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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來“透透新鮮氣”。
那四與我二奶奶就是這個時間裡好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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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幾個巡山的弟兄們發現了那四與我二奶奶在山溝裡“那個”時,馬上告訴了我爺爺。
你可以想象到我爺爺的羞憤和震怒,他突然掏出了懷中的小左輪,往桌上一摔:“戲子就是婊子,婊子統統無情……”
從這句話裡可以聽得出,我爺爺主要是煩我二奶奶。在他看來,這事都怪我二奶奶。“母狗不撅腚,公狗不敢弄”。人、狗同理。你想想,整天價“郎君呀”、“官人呀”、“妹妹我呀”的唱,嗲聲嗲氣,眉來眼去,不唱出歪門事來那才叫怪呢!
按照山規,出了大事要召開“常委會”來共同研究。我爺爺就召了他手下的三個頭頭開會(加上那四共四人,人稱四大金剛)。不用說,三位金剛主張嚴懲。尤其是那位排行老三的金剛來順(外號“母蠍子”),更是恨不得吃了那四。當然,他的小九九我爺爺心裡也清楚。
最後決定:“賜”我二奶奶上吊,卸掉那四的左膀,逐出山門。
不料到了開大會那天,事情又有了戲劇性的變化:那四讓人綁了自己,背上彆著一把刺刀,急衝衝來到了臺前,一聲不吭,撲通一聲跪在了我爺爺面前:“大掌櫃的,諸位弟兄,今天我有話要說,現在我是負刀請罪,我說完後,願殺願剮,悉聽尊便。”
看這陣勢,眾弟兄們全都靜了下來,我爺爺說:“當然可以,有話請講……”
那四說:“先說下,這事與二夫人無關,是我戳嘰的她,責任全在我。要殺要剮由我一人擔著,請放了她。”
“不不,這事與二掌櫃的無關,”那四話未落音,我二奶奶跌跌撞撞地衝了進來。“是俺勾引的他,俺願……罰……願剮,請把他……他放了,嗚……”
那四瞪了我二奶奶一眼吼道:“住嘴,這裡沒有娘們說話的份兒。”
我二奶奶馬上不吱聲了,只是嚶嚶地哭。
那四接下來的慷慨陳詞,卻把大夥說愣了:“其二,我要說的是……大掌櫃的,您要捫著心口問問自己,您倒是有兩個老婆子,那玩意兒一天到晚閒不著,可弟兄們呢?您想過沒有?弟兄們也是人呀,也有七情六慾呀,那小貓小狗還叫春呢?對不對?平日裡下山,您不讓禍害婦女,這也對,弟兄們服。可是,單靠逛窯子,壓寡婦就能解決弟兄們的煩心事嗎?”
逛妓院大家都明白是怎麼回事了。但“壓寡婦”可能還陌生些。壓寡婦就是指山上的弟兄們各自行使自己的本事,同山下的一些寡婦建立起一種特殊的關係,隔三差五地來快樂一番。但是,這種方式常常出現一些問題,有時是一個寡婦同時掛了兩三個弟兄,就要鬧出些是非來。但寡婦也有自己的道理,我又不是你們當中哪一個人的老婆,誰使錢誰來唄,反正一隻羊也是趕,兩隻羊也是攆……還有的則是弟兄們壓了一些假寡婦,即有些是有夫之婦,讓人家的男人告上山來,最後還得花錢消災。
那四的話把大夥都說啞了,整個大廟堂裡鴉雀無聲。
那四好像還沒有完,他突然大吼一聲:“牛蛋,把你懷裡天天掖著的紅布兜和騎馬布子拿出來,讓大掌櫃的看看,怕什麼?想女人就是想女人,不想女人還算是男人嗎?”
那四話一落音,眾人便一片喳喳聲。牛蛋是出了名的壯漢,三十多歲,膀大腰圓,耍得一手好螳螂拳。打起仗來十分勇敢,但弟兄們都說他有個臭毛病,愛收集些女人用的東西,什麼褲腰帶了,紅布兜了,甚至還有裹腳布。他平時偷偷藏著。自己一個人放哨時,就拿出來使勁聞。
“是這樣的嗎?”我爺爺厲聲問道。
牛蛋囁嚅道:“回大掌櫃的,是……是有這麼……麼回事。”說完,解開前懷,果然是件女人的紅布兜。
若在平時,人們肯定一陣嬉笑聲,但是,這會兒卻沒有一個人笑。整個廟堂裡一片死寂。我爺爺說,他永遠忘不了當時的那種氣氛。
那四又跪著向我爺爺挪動了兩步:“大掌櫃,容我再說最後幾句話,如果山上夠吃夠喝,還是想辦法給諸位弟兄找個媳婦吧。就是不能全部找上,也得儘量找吧。論功行賞,論資排輩……”
說完,那四騰地站了起來,喊道:“行了,大掌櫃的,我的話說完了。送我上路吧,下手快點,別讓我受罪。”
那四到底是個有情義的人(這一點倒像個真正的滿族人),臨走,也沒忘了跟我二奶奶打聲招呼:“好妹妹,我先走一步了。下輩子如果大掌櫃的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