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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緊緊的抱著一個包裹的更加嚴實的人。正是趙雅,本來趙雅從小習武,身體很棒,但是說到底她也只是個女子,在先天體質上不如男子,奔赴吉東南以來,持續一個多月的時間大都是在急行軍或者潛伏,少有能夠安定下來的時間。再加上這個時候的東北天氣變化莫測,忽冷忽熱,在快進來到奉天的時候,趙雅終於支撐不住,病倒了。
馮庸本來想要就近找人為她治療,但是趙雅不同意,現在據離奉天城也就兩三天的路程,一旦因為她的病情耽擱了馮庸的大事,趙雅說什麼也不願意的。畢竟這個時代女子的地位還是比較低下的,要是馮庸為了一個小妾生病而罔顧父親的傷勢,恐怕日後會遭人詬病。這個時代雖然封建腐朽落後,但是整個社會風氣還是遵循著百善孝為先的道德底線。明白這一點的趙雅寧可自己病死也不能讓馮庸受到影響。
馮庸也明白趙雅的想法,在心中感動的同時,也對她大為的疼惜。這個出身綠林的女孩,雖然性格比這個時代大多數大家閨秀要開放一些,但是骨子裡的傳統意識卻是極為的堅定。自從開始教導馮庸練武開始,她彷彿找到了自己存在的價值,開始逐漸恢復開朗的性格。對於這一點,馮庸樂見其成。畢竟,以馮庸的身份,能夠配得上他的女人除了長相之外,也不能太花瓶了。
現在奉天城已經在望了,趙雅渾身滾燙,意識更是有些模糊了。這讓馮庸越加心焦。
“什麼人?停下!”城門前突然響起一聲大嗓門,十幾名城防營士兵端著槍從旁邊的屋子中衝出來。
“我是二十八師馮大帥的嫡長子馮庸,現在有事要立刻進城,爾等速速讓開。”馮庸一手抱著趙雅,一手抓著韁繩,遠遠的喊道,絲毫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快停下,接受檢查。否則我們就開槍了!”這些士兵不認識馮庸,畢竟馮庸原來的名氣也不大,雖然這半年來在東北可謂人人盡知其名,真正認識他的人不多,這些城門的小兵更不可能認識他。但是看馮庸一行人氣勢不凡,領頭計程車兵也是有些犯怵。
“滾開,耽誤了本少帥的事情,小心你們的小命!”馮庸看著狀態越來越差的趙雅,再也不顧的什麼,縱馬衝進城門。那些城門的小兵雖然端著槍,但是卻不敢開槍。畢竟敢這麼蠻橫衝撞城門的人絕對不是他們這些城防小兵能夠得罪的。但是他們職責卻是守護城門,面對這種情況也不得不向上彙報,否則出事了他們可擔不起責任。
還好因為風雪,街道上基本上就沒人,馮庸可以縱馬狂奔,直奔馮府大宅。馮府的家丁當然認識自家大少爺,看著馮庸縱馬而來,快速接應。
馮庸一拉馬繩,抱著趙雅跳下來,然後快速的衝進府中,趙雅的情況已經很危險了。現在已經完全失去意識了。
馮夫人的房中,馮德麟胸口纏著繃帶,整個人伴躺在床上,臉色很蒼白,身上的氣勢也因為這種蒼白減弱了很多。整個人看起來很憔悴。馮夫人坐在旁邊,小心的喂服湯藥。馮德麟畢竟已經快五十多歲的人了,年輕的時候還受過傷,身體的恢復也大不如前。;
馮庸推門走進入,他現在已經換了一身便裝,自己一路風塵氣,不太適合去探望病人。再加上安頓了一下趙雅,同時也知道父親這次遇襲只是受傷,沒有大的生命危險。這讓他在鬆一口氣的時候,也緩解一下自己這段時間緊繃的情緒。
歷史上馮德麟受不受過襲擊自己不知道,如果歷史上確實有這件事的話,馮庸還不是很擔心,畢竟馮德麟可是在1926年才因為心臟病去世的。但是如果歷史上沒有,那樂子可就大了,說明這次遇襲是因為馮庸重生的蝴蝶效應,雖然他這段時間發展的很好,但是畢竟時間有限,如果沒有馮德麟在後面做他的靠山,恐怕他馮庸早就被各方大佬聯合剿滅了。
“父親!”
馮庸輕叫一聲,馮夫人看到兒子自然大喜,但是她知道父子兩人重逢肯定有要事要談,於是給了兒子一個鼓勵的眼神,然後端著手中的藥碗出去了。這就是馮夫人的聰明之處了,絕對不參與馮德麟的公事,畢竟馮德麟這樣強勢的一個人是不希望別人攙和在其中的。
“你回來了!”
馮德麟的聲音有些沙啞,也許是身體虛弱的原因。馮德麟抬頭看著馮庸一眼,眼中飽含這三分讚賞,三分欣慰,四分慈愛。
“你在吉林表現的很好,為父很欣慰。”
“孩兒也只是仰仗父親的威名。父親,您遇刺的事情查的怎麼樣了?”
這是馮庸關心的問題,要不是馮德麟遇刺,恐怕現在呃他已經橫掃吉東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