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蕪兒一邊想著小姐和這府裡大小事,一邊做著手上的活計,“表小姐來了!”一個小丫頭在外面叫了一聲,屋裡的丫頭們忙起身相迎,一名麗妝佳人從園門口嫋嫋而入,身邊跟著四五個丫頭,蕪兒和菁兒忙上前迎接。
“表哥呢?”麗妝佳人看也不看兩個丫頭,只往正房瞧。
“回表小姐的話,爺正在和少奶奶議事。”
“議事?大白天的,關著門,議的好事啊!”
蕪兒菁兒垂手不答,這話問的本來就荒唐,人家小夫妻做什麼,與你何干?
“告訴你們爺,我爺爺明日壽辰,請他過府一敘,”想想,馬上又添上一句:“只請他一個!”
說罷,也不多停,往那邊房門一瞥,極輕地哼了一句:“沒教養的女人!”
大白天的,把夫君留在房裡,真沒教養。
一路往明老太君處來,進門便道:“外婆,我去跟表哥那了,不過他大白天的和表嫂在房裡鎖著門,也不知道做什麼!讓丫頭告訴,我就回來了。”
明老太君慈藹地笑了,連連招手道:“小玲玉,過來,讓外婆看看可瘦了沒有?唉喲,真瘦了!來呀,拿我新近人家孝敬的那個紅翡鐲來,年輕女孩帶那個好看,也保平安!”
團玲玉接過那個紅翡鐲,見是一個正紅色的紅色翡翠鐲,紅翡本就少見,縱有也是人拿了上色的,乾枯躁裂,如此這般水色充盈潤澤而又大塊的天紅紅翡更是價值不菲,紅翡中夾雜著幾點碧綠的綠翡色,紅者正紅,綠者鮮綠,紅綠相間,豔麗絕倫,不由喜上心頭,嬌滴滴地在外婆懷中蹭道:“外婆!放心吧!”
次日,褒若送厚載出門,臨行,厚載道:“你也去吧,見見姑姑家的人。”
褒若扮了個鬼臉道:“我才不去呢,人家只請你,我要是去了,讓人說我不懂事。”
厚載瞪著她,恨不得把她打包成包裹隨時攜帶,想起前兩天的事,對蕪兒菁兒等一干丫頭道:“好好伺候少奶奶,別讓亂七八糟的人嚇到了!”
前兩天,對,就是前兩天,來祝婚的人中有一名十五歲的少年因迷路,來到褒若當時散步的地方,兩人相談甚歡,厚載處理完事情,見寶貝愛妻不在房中,便出來尋找,正好看到那名少年與褒若笑成一團,當場醋意大發,抓了褒若回身就走,回到房中就罵那少年勾引愛妻,要不是褒若極力分辯,當時又有明府的管家正好也在場作證,估計那少年馬上便會被厚載給胖揍一頓!
車漸行漸遠,褒若回過身來,終於鬆了口氣,雖說被人緊張是件很有面子的事,但天天被人盯著也很煩的。
“走,小爺我今天去外面散步!”小手一揮,蕪兒和菁兒幾乎要暈倒,小姐從房裡出來後,整一個風流小爺打扮,男穿女衣,是為不倫,這樣子,她們如何跟慧娘和常佳兩位夫人交代?
“小姐!”不依地叫,妄想以群體的力量壓垮小姐孤單勢力。
“停!蕪兒、菁兒,今日我是非去不可,憑什麼男人每天在外面花天酒地的?嫁過來這麼久,除了三朝那日回門出過明府大門,我連一步也沒跨出去過!你們是我的丫頭,可不是賣給明府的!聽誰的,你們自己選!”
一隻腳蹺到門坎子上抖啊抖,心裡說多窩囊有多窩囊,為了維持這個少奶奶的體面,真是在旁人面前臉都笑僵了,出門還有一大堆人跟著,根本玩不了!今天非要玩個痛快不可,等到明厚載接到急報,她早在大街上玩了個夠本了,千載難逢的機會呀!
蕪兒和菁兒對視一眼,惹狼惹虎莫惹恰查某。
“小姐,我們當然對您是忠心耿耿!”聲震雲天啊,褒若很滿意。
一位風流小爺身穿對襟金邊紫褂袍,長及鞋面;頭上一頂方紋雲的小帽,正面鑲著一塊貓眼兒寶石,在陽光下熠熠生輝,貓眼強烈地放射著耀眼白線,一看便是極品貓眼,腳下一雙勾色銀黑芸木掐牙鞋,手上一柄檀香骨扇,扇面是“折花公子”四個大字,招搖在湄城最繁華的大街上,引來不少來往行人競相回頭,大大滿足了褒若那顆虛榮而變態的心。
“好像在二十一世紀也沒這麼風光過吧?”眯著眼睛細思腦中存留不多的前世回憶,一邊對頻頻朝她致注目禮的街人回以友好點頭,真是……爽啊!
小廝打扮的蕪兒和菁兒也是第一次受到這樣的禮遇,有些興奮有些害羞,褒若眼角餘光一瞄,輕聲道:“頭給我抬起來!本少爺的身邊人,可不能讓主人丟臉啊!”
“喳!”馬上抬頭挺胸,不能讓主人丟臉!
路上自然是有勾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