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30-14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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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她明白了,這就是這個攝影師的口癖,他就是這種風格。
她已經看過陸北旌的照片了,大概明白顏色代表著情緒上的轉變。
“白色”是指什麼?純潔?空白?
柳葦凝視著鏡頭。
快門又是連響幾聲,攝影師圍著她走了半圈,連按幾下快門,然後站直,對她說:“你的眼神很有力量,我明白該怎麼拍你了。”
這段翻譯沒翻,柳葦就聽不懂了。
法國攝影師拉著翻譯去佈置下一個場景了,另一邊的工作人員就在翻譯的指令下跑來跑去的找東西。
法國攝影師回來她身邊,對她說:“你先不要動,我讓他們拿些道具過來。”
柳葦:“……”
聽不懂,微笑好了。
柳葦笑了一下。
法國攝影師馬上舉起相機:“再笑一次。”
這句不用翻也能懂,柳葦又笑了一次,對著鏡頭。
法國攝影師把鏡頭推得很近,連按好幾下,他滿足的說:“你的笑容很美。”
他放下相機,對著她說:“但是不太有感情,你笑的時候只是單純在笑,一會兒可以再多給我一些感情嗎?”
柳葦:“……”
聽不懂。
幸好法國攝影師知道他們之間語言不通,他去把翻譯再拉回來。
翻譯兩邊跑,口乾舌燥,說:“他說希望你能多一點感情。”
柳葦馬上問:“他需要什麼樣的感情?”
翻譯再問法國人。
法國人思考片刻,說:“力量,你的力量。”
翻譯再翻回來給她。
力量?
她不懂。
力量有很多種。
哭泣的力量,憤怒的力量,快樂的力量。
她覺得還是法國人之前的話更好理解。
她問翻譯:“他要的力量是什麼顏色的?”
翻譯:“……”
都跟顏色過不去是吧?他完成這次工作後,搞不好就可以去當畫家了。
法國人認真思考過後,說:“更多的藍色,堅定的藍色,像大海一樣美麗的藍色。”
翻譯如實翻過來,然後就看這個女孩子一臉的茫然。
他懂,他真的懂,他翻的時候也很擔心自己是不是對法國人不夠了解才會沒翻清楚,或許這裡不應該直擇,應該意譯——只要他能搞懂這法國人到底是什麼意思。
柳葦思考的時候,發現工作人員把很多東西堆在她的腳下。
揉成團的報紙,被剪壞的衣服,故意不放好的鞋子。
哦,她明白了。
法國人想要的是暴-力的力量。
藍色是指讓她不必用外形上的暴-力去應對,而應該是含在眼神或表情中的。
破壞慾。
柳葦重新坐好了,法國攝影師蹲在她面前,鏡頭對準她。
法國人:“給我你的力量。”
她凝視著鏡頭,回憶自己拍《夏日》時的感覺,一個平靜中透著瘋狂的眼神就出現了。
——我已經不在乎任何規則,沒有什麼能約束我了。
法國人拍得很開心。
拍完還去找路露獻寶,因為路露剛才否決了他很多提議,似乎對他很不滿意,法國人就有點緊張,害怕自己拍的再被否。
幸好這一次路露滿意點頭了。
路露對孔澤蘭說:“咱們家的孩子怎麼拍都好看!”
孔澤蘭也點頭:“對,便宜這外國人了。”
給陸北旌用過的銅床也拖出來再利用了一回,不過為了跟上一組照片做出區別,這回銅床的床頭放了巨大的靠枕,床上堆滿衣服。
柳葦站在床尾。
法國人對她說:“給我一點憂鬱的顏色。”
翻譯如實翻過來。
柳葦:“……”
床上堆滿衣服,還有包包,讓她憂鬱?
她穿著襯衣短褲站在床尾,思考了一下,兩隻手臂抱起來。
法國人拍了一張,不太滿意,似乎覺得不太優秀。
他去找柳葦說:“你的表演有些過於內斂了。”
柳葦:“你想讓我表現出的是對這些衣服的不屑嗎?還是不耐煩?還是不想收拾的逃避?”
翻譯如實翻過去。
法國人一下子糾結起來了,他開始比劃著努力跟她溝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