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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眼淚很快溼透他胸前的衣物,滾燙地透進他的心,明厚載擁著她,心裡同樣酸苦難當,自己心愛的女人在自己的懷裡哭得肝腸寸斷,卻是為了別的男人,自己當初可曾給過她同樣的打擊?
拍著晃著,不知過了多久,褒若哭聲略歇,明厚載看了眼她紅腫的眼,“你真那麼愛他?從什麼時候開始的?”明厚載勉強忍住心頭的苦意,柔聲問道。
“不知道,剛開始對他只像一般朋友,後來,不知不覺心裡就只有他一個人。”褒若經過這一哭,感覺暢快許多,也亟需找個人傾訴:“他一直讓人覺得不管什麼時候,他都在你身邊似的,我完全沒發覺的時候,他就在我的心裡了。”
“啊,那麼是日久生情了,很值得人回味吧。”明厚載理解而同情地點頭,又給她擦了擦眼淚:“他早就知道這一切,只是捨不得放開你,然而還畢竟愛著你,所以最後還是想放了你,他對你說的話又狠又絕,其實正是愛你才這樣,你不必懷疑他的真心,他和我一樣,都很愛你,只是我愛你,所以願意為你付出一切,而他,卻放不開他身後的重擔。”
褒若的放聲痛哭已經無言抽泣,厚載他說的是對的,如果他能放開,那麼在得知她對假銀的態度的那時候,便會鬆手不再沉溺下去,可是他沒有,最後,甚至把凌王也拖了下水。
明厚載不再說話,盤腿在欄杆上坐好,將她像孩子一般再次擁在懷裡,像搖嬰兒一般輕輕地晃著他和她的身子,仰頭望著天,若有所思地沉默。
“為什麼你們男人總愛騙人呢?”褒若從他懷裡悶悶地問道。
明厚載笑了,輕輕放開她些,看了看她不服氣的臉,又把她擁回懷裡:“不是男人愛騙人,是男人的心太大了,有時為了達成目的,不得不用非常手段,每一個男人都會騙人,只不過騙的目的不一樣。就跟女人似的,女人不也會撒謊?男人還覺得女人難對付,他們永遠也分不出真話與假話呢,不過今天看來,算是旗鼓相當,誰也別怪誰了。”他這話說得幽默,頗有些自嘲,當時的褒若不也不聲不吭地瞞過了他?
褒若不再說話,這話正確得很,不管男人女人都會騙人,幽幽吸了口氣,他的味道真竄入鼻子,讓她開始覺得不自在,兩手擋在面前,輕輕掰開了他:“好了,我沒事了。”
明厚載見她雖是這麼說,但猶是眼有餘淚,憐惜地把她的淚眼輕輕蒙上:“不哭了,啊?”
褒若露了一個淺淺的笑意,雖然勉強,卻不再陰鬱:“嗯。”
明厚載放下手,笑道:“看看,把漂亮的眼睛哭了腫桃了。你在這兒別動,我去找人弄點冰來敷一敷,不然走出去人家還以為我欺負你呢,別人不說,光是你哥哥,就要把我吃了!”
褒若想起肅曠的火爆脾氣,忍不住笑了一笑,明厚載放下主來,把她放在椅上,起身到亭子不遠處的小松林裡叫人,他方才進來時,不許人進入,是以丫頭媳婦們都只在這裡伺候著,明厚載命她們快速送些冰水來給郡主消渴,還有一些水果點心,自己便折身回了亭子,見褒若正在收拾哭得蓬亂的頭髮,沒有鏡子,她弄得有些吃力,便很自然地伸手替她攏發,拆下她頭上的玉蟬子和玉篦,用玉篦梳通了頭髮,替她攏了個簡單的發照原樣給她梳回去,用慣暗器的手靈巧得很,居然也弄得像模像樣,和從前一樣。
不多時,不遠處傳來一聲叫喚:“郡主,明公子,點心帶到!”
“張讓!”褒若又大聲叫了聲,順手拿起鎮屍在他手臂上打了一下,“啊!郡主,什麼事?”
“我問你,那尊青銅飛馬銘文鍾呢?”褒若翻了翻帳單:“怎麼檯面上的冊子不見,賣出的帳簿也不見記載?”
“那個,張侍郎家的總管來看過,訂下了,不過他說要請張侍郎做最後定奪,說如果是真貨就直接買走,你瞧,倉庫貨單上的不是?”張讓笑道:“就這個東西,其實有些冷門,不太好賣,不過他既然要我收藏,我就告訴他不太好辦,除非下訂金,否則最近已經有很多人來問這個鍾了,收了他三十兩訂金,買了當然好,不買我們也白得三十兩,這個月夥計的月錢可就算他出了。”
褒若嘖舌不已:“這麼厲害?”瞥了眼菁兒,由衷道:“你們果然是一對。”
男的奸,女的滑。
張讓滿臉笑容,看了眼菁兒,菁兒與蕪兒說話,似是根本沒有聽見褒若的話,不過從眼皮子底下溜了張讓一眼,張讓興奮地朝褒若深施一禮道:“謝謝郡主誇獎!”
菁兒似笑非笑地看了張讓一眼:“張總管,可有水呀,我們郡主可得喝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