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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來,我爺爺每每給我講這個荒誕故事的時候,他總是一副哭笑不得的表現。當時,他同樣是這副表情:“敢情天下會有這等奇事,我王漢魁知不多,見不廣,只知馬和驢配對生的騾子就是個瞎種,別的俺就不知道了。”
大夥見我爺爺潑冷水,不知是隨聲附和好,還是表態反對好。大夥都在那裡皮笑肉不笑。但大夥趁這空休息一下是真的。
季風睡眼蒙地被請來了,他手裡拿了一份剛出的《人民日報》。他的表態出乎我爺爺的意料之外。只見季同志扶扶眼鏡說:“按常規講呢,這種深翻絕對是糊弄。因為土壤的結構大致分三層,最上邊的一層因為接受陽光、雨水為熟土,中間一層為模糊土,70公分以下的為生土,生土是不適宜莊稼生長的。但是……”他揮動了下手中的《人民日報》,“現在講究大躍進,講究革新、革命,只要意志堅,什麼人間奇蹟都能創造出來。”
大夥又鼓起了掌來。只是太累了,才沒有呼口號的。那個時代,鼓掌和呼口號成了一種條件反射。
我爺爺的權威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擊。他什麼也沒說,陰沉著臉走開了。
一會兒的功夫,季風跟了上來。
我爺爺頭也不回:“你這叫指馬為鹿……”
季風說:“天下都指馬為鹿了,這馬也就是鹿了。”
走著走著,我爺爺突然停下腳步:“嗯,還是季老弟厲害……”
。。。。。。
不到6月,先是縣裡宣佈花費了320萬個工時修建的沂蒙大水庫失敗。接著百斤雞、千斤豬的事,漸漸地也沒了影,公社裡也無人再提這事。穆蛋去找蔣書記,蔣書記吼大著喇叭說,這事要等縣裡周書記發話,周書記則說,要看地區的安排。只是那10只母雞和10只母豬實在是給喂肥了,最後,又全部進了村裡的公共食堂,成了全村人的美味。
至於深翻的土地嘛,要到秋後才能見分曉,反正地是深翻了,種子也是密植的,撒了一層又一層。種子比往年多用了十幾倍!
接著,兵營式的男女分居也結束了。各人又都回了各家。這事出自一個小故事:劉英的丈夫是個老實人,好喝酒,喝了酒就想那事。這天晚上,他實在熬不住了,就把劉英拖到了莊稼地裡幹了起來。不料被外村巡邏的民兵發現,抓住報了上去。上邊也不好說什麼,因為人家畢竟是兩口子。縣委周書記便藉此批示:解散吧……其實他也沒那麼大的膽,是因為鄰縣已有了解散的先例。
這段日子還出了一件丟人現眼的事。管食堂的繞彎去縣裡買東西,在共產主義的縣百貨大樓,他想貪小便宜,拿了兩塊大眾肥皂,卻只放一塊的錢,一毛七分,結果被當場抓住。後被縣裡的民兵武裝押送至公社,公社又通知村裡去押人。穆蛋聽說這事後,氣得七竅生煙,喊上穆三胖帶了四個基幹民兵將繞彎押回了村裡,接著在村頭的銀杏樹下召開批鬥大會。罪名是破壞全縣共產主義的大好局面,破壞崮下村村民的共產主義遠大理想。
批鬥會連揍加踹,連繞彎的老婆也上去扇了他一巴掌,說他是光著腚推磨——轉著圈地丟人。最後,40多歲的繞彎實在支撐不住了,就連屎加尿一起拉在了褲襠裡,穆蛋嫌臭,這才散了夥。
不久,又傳出訊息說,縣百貨大樓的共產主義欠火候,很多人買東西不交錢或少交錢,月底一盤點,虧了近1000元。一看不行,只好關了門,對外宣稱是:共產主義內部整頓,暫停營業。這一整就是40多年,至今未開業。
又不久,公共食堂開始越吃油水越少。有時好幾天吃不到一塊肉。沒辦法,村裡只好重新啟用點子頗多的繞彎。具有諷刺意味的是,繞彎一上任就搞來了幾副豬下水,雖是豬肝、豬肺、豬大腸,但大夥吃著特別香,比起共產主義的豬肉來都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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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9年國慶的腳印漸漸來臨。
國慶十年呀,這是大慶!全國人民都積極行動起來,為十年大慶而努力奮鬥。也許對於普通人來說,這種喜悅只是努力工作,再努力工作,以實際行動來為共產主義添磚加瓦。
但對於季風和路琴來說,則有著另一番內容和滋味。那就是黨中央決定給一批“右派”分子摘帽。
又是按比例分配名額。崮下村的兩個右派,只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