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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一些,就能聽見哐啷的撞擊聲,不甚牢固的樣子。
又隨便聊了兩句,知道這次徐母因為高燒肺炎住院,並無大礙,但畢竟不熟悉,很快便沒了話題。儘管徐父徐母十分熱情,林諾卻仍覺得氣氛壓抑,只因為這其間,本應該充當中間橋樑的那個人,從頭到尾一言不發。
沉默寡言時的徐止安,林諾不是沒見過,可臉色陰鬱而又不多言語的徐止安,卻是極少見的。
又坐了一會,她刻意拿出手機來看了看時間,然後很是驚訝地拍了拍額頭:“差點忘了,中午還有招聘會呢!”說著站起來,微一鞠躬:“叔叔阿姨,可能我得先走了。”
徐父連忙說:“沒關係的,你有事就先回去吧!多謝你啊,大老遠特意跑過來……”然後對又兒子說:“這裡不用你陪著了,正好送林諾回學校。”
說這話的時候,方才有了點一家之主的威嚴,徐止安似乎不習慣反抗,於是直直站起來,有些僵硬地說:“走吧。”而後,頭也不回地率先走出去。
林諾心裡微涼,朝長輩揮了揮手,這才跟上。
走到醫院門口,徐止安突然停下:“你自己先回學校吧,我還有點事。”他雙手插在牛仔褲的口袋裡,也不看她。
林諾心裡明白,也不想拐彎抹角,只是問:“生氣了是吧?”
靜了靜,徐止安才反問:“為什麼來之前也不和我說一聲?”
林諾一挑眉:“那麼為什麼這麼多天你從來沒跟我提過?”
徐止安看她半晌,沉默下來。
“你媽媽病了,難道我來看看都有錯?”林諾踢著地上的小石子,有些嘲諷,“還是說,你認為有什麼見不得人的?”
其實,她是在指她自己,卻沒想到徐止安的臉色倏地一白,彷彿被戳中痛處,眼神忽閃明滅,在左右兩邊差異頗大的新舊病區間飄忽了一陣,好半天才用低沉的聲音道:“我不想和你吵,你走吧。”
他在壓抑情緒,她怎麼會聽不出來?可是,在公眾場合糾纏,的確不怎麼雅觀。
二話不說,抬手攔了輛計程車,林諾踩著自己的影子,板著臉離去。
路上,一場秋雨來得毫無徵兆,噼嚦啪啦落下來。
明明中午之前還是陽光閃耀,大街上多數行人都猝不及防,以手遮雨跑得有些狼狽。林諾默默坐在後座,車窗外很快便模糊一片。
突然,車子猛的一剎,她不得不連忙用手撐住前排靠背,只聽司機用本地話低低咒罵了一句,喇叭按得震天響。
被刮擦到的路人也不去扶腳踏車,只是跳起來拍著車窗理論,一臉憤怒。
C城人向來脾氣火爆,司機見狀顯然也坐不住,推開車門,兩個大男人當街高聲對罵起來,無非不過是推諉責任。
林諾等了一會兒,見兩人都不肯讓步,事態似乎並無緩解的跡象,突然心生不耐,迅速從包裡掏出十來塊錢,下車去遞到司機手裡。
“車費!”她說,本就不佳的心情更添一層陰霾。
下著雨,計程車的生意好起來,林諾沿著街邊走了一段,都沒能攔到空車。
幸好,離學校已經不遠了,她咬咬牙,乾脆放棄遮雨,一鼓作氣往前跑去。前面就是轉角,穿過十字路口,再插過一條街,便能回到學校,林諾還穿著涼鞋,一路上,細細的鞋跟激起微小的水花。
雨越下越大,她抹了一把臉,視線還是有些不分明,剛剛跑過街角,一道黑影突然躥出來,她一頓,幾乎被一股強大的衝力帶倒。
黑色的車體伴著尖銳的聲響,劃過一道剎車線,濺起無數水痕,林諾首當其衝,胸口以下全部遭殃!
她踉蹌了幾步,終於還是歪歪地跪倒,然後便愣在原地,彷彿不可置信般盯住自己的衣服。
一路以來,聚積在心頭的某種情緒好像此刻正好達到臨界點,瞬間爆膨。她粗重地喘氣,抬眼看向從車裡走下來的人。
那個也不知是車主還是司機的男人,撐著傘小跑過來,先是搜尋了一番,在她身上沒看見受傷的痕跡,這才明顯鬆了口氣,彎腰問:“小姐,你沒事吧?”
怎麼可能沒事?!林諾不說話,直勾勾地看他,恨不得在他身上穿兩個洞。
男人見她神色怪異,又坐在地上不肯起來,心裡似是有些瞭然,臉上不禁露出一抹鄙夷,道:“我看你也沒受什麼傷,趕快先起來吧!下次走路要小心啊。”
對方明顯一副當她要敲詐的樣子,所以想先發制人,林諾見了,更加來氣,冷冷開口,音量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