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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順看是機會,讓老賴疤快開炮。老賴疤卻因剛才那位弟兄的腦漿塗了一臉正犯著噁心,給耽誤了。好在旁邊的機槍響了,又把小鬼子給打趴下了。
一槍準一直想打鬼子的機槍手,那狗日的躲在一塊石頭後邊,老是找不到好的機會。山上的機槍一響,鬼子的機槍壓了過來。這一來,那狗日的腚給露出來了。一槍準一看,只好打腚了:“去你孃的腚……”那小鬼子的腚就讓掀去了一塊肉,小鬼子給打得一個激凌,機槍也不響了。
好像是鬼子的一個小隊長喊了幾句什麼,那兩門擲彈筒咣咣地響了起來。幾發炮彈落下,山上彈片飛舞,煙霧瀰漫。傷亡的人多了起來。老賴疤趴在那一動不敢動,“他奶奶的到底是洋炮厲害,又脆又響……”
炮轟的同時,鬼子們開始往下抬傷員,原來小鬼子打炮是在作掩護。小鬼子就是這點好,就是被打死了,屍體也要搶回去。
鬼子有個炮手很大膽,居然把擲彈筒支在了就近的一個大禿墳頭上。這樣,他就完全暴露。一槍準瞅準時機扣動了扳機,這一槍正中小日本的腦袋,那小子一下就撲在了擲彈筒上。連人帶炮從墳頭上滾了下來。一槍準這邊高興得就要喊,還未喊出口,一陣機槍掃了過來,他的右膀被打傷了。原來,鬼子的副機槍手一直在等機會報仇,這下終於找到了。來順讓人給他包紮了下,就讓他退到山上去了。
隨著鬼子把傷員抬下,第一波進攻就算結束了,雙方各有傷亡,也算不上誰勝誰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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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的時候,鬼子們開始在銀杏樹下支鍋做飯,這些狗日的不知從哪裡牽來了一頭沒有撤走的老牛,他們用兩輛大車把牛反扣在下邊,從牛身上活活地割肉,割下一塊就拿到火堆上烤,烤得差不多了,就開始血淋淋地往嘴裡填。這就可憐了那頭老牛了,每割一塊肉,那老牛就慘叫一聲。一直到整個腚被割完了,還沒死呢。
弟兄們看在眼裡怒火中燒,這小鬼子也太不是玩意兒了!天下哪有這麼吃牛的!有幾個弟兄要殺下山去,但被我爺爺制止了,他憤憤地說:“小鬼子不是人,等會多打他幾個,為咱們的老牛報仇。”
六指這時來了主意,說:“大掌櫃的,你給我幾個弟兄,我摸下去,拂他一匹大洋馬來,他吃咱一頭牛,我拂它一匹馬。”
我爺爺覺得這個主意不錯,可以藉機騷擾一下鬼子。來順讓他們多帶幾顆手榴彈,說:“可能的話把村北頭麥場上停的汽車炸燬一輛。”
六指說:“那玩意兒咱頭次見,不知搗哪兒呀。”
牛蛋說:“傻呀,搗眼不就行了,沒看見前邊那兩個眼呀。”這小子指的是車燈。多年後,這還作為笑話被崮下村的老鄉傳說。
鬼子們吃過午飯,又向山上衝來,這次他們變換了戰鬥隊形,變齊頭並進為兩翼進攻,這樣兵分兩路,兵力就集中了。山上也一陣慌亂,急忙調整,最主要的是老賴疤的土炮,到底向哪邊。我爺爺說南邊一路坡不陡,把土炮放那兒吧,兩門都搬過去;北邊坡陡,小鬼不好衝,多放幾桿快槍就是。機槍則是一邊一挺。
剛佈置完畢,小鬼子就衝到了陣地前邊,興許吃了生牛肉有勁,打頭的幾個躥得像兔子。你不承認小鬼子訓練有素不行,只幾下就來到了眼皮底下。來順讓老賴疤開炮,老賴疤說:“我這炮得在鬼子站起來的時候才有效,趴著不來勁!”接著,老賴疤說:“你們先扔手榴彈,把小鬼子炸起來,我接著開。”來順說:“那土炮捻子長,等你捻子著完,小鬼子又趴下了。”
老賴疤說,活人能叫尿憋死。我不會把捻子截短嗎?說著用匕首把原來一長的捻子截短了一半。
來順知道這樣危險,說:“你可小心著點。”
來順帶人扔了幾顆手榴彈,躲在石頭後邊和草叢裡的鬼子被炸了起來,亂作一團,就在這時老賴疤的土炮響了。轟的一下,鬼子倒下一片,同樣是大部分有傷,很少有當場死亡的。以後的歲月裡,小鬼子最怕中國人的土炮,一傷一大片,使戰鬥力大大地減弱。
再看老賴疤,哇,整個人被炮煙燻成了個黑鬼,只有兩隻眼還骨碌著白眼珠。接著,又用同樣的方法放了兩炮,小鬼子的進攻算阻住了。後來才知道老賴疤因為來不及躲,耳朵全被震聾了。
北邊坡陡,小鬼子衝得確實慢,加上機槍放在了那兒,小鬼子衝到五六十米的地方也衝不動了。兩邊就這麼僵持著,偶爾的,槍打得準的弟兄們會敲倒個鬼子兵。鬼子的射術也不賴,弟兄們隨時有人被擊中。總的來看,小鬼子是攻,而山上是易守難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