悶意。
正此刻,阿喜從外忙忙進來,稟告道:“主子,外頭來了人……是,是崔侯府的人!”
雲鬟道:“是侯爺還是小將軍?”
阿喜的頭搖的如撥浪鼓:“是崔老夫人!”
自從賜婚的訊息傳遍京內,有許多人坐不住了,其中最如坐針氈的,自然正是崔侯府中人。
對崔老夫人來說,心情可謂油煎火灼一般。
當初因崔印擅自同僻遠縣城的謝府定親,崔老夫人大為不樂,加上謝氏從不善於逢迎手腕,故而在老夫人跟前兒更加不得歡心,早在鴛鴦殺案件發生之前,老夫人已經百般挑剔,後來終於得了個絕佳機會,才一償所願。
偏雲鬟打小兒的性情等,也頗類謝氏,崔老夫人心中暗暗不喜。
後來縱然雲鬟回京,老夫人想到謝氏,就如看見眼中釘。
雲鬟“投水”後,在她看來是極小的一件事,不料又因趙黼之故驚動聖上,差點給崔府惹一場無妄之災,老夫人受驚,背地裡也曾狠狠罵過幾句:“那丫頭看著就是個薄命相,死就死罷了,偏又連累。”
誰知道雲鬟偏歪打正著走上仕途一路,崔老夫人得知真相後,更是天也塌了,驚怒交加,厥了過去。
她自然恨不得把雲鬟剝皮抽筋,在雲鬟被下獄後,又唸了幾百聲稱願,只盼休要連累侯府。
那日在府內相見,本想以家長之威壓住雲鬟,誰知今日的女孩兒,並不似昔日那個只會低眉順眼的女孩兒了,短短几句話,又把老夫人氣得幾乎吐血。
雖然趙世將雲鬟留在宮中,對老夫人而言,仍覺著崔雲鬟是必死的,畢竟她女扮男裝,在朝為官,做出如此破格之舉,簡直驚世駭俗,又怎能容於世間,遲早晚要獲罪的。
若非崔印堅持,崔承反抗,老夫人早督促崔印解除同雲鬟的父女關係、將雲鬟從崔家的家譜中除名了。
一直到賜婚的聖旨下,崔老夫人才彷彿被一聲驚雷炸醒,整個人魂飛魄喪。
若趙世只赦了雲鬟的罪,老太太只怕仍還心安理得地在侯府內等雲鬟過去跪拜,畢竟在她心目中,這女孩兒大逆不道,驚世破格,雖被免除死罪,仍被世俗不容。
但只要沒削除她的名,她就仍是崔家的人,仍是要回來叩頭請罪的,到時候不愁沒拿捏她的時候。
再想不到,旨意之下,這本來看似無依無靠大逆不道的女孩兒,竟成了當朝太子妃……
訊息靈通之人早就知曉,如今皇帝年高,身子孱弱,早有退位之意,若當初先太子未“病故”,此刻只怕已經換了新帝了。
如今先太子去了半年,便又忙著正趙黼身份冊立太子,且又急急地定了婚期,可見皇帝是個趕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