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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問:“婚前要財產公證嗎?”
也許是她太直白,對方著實愣了一下,才皺眉說:“這麼快就討論這個問題,不會太早了嗎?”
林諾搖頭,“怎麼會早?大家都是成年人,現實一點嘛。我只是擔心你是律師,萬一以後離婚,我會不會一分錢都拿不到。”
晚上回家自然被林母在電話裡罵了一通。
“他不好嗎?人家好歹也是業界精英,怎麼就弄得不歡而散?!”
林諾看著電視,應得漫不經心:“優越感太強,說話口氣比老爸還嚴肅,而且,怎麼一點幽默感和應對能力都沒有?還以為他口才不錯呢,不過被我問了兩句,怎麼連飯都沒吃完就走了。”
“那是被你嚇的!之前可對人家說你是淑女。”話音未落,已經聽到女兒毫無節制地哈哈大笑起來。
也許是最近閒在家裡無事,又或許是愈挫愈勇,過去對於這種事並不怎樣上心的林母忽然之間就積極了起來。林家的社會關係又廣,介紹人三不五時便將男方資料送來,各種職業都有,俱是優秀人士。
林諾這才驚覺,那位王律師便是痛苦的開端。只得以各種理由推脫,實在推不過的,也是抱著好玩的心態與對方見面。
其實也不乏好的物件。
林諾就與一位三十歲的外科醫生一起約會過幾次,彼此感覺都很不錯,可是等到擁抱牽手的時候,她卻躲開了。
那是在一場音樂會之後。那位姓方的醫生得知林諾喜歡交響樂,買了票約她去聽。散場的時候人潮湧動,他紳士風度地伸出手臂護住著她。
兩個人捱得極近,她幾乎都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消毒水味,他的力道不輕不重地恰到好處,擁著她從人群中穿過,走下高而長的臺階。
他的臉斯斯文文,性格隨和知識又豐富,慣拿手術刀的手指修長有力,不時說兩句輕鬆風趣的話活躍氣氛。林諾忽然就有了一種安心的感覺。
這樣的人,還怎麼能說他不夠好呢?
所以兩天後再度約出去吃飯的時候,她幾乎都已經做好了繼續交往的準備。
然而,等到飯後散著步回家,方醫生在穿越斑馬線時伸出手來,林諾的手指卻只在對方的掌心裡停留了兩秒,便立刻縮了回來。
到了馬路對面,二人停下來,她看著方醫生明亮的眼睛,說:“對不起。”
方醫生寬容地笑了笑,其實心裡對她是有一定好感的,於是溫和地問:“可以說說原因麼?”
她想了想,覺得實在沒必要隱瞞,便舉了個例子:“小的時候家裡養了一隻小狗,和我的感情特別好,我每天放學回來都要和它玩一陣才去寫作業,而且晚上也讓它睡在我的臥室裡。可是有一次它得了急病,很快就死掉了,搶救都來不及。我當時特別傷心,哭了很久,雖然後來爸媽又新買了一隻回來,可是我對它卻沒什麼感情,或者說,是沒辦法投入像之前那樣多的感情了。”說完自己不禁笑起來,皺了皺眉,“似乎不太恰當的比喻。”
方醫生點點頭,卻問得有些小心翼翼:“那麼,那個人,他現在在哪兒?”
林諾說:“他很好,無病無災的。”甚至愈加風生水起吧,她想。
“可是,在他之後,我恐怕沒辦法再愛上其他人了。”
夏季溫熱的風吹拂過來,她鬢角邊的頭髮細而柔軟,被捲動著飄起來,一雙眼睛仍是又黑又亮沒有雜質,襯在細碎的流海下面,似乎仍有些稚氣未脫的純真。
可是,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神情卻難免有些迷惘。
似乎直到這一刻她才知道,原來愛上江允正之後,無論分或是合,她都很難會再愛上別的男人。
正如當初許思思在他們情正濃時半開著玩笑說:“……江允正恐怕真是毒藥,即使離得開,以後再碰上其他人,也怕是食不知味了。”
原來,竟然一語成讖。
曾經滄海
許妙聲也知道這位方大醫生,原本一心以為好事能成,誰想到最終還是不了了之,心裡頭更加好奇,終於還是忍不住問:“那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林諾正翻著雜誌,心不在焉:“誰?”
“那個你曾經愛過的男人。”
雖然還是夏天,《VOGUE》上卻已經開始介紹本年秋冬成衣的流行趨勢,林諾盯著那裡面的一位男模特入神。
不是為了人,而是因為那一件大衣,深色的雙排扣軍裝樣式,襯得人英挺異常。不禁就想起當年江允正穿著這個牌子的大衣時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