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擴大凶手的範圍,法司自然查無可查。
正好阿胭跟範夫人穿著相似的紫色衣裳。
高李安動了此心,當即持刀往北而行,若說殺死阿胭乃是巧合,這一次他便是故意選擇目標了,在幫助朱老闆收拾鋪子的朱姑娘,就這樣無辜地進入了他的視線。
高李安不愧是法曹參軍,狡詐詭變非常,果然如他設想的一樣,“紫衣兇魔”的名頭紛紜飛揚,傳遍了京內。
且範夫人的屍首因晚被發現,跟范家有關的人等嫌疑更小了,不管是京兆府還是大理寺,都認為兇手是隨機作案。
又加上王二爺出來攪渾水,卻被清輝識破,反認作是紫衣兇魔,高李安心中大笑,得意洋洋,面上還做悲痛狀,撫慰範琳。
又怎會想到,果然是——天網恢恢疏而不漏。
真相或許會暫時被掩藏,但真相大白的時候一定會來到,就如陰雲永遠遮不住太陽。
正所謂“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隨著紫衣兇魔案子的塵埃落定,京城乃至天下的百姓們,歡欣鼓舞地在迎接一件天大喜事的到來。
那就是新帝登基。
從開春之時,大內跟禮部、光祿寺等就開始籌備太子登基大典,歷經六個多月,已經準備妥當。
原來先前趙世稱病隱退,朝政一概交給趙黼同群臣打理,不過是三五個月,就見了真章,對趙世而言,自然是想早些將擔子盡數移在趙黼身上。
欽天監所擇選的登基大典的黃道吉日有兩個,分別是九月二十二日,冰月十六日,趙世考慮到雲鬟的身孕,登基典禮又畢竟要費些神力,本想等她生產了後再行此事。
太醫院們會診,原先確定產期在十月跟十一月之間(確切說是十月末),正好兒還可以留出一個多月的時間調養身子,再應付典禮。
所以上下一心,將登基的吉日定在了冰月十六日。
誰知,秋風颯颯,轉眼間已經過了十月,雲鬟的肚子仍無動靜。
這小傢伙似乎覺著孃胎裡舒坦,鎮日在裡頭耍橫,踢腿打拳,卻就是不出來。
急壞了上下一干人等,若是產期延遲倒也罷了,最怕出什麼意外。
趙黼也有些著急,不敢在雲鬟面前流露,暗中卻幾乎將太醫們都調問遍了,又延請天下名醫。
張振明白其意,暗中說:“殿下不必憂心,你們正月才成親,有道是懷胎十月,略略延遲個幾天也沒什麼,一定會得個龍子的。”
趙黼瞥他一眼,也不做聲。
太醫們生怕趙黼生怒,便也勸慰道:“殿下放心,臣等仔細檢視,小世子甚是康健,並無異象……”
趙黼哼道:“那怎麼還賴著不出來?”
眾人啼笑皆非,卻都忍著不敢笑。
太醫院首座道:“按理說的確是該出來了,太醫院內也有催產的法子,只是不敢擅用在太子妃身上。”
趙黼咬了咬牙,忽道:“我不管那些,只問你們,這樣遲誤,對太子妃的身子有沒有妨礙。”
眾人沒想到他在意的是這點,畢竟雲鬟肚子裡那個,是眾望所歸的,先前都在議論“小世子”而已,渾然忽略了“太子妃”。
當即聚著又商議了會兒:“應該是沒什麼妨礙,只是……怕生產的時候……”
趙黼臉色一變:“怎麼樣?”
太醫院首道:“太子勿驚,不過是、臣等擔心有些艱難罷了。”
趙黼眼神有些陰沉:“你是說會有兇險?”
“這……”眾人為難,不敢開口,畢竟女子生產,變數極多,誰也不敢打包票如何,只竭力全力預備著而已,何況如今小世子又延遲……更加不敢多嘴了。
趙黼深鎖雙眉,想了半晌,招呼太醫院首上前,低低嚴密地叮囑了幾句。
這日眾人退出東宮後,太醫院首入宮見過趙世,稟奏了今日東宮的見聞。
趙世聽了他的詳述,略覺驚心,傾身問:“他果然是這樣吩咐的?”
太醫院首神色慌張不安:“是。還說若是有個萬一,就要臣等的頭。皇上,您看這該如何是好?”
殿內悄然寂靜,趙世閉眸無聲,半晌,才沉沉道:“罷了,如果真的有個什麼意外,就照他說的去做就是了。”
太醫院首驚了驚:“皇上……”
趙世揮揮手,淡淡地說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何況是他的事,自然由他做主,就保他想保的是了。”
太醫院首深深躬身:“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