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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已近晌午了,縣衙後院廂房裡的人還在傾心地寒暄著,聲音也是越來越低。
“大人,這麼說,前些日子龍潭村海域發生的那起劫船事情,驚動了朝廷?”秦明遠有些吃驚地看著林海生,這裡山高皇帝遠的,這麼一點事情怎麼會驚動朝廷?
年前,他預定的那批貨物遲遲未到,細細一打聽,才知道那船貨在途中出了事,客商王慶年也受了傷,才沒有按預定的日期到達京城,害的他的貨也沒有在年前補齊,白白損失了一個掙錢的大好機會。
“不是龍潭村的那起事故驚動了朝廷,而是那夥海盜又在千礁島襲擊了忠義候的船,船上損失慘重,忠義侯夫人受了驚嚇,至今臥床不起,那條航線畢竟是條官道,那夥人連朝廷的船都敢挑釁,豈不是太囂張?”林海生看了看他,沉聲道,“忠義侯行事素來低調,這次是奉聖命巡視這片海域,不想途中出了這樣的事情,朝廷上下一片譁然,個個主動請纓要來漁州城剿滅這群海盜。”
“那敢情好,只要朝廷重視此事,我們也就安心了!”秦明遠輕嘆了一聲。
“放心,海上不安寧,別說貨船了,連官船的安全也得不到保證,朝廷怎麼會坐視不管的?”林海生端起茶,輕輕地抿了一口,沉思片刻,又道,“你家三郎多大了?我記得他跟我們家雪漫差不多大。兩個孩子小時候也常常在一起玩。”
他自然不會對這個同鄉說出自己此行的目的,就是來巡查這裡的,只不過是聖命還沒有下來,他這次是藉著回鄉祭祖的名義,先來打探一下,順便回來接他的女兒回京。
十年了!
“回大人,三郎十九歲了!”秦明遠猛然抬起頭來,心裡一動。
“不知道他有沒有這個興趣到我身邊來謀個差事,我初回京城,人手有些不夠,想找個家鄉人在身邊照應著,你看如何?”林海生不緊不慢地說道。
“能到大人身邊效命,三郎三生有幸,我秦家三生有幸,我先替三郎謝謝大人了。”秦明遠心裡一陣激動,忙離座作揖,若是自家能與巡撫大人有所牽連,那自然是最好不過了,日後在京城也能相互照應,多好。
“明遠兄,不必客氣,我眼下確實需要人手而已。”林海生笑笑,抬手示意他起身,“若是他今天沒有什麼事,現在就讓他過來,我明天一早回京,順便就把他帶走了!”
“是是,我這就回家帶他過來面見大人。”秦明遠一臉的興奮,快步告辭離去。
林海生望著他匆匆離去的背影,輕笑了一下,這麼多年了,這個人還是那麼的心急……。
他站起身來,在屋裡來回踱了幾步,對候在一邊的隨從道:“福順,一會兒你跟這個秦三郎一起去龍潭村,把雪漫接來,我要見她。”
“是。”
“慢著。”林海生似是又想起了什麼,忙叫住他,“記住,儘量不要驚動別人。”
“遵命!”福順眼裡閃過一絲困惑,觸到他的目光,忙低頭應道。
縣衙大牢。
“你說你那點出息,你幹嘛要去偷那些漁網?這下好了,連我也牽扯進去了,連我姐夫都懷疑是我指使的你,你說我冤不冤?”趙子良站在牢門外,負手而立,一臉不悅。
“哥,你什麼也不要說了,趕緊把我弄出去,我這腿上還有傷呢!”牢房內的人端坐在床上,一邊吃菜,一邊喝酒,不以為然地說道。
“三魁,不是我不幫你,只是最近京城裡來了個巡撫大人正住在這裡,就算是要放你,那也得等他走了再說,萬一他聽到了什麼風聲,問起你,要提審你,怎麼辦?你說你這麼多年,都幹嘛去了?竟然淪落到偷漁網了,瞧你那點出息!”趙子良恨鐵不成鋼地看著表弟,“若是姑父知道了,非得打斷你的腿不可。”
吳三魁的母親趙氏正是趙子良的姑母,兩人自幼在一起玩耍長大,只不過前幾年,姑父為了照顧年邁的雙親,帶著一家老小回了離這裡百里之外的老家慶州城,兩家才走動得不是那麼頻繁了,尤其最近兩年,幾乎都沒有什麼來往。
直到前幾天,這個表弟突然去了他家,說是路過,進來看看。
緊接著便出了這樣的事情,還真是丟人現眼,這好歹是趙家的親戚,傳出去,豈不是讓人笑掉大牙?
“好了,我的大表哥,是我錯了,我不是最近想跑點海貨,弄了幾艘船,想做生意嘛!我拿他們的漁網,不是放在船上用的嗎?你趕緊把我弄出去,我在這裡都耽誤了好幾天了,算我求你了!”吳三魁作揖道,“我錯了,不該起這個邪念,下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