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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坐下看著兩個美人哭叫,不多時,外面便傳來雲冊的聲音:“明兄,出什麼事了?”
明厚載冷聲道:“進來!”
雲冊進來,見兩個美女躺在地上,抱著手,痛得發抖,臉上的面具已經撕去,一驚,笑道:“怎麼了這是?想是她們服侍得不好,讓明兄生氣了?”
明厚載手上拿著兩張人皮面具,當著雲冊的面燒掉,一種刺鼻的氣味撲入每一個人鼻中:“我不希望這樣的事再發生,要是再讓我發現建築設計的臉被人拿來作文章,別怪我撕破臉皮!”
雲冊深施一禮賠罪道:“對不住,我只是想讓明兄開心。”
“把我心愛女人的臉畫到別的臉上,到處媚人,這叫開心?”明厚載煞氣森森:“雲兄真是好興致,什麼時候把尊夫人的面具讓別的女子戴上,讓別的男人也開心開心?”
雲冊的臉瞬息萬變,既怒且鬱,明厚載坐在桌前,眉毛不住地跳動,挑釁地把玩著一把飛刀,雲冊陰沉的眼睛幾沉幾怒,最後又平靜下來,命人把兩個女子攙出去,鐵青著臉又嚮明厚載深施一禮,一聲不響地退出了房間,掩上了門。
明厚載怒氣未消,看著手上剛開始凝固的血口,對著門外大聲咒罵了一聲:“混帳!”
一手揮出,直揮得縵帳四下分飛,碎片滿地,那個該死的雲冊竟然拿褒若的臉來勾引他!他最疼愛的女子的臉竟被人拿來做了明床的工具!
經剛才兩個女子這麼一鬧,卻又想起褒若她在身下婉轉輕啼的樣子,一時情慾如火,這一夜過得,那叫一個辛苦無比,在床上輾轉反側,只是睡不著忍不住狠狠地又捶了一下床,對褒若的思念排山倒海般灌到腦子裡,一時擔心她有沒有被雲渡慢待,一時又擔心她會害怕,他在黑暗中,咬著牙,發出野獸一樣的嗚嗚低嘯:“雲冊,你會後悔你所做過的一切!”
他這一夜難熬,這一夜的褒若卻也曾平靜過。
雲渡前兩天便事先告訴過她,今晚明厚載可能會來接她,於是她早早地便讓侍女們退下,一個人在房裡,收拾妥當,身上穿好了衣服,以便明厚載一來隨時都可以走,在這個地方太沒有安全感了,華麗得要把人淹沒的房梁除了華麗,就沒有別的了,沒有一絲人情味,睜開眼睛,不是珠寶便是玉器,要不便是繁複過頭的房屋設計,如同一個華麗的墳墓,簡直要把人吞噬,而且每一個角落都有眼睛!
她一直盡責地扮演著一個膽怯女人的角色,以便求得一線生機,現在不用她再費腦子,雲渡願意放她走,也籌劃了一切,等了這麼久,現在終於可以跟那個怯懦的角色說再見,簡直是心急如焚,誰知等啊等,就是不見人!一更等到二更,好,她知道路遠,再等,三更了,還沒有到,他來不來?四更、五更,天亮了,褒若一夜未睡,瞪著外面的晨光初起,頹然坐倒在床。
一匹快騎在晨曦中跑來,敲響了雲府別院的大門,雲渡從馬上翻身下來,見到了眼下猶有倦痕的褒若,褒若無聲望著他,“我沒有想到我大哥臨時改變了主意,所以他來不了,”雲渡抱歉地望著她:“我也是今天早上才知道的,昨夜我在外面辦事,半夜才回來,一得知訊息,我就趕來和你說一聲,你等了很久?”
“也不會太久。”只不過等了一個晚上而已,看著雲渡一夜未睡,路上奔波的臉,雖然心裡不悅,卻不由得心疼,忙拉著雲渡坐下,命人送上洗漱水和點心,親自擰了絹巾給他,雲渡接過她親手擰的絹巾,只覺得一切辛苦都有了回報,雖然看到她急盼明厚載的神情,心中有些黯然,可是卻已經心滿意足。
明海樓一切正常,沒有異動,郡主那邊也一切正常,依舊膽小如鼠,於是雲冊大膽地讓手下開始交易,甚至大膽地幫忙把貨運到客戶的倉庫,明厚載每天收著一份份的密報,一天天冷笑,雲冊郡主在手,加強郡主的戒備和監視,這邊加快了腳步,只要再一天,再一天便可以交易成功,雙方都離開交貨的地界了!
然而就在一切進行得如火如荼的時候,如天降神兵,無數官兵突然在一處交貨雙方正在進行慶功宴時的酒樓,一舉攻入,當場就把雙方拿下!不僅是當天交易的雙方被拿,就連這陣子已經交易過,押著貨走在回程路上的買貨人都在同一天被一一拿獲,緊接著,不知誰封鎖了訊息,在雲冊尚未接到惡報時,雲府的幾個地下作坊被人連窩端了,製作夾餅的老作工和苦力全數被拿,幾個還有不少存貨的大倉庫被封,管事被擒,帳冊被抄,等到雲冊得到訊息,大勢已去,報信人倉皇報信時,外面的官兵幾乎快到家門口!
“給我砸!”刑理提督親自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