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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了想,說:“你待會兒是不是還要趕回酒店那邊?如果時間來得及,我們就在外面吃飯吧。”
徐助理彎了彎嘴角:“不行啊。今晚請的是很重要的客人,江總可能隨時會有吩咐。”
“那應酬時間也談工作嗎?”她想起江允正下車時一併帶走的檔案,還有當初李經理十萬火急的樣子。
徐助理笑道:“這個嘛,我可不清楚了。”轉而神情又現出一份凝重,皺了皺眉說:“江總今晚恐怕又免不了要喝酒了。”
聽他這麼一說,林諾倒是想起剛才的事來,心中一動,脫口而出:“他怎麼了?”
“江總的胃不好。”徐助理說著又從鏡中看她一眼,似乎有些訝異:“你不知道?”
林諾愣愣地搖頭。
徐助理“哦”了一聲,迅即收斂了表情。做特別助理這一行,察顏觀色是必需特質,對於老闆的喜好和厭惡往往只透過一兩次觀察便得敏銳地窺知一二。是以,他私下裡一直認為,江允正與林諾的關係並非僅僅上下屬這樣簡單,也正因此,才會有剛才所表露出的驚訝。
林諾坐直了身子,想了想,還是輕聲問:“他……我是說,江總的胃病很嚴重嗎?”
“嗯,很多年了。醫生叮囑了好幾次,照理說這種情況是不能再飲酒的。”
林諾微微皺眉,努力回憶:“可是,上次還看見他喝啊。”
“多數時候都是沒辦法的事,我們這些人就算想替也不行。”徐助理像是真有些無奈,停了停又說:“可是前兩天他胃病剛犯過,接著又去出差,今晚也不知該怎麼辦……”
林諾坐在位子上握了握拳頭,低低地垂下視線,心裡突然湧起一絲說不出的異樣,似乎也不自覺地跟著一起擔心起來。
等回到家洗完澡,她躺進薄薄的被子裡,整個房間涼嗖嗖的,閉上眼睛陡然就想起那張英俊又略有些疲憊的臉。
她翻過身去摸到手機,思忖了很久才一個字一個字地慢慢輸入簡訊裡。
傳送出去之後,又等了一會兒,仍不見迴音。她有些氣餒,連帶著還有某種說不清的情緒,一時竟然後悔起來,看看時間已經將近九點,咬著嘴唇第一次這樣早便關掉了手機。
躺在床上她悶悶地想,自己哪有什麼理由去叮囑他別喝酒啊?
可是,一切彷彿都是不自禁。像是如果不這樣做,便一直不得安心。
破冰之刃
江允正坐在飯桌上,酒已過三巡,桌上的手機短促地震動起來。
他平時很少收到簡訊,此時開啟來一看,實在有些意外。只是短短一行字:如果不舒服就不要喝酒吧。有些生澀卻又意外柔軟的語氣,令他不自覺地微微抬起唇角,連帶著眼神都變得柔和溫暖起來。
旁邊的人偏過頭,朝他舉起酒杯:“江總。”
他盯著面前深紅色的液體,停了兩秒,才擱下手機一點頭,乾脆利落地一飲而盡。這種時候,有些事情即使勉強也不得不為,可是心口卻暖意融融,等了這麼久,似乎終於有了一絲亮光。
宴請的是市裡主管經濟的重要領導,話題不斷,中途又不便脫身太久,等到酒席結束,江允正終於坐回自己的車裡再去撥電話,卻只聽見冰冷機械的關機提示音。
徐助理轉過頭問:“江總,回家嗎?”
江允正微閉上眼睛靠了一會兒,才將按在胃部的手稍稍移開,對他說:“你先回去,我自己開車。”
九點半未到,她便已經關了機。獨坐在駕駛座上,江允正才將那條簡訊重新翻出來,幾乎就要懷疑這究竟是不是出自林諾之手。
或許是前一夜睡得早的緣故,第二天的林諾天微亮就已經全無睡意,靜靜躺了很久才開啟手機——似乎已在意料之中,並沒有任何簡訊回覆。
說不出這一刻究竟是輕鬆還是失望,她盯著螢幕良久,這才慢悠悠地起來洗漱。
上午上班之後,才接到江允正的電話。
當時她正在影印室,周圍並無旁人,狹小安靜的空間內,他的聲音透過電波傳來顯得格外清晰。
她低頭看著刷刷運轉的機器,只聽見他問:“昨晚關機很早?”
“嗯。”這才知道,原來他是打過電話給她的,只是錯過了時間。
然而有時候,錯過便是錯過了,有的時機稍縱即逝,相差不過一兩秒之間,又更何況早已經過整整一夜外加大半個上午,足以令人將夜深人靜時的一時衝動拋開,恢復冷靜和理智。
江允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