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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幾個月石鳳兒就20歲了,她的死期也到了。而我也正好只剩下幾個月的生命了,我和她真的是天作之合。
前些日子我回到老家,靜靜等待死亡的降臨。
陰曆臘月十四是石鳳兒20歲的生日,她真的死了,鄉里人都開始為我們的陰婚忙活開了。
但意想不到的是,我的身體竟然越來越好。我偷偷去鎮上找了醫生檢查,鎮上的醫生為我做了檢查後竟然說我沒有得絕症。
石坡鄉的規矩是,一旦陰婚定下來後就必須舉行,那意味著我沒得選擇,必須做這場陰婚的新郎,除非我另外為石鳳兒找到一個新郎。於是我和母親商量好,偷偷地離開了石坡鄉,跑回了城裡。
你還記得幾個月前單位上搞的體檢嗎?我有肺癌的初步診斷就是體檢時查出來的。我回城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去了為我們體檢的醫院。我托熟人找醫生調出了體檢時的片子,這才發現,他們果然搞錯了,把另外一個人的片子和我的弄混了,那個人照片時排在我後面,你記得起是誰嗎?哈哈,不用想了,我直接告訴你吧,那個人就是你。
當我從興奮裡平靜下來之後,心裡突然有了一個主意。我要把石鳳兒的新郎給她送回去!
我寫了幾篇日記,日記的內容想必你也看到了。依你的性格,一定會被日記裡記載的事所吸引,一步步地走進石坡鄉的。
日記寫好後,我就在你面前有意無意地提到雲臺鎮是攝影天堂。因為雲臺相當偏僻,知道的人不會太多,你一定會找我要路線的。到時候,你就可以按照我日記裡記載的路線找到石坡鄉,做石鳳兒的新郎了。
順祝新婚快樂!白頭偕老!
趙德恩即日。
墓碑前的火熊熊地燃著,越燒越大,趙老太搬起一個小小的酒罈,把裡面的酒淋向火堆。
於凡胸口的憋悶感愈發地強烈起來,他感到出氣越來越急促,已經快到了無法呼吸的程度。
窒息感越來越強,於凡雙手抓著胸口,再也撐不住了,〃咚〃的一聲栽倒在地。
一陣濃濃的黑霧憑空升騰,筆直地往上飄去,黑霧的上方,正是那一壁懸崖……
……定稿於2007年5月8日星期二
五哥與小鬼
文/老家閣樓
1
從前,在茫茫的太行山上,有一個削瘦的身影每天日出砍柴,晌午扛到山腳的集子叫賣,黃昏,捧著三個用柴錢換來的包子,晚上吃兩個,留一個第二天上山時吃。日復一日,年復一年,這個人叫五哥。
五哥是個黃蓮水裡泡出來的苦孩子。七歲死娘,十歲死爹,給他留下的除了半山坡那間破茅屋,便是一把卷了刃的斧頭。娘死是爹埋的,爹死的時候是晚上,一句話也沒有交待,剛進家門就一頭栽倒地上,五哥一個人坐在爹身旁,叫了一晚上的爹,嗓子都喊啞了,爹也沒應他,第二天大早,五哥帶上爹腰上別了一輩子的斧頭,背了爹上山,用斧頭刨了個坑,埋了爹,然後砍了一擔柴夥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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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節:五哥與小鬼(2)
五哥已經十六歲了,砍了六年的柴,現在一天砍到的柴能換到六個包子,可他卻覺得比三個包時候還餓,餓了就睡不著,翻來翻去,眼睛總要落在那兩個留著明天上山吃的包子上。五哥將包子放在桌上,斧頭刃剛好壓住包子,這是他自己想的主意,如果晚上有賊偷包子,包子一動,斧頭就會砍到賊的手。其實這荒山野嶺,請賊也不上門,所以,五哥要防的賊是他自己……他擔心自己晚上做夢將包子吃了。
這也難怪,五哥每天晚上都在抵抗包子的焦慮中入睡,夢裡總是下著大雨,包子雨,滿天滿天的包子紛紛掉在地上,砸在他頭上,還有樹林裡,好多的包子,全世界都被包子塞滿了,走都走不了,一出門,就踩到包子,然後滑一跤,摔在包子堆裡爬也爬不起,把五哥幸福得喘不過氣來。
每到晚上,五哥早早將斧頭豎在桌上,把包子輕輕擺到刃下,然後將乾草鋪好,倒下急著睡覺,睡著了才能做夢,可是越急越睡不著,並且,五哥還發現,包子到了晚上會發出香味,越夜越香,第二天天一亮,反而啥味也沒了,可能就是晚上香完了。有一天,五哥實在睡不著,他突然產生了奇怪的想法,想起了小時候,餓了總有包子吃,還有孃的奶吃,現在長大了,為什麼總是沒有包子吃呢?爹媽死了他們吃什麼啊?我應該去看看,不管吃什麼,跟著爹總有包子吃,見到娘就會有奶吃。
於是,五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