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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到酣處,肅曠冒出了這麼一句讓人莫名其妙的話來,明厚載瞥了他一眼,一把捂住他的嘴:“你醉了!”
次日清醒正常的肅曠才把他們送到與中漢國關口接壤的國境——從關,站在關下,褒若抬頭看著那座雄偉的邊關,不由得思緒萬千,送她們來的是雲大哥,如今接她們回去的卻是明厚載,繞了一大圈,她終究又和明厚載站在一起,雲大哥卻不知所向,將來呢?最後與她站在一起的人是誰?
肅曠亮了身份牌,慧娘等人的車子不用檢查便透過了關口,褒若笑嘻嘻地向肅曠揮了揮手,喊了聲:“哥,等著,我給你帶中漢國的好東西!”
她只當她是出來玩的,毫無離別之苦,肅曠此時面臨別離,面色比平時更加冷峻三分,離別之苦在心中不斷冒著泡,看著褒若的臉,心裡一陣苦一陣甜,他的妹妹走上了橋,旁邊跟著明厚載,那個一路追到李國的痴情男人,如果沒有意外,也許,他們就是這樣要走到老了,他心裡鬱憤無比,卻偏偏不能說,連想也不能想!
沒有人知道,沒有人知道,他要的不是妹妹。
褒若,你卻成了我的妹妹,你為什麼只是我的妹妹?
在郊外,“駕——!”他騎在馬上,驀地大喝一聲,一匹白馬如電光閃射,在曠野上飛奔,他揚鞭策馬,情狀如狂。
有的人,永遠只是妹妹。
“駕駕駕!”他瘋了一般狂叫,要揮去心裡的吶喊,不要妹妹,不要妹妹!
中漢國的湄城似乎從來沒有變過,來往的客商如水般流動,見慣了世面的小二見慣不慣地迎接著來自四面八方的行旅客商,竟比京城不遜色多少,一輛精緻華麗的楠木香車從街心駛過,車旁的四名隨從丫頭穿著長及膝蓋的香色掐綠牙子坎肩,都是一色的雙鬟頭,俏麗甜淨,丫頭尚且如此,更何況車內的主人?
那車徑行道鳳尾樓前停下,在路人的目光中,車上下來一位美麗尤物,她穿著很端莊,沒有一絲肌膚外露,可是眼睛一轉間,卻似是全身赤裸一般讓人從心裡癢癢地禁不住目光要將她凌辱一翻,她微微一笑,斂了眼中的媚光,轉眼又是一個端莊大方的名門閨秀,“小姐,您回來了!”一名嬤嬤上前迎接,美麗尤物嗯了一聲,問道:“今日可有人來?”
嬤嬤向四個丫頭一掃,四個丫頭知趣地向後退了幾步,嬤嬤上前低聲道:“是,侯爺那邊有人來過,現在小姐的廂房外侯著。”
微含輕輕點頭,蓮步輕移,快速向廂房移去。廂房內,羅幔低垂,香氣繞樑,古燻爐內的蜜合香甜而魅人,讓人不由自主地吸食不己,彷彿那香氣可以被吃進肚中一般,微含來到廂房輕聲道:“把侯府的來人帶上來吧。”
兩名普通市儈富人打扮的送信人走了進來,向微含恭身施禮:“小人見過姑娘,今日爺讓我們來對姑娘說一句話。”
“什麼話?”微含微微一笑,梨渦浮現。
兩名送信人忙把身子彎得更低些,沒有人能夠逃過微含姑娘的笑,可是對微含姑娘略有勢瀆之意的人,死得都很慘!
“爺要我們對姑娘說,那人已經回來了,就在路上,想必不幾日便會到京城,最遲十天內會回湄城,您作好準備。”
微含“哦”了一聲,拉長了聲音,不知是什麼意思,她看著交放在膝上的手,上面腕著一串貓眼兒串成的手串,顆顆如眼睛明耀,反襯得她眼裡明晦不定,半晌才輕道:“他……他是這麼說的?要我作準備?還說了什麼沒有?你們把他的原話仔仔細細地,一個字一個字地複述給我聽。”
兩名送信人面面相覷,仔細想了想,仍舊回道:“沒有說別的了,當時爺就說‘你們去鳳尾樓告訴微含姑娘,就說那人已經回來了,不用幾日便會到達京城,最遲在十天內便會回到湄城了,請微含姑娘作好準備。’”
“他為什麼自己不來,要煩勞二位大哥前來?”微含說話很是客氣,兩位送信人忙謝微含道:“多謝姑娘抬舉,小的人不過是奴才,不敢當。爺他近來事多,府裡有點事,不得空出來。”
微含微微冷笑,聲音慵懶,帶著一絲聽不出的哀怨:“原來如此,他不得空。”
給兩名送信人打了賞,送信人不敢收,道:“給姑娘送信本分中事,不敢貪賞。”
“收著吧,也是辛苦一趟。”微含不願再說,示意他們退下,兩名送信人懷揣二十兩銀子磕頭而出。
微含無聲在一片香氣與紗幔營造的富麗旖旎中靜坐片刻,看不出她臉上的表情,她微閉著眼,平靜而優雅。
“好罷,既然如此,便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