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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一家人‘都’回來了!”溥沙笑道。
明厚載便不再說話,車子沿著大街來到丞相府,褒若踏出了車門發現明厚載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走了,心刺痛了一下,強撐著笑給丞相和丞相夫人道安好,這時兩名武官來到丞相府,朗聲道:“奉昌定公之命,前來接粱國夫人與郡主往粱國夫人府!”
“什麼?”慧娘一陣愕然:“我在中漢哪來的梁國夫人府?”
一名武官道:“公爺說,夫人一見便知。”
丞相笑呵呵地道:“夫人不必驚訝,犬子封了上大夫之職後,昌定公知道犬子必要回京,恐夫人居住不便,便向朝廷申請要了一府梁國夫人府,供夫人在京居住,那便算是夫人的私產,願賣願住隨夫人的便,夫人現在便可以去看看。”
褒若同樣驚愕異常,她以為,她以為明厚載對她傷透了心,他該從此不想再理她,沒想到!
梁國夫人府很寬綽,也很端雅,精緻佈局很切合慧娘與褒若的身份與品位,裡面的下人都已經配置齊全,看得出個個是經過訓練的,而且上次在驛館服侍過她們的丫頭都在,看得出明厚載是經過了很大一番心思,褒若幾乎走不動路,像她這樣心思多變的女子,何德何能承受他這樣的真摯深情?
從前他配不起她,如今,她配不上他!
有心不住,自己另覓新居,可是護送的武官也說了,這是梁國夫人府,只能梁國夫人住,是內務府發放下來的,那就是說,她們只能住這裡,這房子是朝廷給的,和明厚載沒有關係,要是不住會讓人奇怪了,褒若只得又一次承受了他的深情。
上次服侍過的人都上前來接著慧娘與褒若,茶,水,椅,飯,一切早就準備就緒,好象慧娘與褒若早就住在這裡,只是方才出去一趟一般,什麼都準備好了,連梳妝檯上的小梳都擺放得那樣隨意又親切,慧娘忍不住問道:“管事的,你佈置得很妥當啊,還是有人授意的?”
“回夫人的話,是昌定公爺親自來打理,一切都是照他的命令佈置的。”管家是個四十來歲的男子,看起來憨厚,但行事周全。
“原來如此,辛苦公爺了。”慧娘看了眼左看右看,就是不看自己的褒若:“公爺真是個有心人。”
來沐浴更衣完畢剛坐下,明厚載便派人來送酒食,說是明府老太君送來給她們溫房的,請夫人和郡主好好休息,怕打擾她們清淨,今日且不上門打擾,明日再專程上門拜訪,開啟填漆描吉祥團花,海棠富貴花樣的食盒,裡面滿是慧娘和褒若素來愛吃的酒食,慧娘又看了褒若一眼,笑道:“回覆你們家老太君,就說我給她道謝了,請她明日早來,我們掃榻以待。”
來人走後,慧娘對褒若道:“明公爺與老太君看是念舊的人!”
褒若眼裡發算,道:“姨媽……”
慧娘搖頭把她拖到身邊坐下,道:“這陣子出了什麼事,你也不說,我知道女孩家年齡大了有秘密,可是不管怎麼樣,有一句話,姨媽得要叮囑你,好男人難得,要是看準了,就好好珍惜!別左一個右一個的鬧不清,到頭來雞飛蛋打一場空,再找一個合意的可就難了。”
褒若的淚忍不住又落了下來:“怎麼看準?好的男人又犯了事,不犯事的男人,又有外心!”
在慧娘面前一落淚,這淚便不受控地落下來,先前在溥府怕姐姐姐夫擔心,從來沒有外露過,如今沒有外人,她便再也控制不住,“姨媽!我很煩!我討厭自己!我恨我自己!”褒若一邊說,一邊伏在她的懷裡:“我傷害了一個又一個,最後,報應來了!”
“胡說,什麼報應,誰沒有做錯過事,只要時機沒過,改了就好。”慧娘薄責道:“你年紀輕輕的,知道什麼報應?”
褒若不答,慧娘勸道:“是不是你和明公爺又有了口角?你不用擔心,我看那孩子實心得很,他不會放手的,他明天一定會來。”
明厚載當然會來,當褒若還在門前看著那株半落的九里香發呆時,明厚載已經站在廊下靜靜望著她。
她初起未梳妝,穿著一件灑滿碎花的大紅長衫,腰間隨意束著一根絲帶,一個初起懶梳的少女形象便這麼不及防備地撲入他的眼簾,讓他想起從前剛從睡夢中醒時也是這副樣子,懶懶的,有些初睡醒的迷離,他不由微笑了一下,只是她瘦了,那腰似乎已經不足一握,為什麼她的眼裡有種小童迷路時的神情?是為什麼,為他嗎?還是為雲渡?
心裡的醋意又開始攪了上來,想要嘲諷她,卻發現自己的聲音以外地柔:“為什麼不開心?是為那個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