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雋�5000塊現大洋,給了自己的兒子作經費拉隊伍。當時的這5000塊現大洋,可拉150人的隊伍(不僅含買槍彈的錢,還包括一定時間內的吃、穿、用)。當時的行情是:兩塊大洋買一顆手榴彈,一塊大洋買5粒子彈。有些小貨郎專門幹這買賣。這種現象一直延續了整個八年抗戰。
關潤林是個很有民族氣節的鄉紳。祖上曾鬧過義和團,在沂蒙縣也有一定影響。如今,日寇入侵,國家危亡,他理所當然地站了出來。
在兒子的隊伍剛剛拉起的時候,他就贈送給兒子一面錦旗,上書16個狂草大字:國難當頭,以命相拼、傷時拭血,死則裹身。遺憾的是,這面旗並沒有打到抗戰結束。隨之而來的,還有個令人悲痛欲絕的事件……
老子英雄兒好漢。本來就是共產黨人,且搞過一次暴動的關慶民更是熱血沸騰,他在自己身先士卒的情況下,還把自己的侄子關滿倉拉進了這支隊伍。
正是他的這一拉,才使得他們關家在他本人死於黨內的“肅託”,其父死於1947年的“土改擴大化”後,算是有了革命事業的接班人。1983年,關滿倉在中國人民解放軍炮兵十二師(時駐山東兗州)副師長的位子上離休。1992年去世(同樣沒有活過我爺爺)。
說實話,王達禮的第一仗對於共產黨領導的抗日義勇軍來說是個刺激,關慶民公開地講,王達禮的保安團能打,我們共產黨的隊伍更能打,論發動群眾,依靠群眾,我們共產黨應更勝一籌。所以,抗日義勇軍決定,也打上一仗,讓王達禮看看,讓老百姓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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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在哪兒打呢?城郊,肯定是不能去的,再打伏擊,已是不可能,因為在王達禮打了那次伏擊後,小日本提高了警惕,每次運送戰爭物資,均是三輛車押送。每輛車上均配有輕機槍一挺。而且還有更狠毒的一招:每輛車上拉上幾個中國老頭、老太太,你說你怎麼打吧。
想來想去,決定打東峪子鎮的一小隊日本兵。東峪子鎮位於縣城以東30裡遠的地方,是通往安丘和高密的必經之路,也是個比較大的鎮子。當時住了一個班的日本兵,一共十幾個人,由一名日軍軍曹帶領。這個班的日本兵,每天早上都要起來出早操,路線是出圍子東門往南,上鄉間小路。出操的時候還喊口號,唱日本歌,是警惕性最低的時候。
決定打以後,他們將伏擊的地點定在了圍子東門南一里多的地方,這兒有一片老墳地,墳地裡的墳頭墓碑以及樹木可以作掩護。那條跑操的小路正好從墳地的旁邊透過。還有一個情況就是,墳地的後邊緊靠著一個40多戶人家的小村子,名叫小李莊。關慶民他們打算,萬一埋伏失敗,也好往村裡撤。一切準備妥當後,他們一行人出發了。當時,他們精心挑選了50多人的突擊隊(以有槍的為主,年輕力壯的為主,家在小李莊的為主)。
臨行前,他們喝了壯行酒,關潤林還殺了一口豬慰問大家。吃飽喝足,他們連夜出發。雞叫頭一遍前,便全部進入了埋伏點。
早春的天亮得應該算早的。天矇矇亮的時候,一隊跑操的小鬼子終於出現了。他們穿著厚厚的棉衣,人人扛著槍,打頭的一個還扛著機槍。遠遠地就聽到了大皮靴的踏踏聲。近了,近了,小鬼子終於來到墳地的旁邊。
關慶民一聲打,義勇軍的槍聲響了,不知是天太冷,還是第一次打東洋人太緊張,第一陣槍聲響過以後,僅僅是打傷了三個鬼子,讓人感到高興的是,帶隊的軍曹被打傷了。但這傢伙十分頑強,跪在地上指揮作戰,用他的王八盒子向著墳地猛烈射擊。其餘的緩過神來後,也迅速臥倒向墳地射擊。
“瞄準了打,別慌,別亂來……”關慶民大聲喊著,他的破駁克槍只打了三槍就卡殼了。氣得他爹呀娘呀地直罵。直到那位直魯聯軍的老兵提醒他別亂開槍。他才向隊伍喊了幾句。
“達達達……”鬼子的機槍掃了過來,關慶民的破氈帽讓穿了個洞。嚇得他半天說不出話來。很快,義勇軍傷亡了五六個人。
又是一陣亂槍後,有一個鬼子趴下不動了。還有一個胳膊受了傷。他的一個同伴急忙用刺刀割斷綁腿帶給他包紮。趁鬼子火力減弱之際,義勇軍又打了一陣槍。有一個隊員太興奮了,站起來喊:“我打中了,我打……”叭,一顆子彈飛來,正中腦門,人一下就趴那兒了,連吭都沒吭一聲。
隊伍有點亂,有兩個隊員嚇得哭了起來。鬼子趁勢向墳地挪動,傷了腿的軍曹在後邊壓陣。
那位老兵大聲說:看樣子鬼子要衝鋒,讓大夥準備手榴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