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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作用),要不這圍子也守不住。狗日的劉黑七的手下都是些殺人如麻的畜生,一旦破了圍子,必是血流成河……”
要說沂蒙山區的土匪,就不能不說劉黑七。劉黑七(劉桂堂)是魯南費縣人,從小不務正業,為非作歹。以後拉起了土匪,到處殺人放火,姦淫婦女,搶掠財物,無惡不作。沂蒙山的老百姓沒有不恨他們的。七七事變後,他又投靠日本人做了漢奸。後來,他又入了國民黨的新編36師,直到1943年才被我八路軍全部殲滅,劉本人亦被擊斃。
劉黑七仗著人多勢眾,從來不把對手放在眼裡。說實在的,沂蒙山區的其他幾股土匪大都害怕劉黑七,但獨獨在我爺爺這兒,他碰了釘子。
這年的秋天,他手下的一股杆子流竄到了柳埠。同以往一樣,他們先是下了“帖子”,限兩天內,將小麥200石,玉米200石,豬10頭,羊20只……準備齊全云云。
不料,柳埠的弟兄們根本不理這一套,他們迅速啟動了平時的聯防制。寨內的弟兄們和自衛團的壯勞力一律上牆。四門全部架上了機槍、土炮(劉匪沒有想到我爺爺的“火力如此激烈”)。開戰那天,只一個回合,劉匪就死了三個,傷了七人。這幫傢伙打遍沂蒙無對手,沒想到在這兒碰了釘子。那位小頭目又組織再攻,這次倒是打到了圍子城根下,但還是敗了回去。人馬又死傷一批。小頭目急紅了眼,想差人騎快馬回去請劉黑七,搬重兵來血洗柳埠寨子。不料,還沒等他來得及牽馬,柳埠周圍幾個村子的增援人馬就趕到了。圍子裡外來了個裡應外合,劉匪的杆子們一下撒了丫子,200來人的部隊被活捉了150多個,跑回去的僅有17人。我爺爺他們沒像別的土匪火併那樣殺了他們,而是每人狠揍一頓,留下槍枝彈藥,銀元細軟,然後滾蛋。這些放回的土匪回去一說,劉黑七二話沒說,將那小頭目家法處死(據說是拉腸子致死——將肚子開堂,將腸子一段一段地拉出,直至人死掉)。
同時,劉黑七放出話來:“只要王漢魁不死,死也不進老鷹崮!”
此次勝仗以後,再也無人敢犯老鷹崮。柳埠寨的老百姓便想為我爺爺立塊功德碑,上寫:桑祥屏藩。但被我爺爺堅決制止了。
王達禮聽了這段以後,禁不住連連稱讚:“秦峰兄,你簡直就是咱沂蒙縣的半個縣長。有你在,這沂蒙西南三鄉不愁治理不好。”
不久,兩人便換了帖子,結為把兄弟。王達禮還為我爺爺寫了一幅字:為仁者非匪。
多年後,為了考察我爺爺的這段經歷,我查證了大量資料,終於找到了它的理論依據。英國的馬克思主義者、著名的社會史學家霍布斯•;鮑姆,就把這種劫富濟貧、伸張正義、頗具俠士的土匪稱為“社會土匪”。他認為:“社會土匪是一些被國君和政府視為罪犯的農民歹徒,但他們存在於農民社會中,被人們奉為英雄、勝利者、復仇者、為正義而戰的鬥士,也許甚至被看作解放的領導人,並且總是受到欽佩和支援。”
第二部分
第13章
一律砍頭
中共領導的沂蒙暴動與韓復榘的“一律砍頭”
談二十世紀三十年代的沂蒙山區,必須要談中國共產黨領導的幾次農民暴動,以及韓復榘對它的殘酷鎮壓。也正是韓復榘滿意於沂蒙縣的鎮壓,專程前來視察,才從縣長王達禮的口中得知了我爺爺的大名。
在我爺爺的記憶中,沂蒙山區的共產黨的活躍期是二十世紀三十年代初期。那一時期的共產黨為呼應南方紅軍根據地的發展,也曾搞過一陣子的“武裝起義”。但是,都失敗了!原因有三:一是韓復榘的血腥鎮壓(抓住共產黨人,一律處死);二是群眾基礎落後;三是沂蒙山區的地形地貌遠不如井岡山,到了冬天光禿禿一片,連個兔子都藏不住。所以……
我爺爺說,那個時候,他們對共產黨所知甚少,只知道他們也是拉桿子的,也是殺富濟貧。不同的是,他們“大掌櫃”的是德國人和俄國人,共產黨信的是“洋教”。1932年夏天,當時的中共沂蒙縣委書記李誠(據縣黨史資料記載,他是中共第一任沂蒙縣委書記,江蘇人,認識王盡美,是鄧恩銘的學生,參加過廣州農民運動講習所)曾親赴老鷹崮勸說我爺爺他們參加他們的“統一行動”。為了增加說服力,李誠還帶去了一個當地人——關慶民。
關慶民是當地另一大戶關潤林的小兒子,時任中共沂蒙縣委青年委員,是個血氣方剛的青年。他因在濟南模範師範讀過書,思想先進,便加入了共產黨。1927年大革命時,曾夥同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