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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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此等八卦,眼睛立刻就亮了,沈惜凡暗叫不好,果然沈媽媽開始攛掇她,“凡凡,誰,是誰,給你娘說說?”沈惜凡正在叼著一根油條,口齒不清順便矇混過關,“一個醫生。。。。”沈媽媽聽得真切,確切的說是花了十二分的解析度去理解,她微微愣住了,李介很帥麼,長得是挺有個性的,但是以她閱人無數的審美觀念來看,李介真的不算是帥,她只當是男人看男人與女人看男人角度是不同的,並不知道沈爸爸所言是他人。
沈媽媽有些飄然,剛張口想繼續下去,沈惜凡把碗筷一丟,抓起大衣,“我去上班了,先走了。”然後幾乎是小跑行軍的奪門而出。
沈爸爸“哈哈”大笑,“咱女兒不小了,也到了想男人的年紀了,看看,不好意思了。”
沈媽媽得意,榨菜在嘴裡嚼得風生水起,“都是我的功勞!”沈惜凡開完晨會,夾著筆記本走出會議室,剛準備上電梯,林億深喊住她,“沈經理,等等,我有事找你!”她覺得奇怪但仍是走過去,丁維和許向雅也湊上去,林億深笑眯眯,“元旦時候咱有什麼活動呀?”丁維嘆氣,“不偏不倚的排到我值班,什麼活動?在套房裡面開party,化妝舞會?”
許向雅接話,“不是十點才交班,有的是時間,就去酒吧坐坐吧,別搞大強度的活動,咱這把老骨頭能受的住麼?”沈惜凡咋舌,“什麼叫大強度的活動,象牙你想做什麼?”許向雅若有所思,“大強度的就是說高體力、高消耗、高難度的,比如蹦迪之類的,俺老了,比不上年輕娃娃們,經不住折騰的。”其他人均“哦”了一聲,臉上恍然,尤其是丁維,一副“原來是我不純潔”的表情,“許向雅,我們都想歪了,但是不是我們的錯,你說話太有歧義了!”許向雅嘆氣,泫然欲淚的樣子,“我也想花前月下呀,可惜沒人呀!”話音未落,只見林億深和丁維兩個人表情扭曲,死死憋著笑,“許向雅你可以閉嘴了,再說下去就太有深意了。”倒是沈惜凡半天才反應過來,湊著許向雅耳朵說了四個字,許向雅又羞又惱,“我靠!你們兩個敗類!中國文化的流氓!”四個人年齡相仿,是酒店高層管理僅有的小字輩,自然志趣相投:沈惜凡和林億深大學時候是校友,但是不同級,不同專業;丁維因為家庭原因早早就進了社會,論歷練、人情世故都是四人之中最強;許向雅則是背井離鄉,大學畢業後在這座城市獨自闖蕩。
沈惜凡還記得自己去面試的時候,林億深坐在大廳中閒散自得、心無旁騖的樣子,他給人感覺既深沉威嚴又平易近人,看上去有著特別的風度。
直到後來有人喊“林經理!”,她才知道原來他不是來面試的,他已經是高層管理人員了。
然後再次遇見他,是報道的時候,他拿著自己的簡歷笑,“小師妹,你不會連大學時候校學生會的公關部部長都不認識吧?”她這才反應過來,原來室友天天掛在嘴邊的“曾經校草——林億深”原來是他,在大學裡橫著走,沒人敢擋道的。
後來私下裡兩個人相熟,他叫她“小凡”或是“師妹”,她心情好的時候叫他“師兄”,不爽的時候便是懶得理他,倒是林億深十分好脾氣,不和她計較。
四個年輕人在一家酒店工作,身居要職,起早貪黑,工作起來沒日沒夜,四人常常為某一個方案熬到吐血,有時候意見不合也會鬧翻,然後誰都不說就和好了。
林億深經常說,我們是為了生活和夢想打拼的熱血青年,這年頭長江後浪推前浪,一不留神前浪就死在沙灘上,所以我們都不能鬆懈。
沈惜凡覺得,很幸運能夠遇到他們,不管大家追求的是什麼,但是有夢想的人,就有源源不絕的動力,讓她的生活鮮活起來。
而一直支援自己走下來的也只有夢想而已,即使她曾經輸掉了一切。
此時沈惜凡正在核對客房的賬目,她一向對數字沒有概念,往往是一長串的數字看下去便昏頭轉向,如果這時稍微一分神她就得重新來過,別人算一兩遍的賬目,兩三個小時搞定,她非得耗上一整天。
她從來沒有這麼痛恨過自己的數學能力。
偏偏在這時候,主管張姐敲門進來叫“沈經理”,她心下一慌,眼睛死死盯著賬目,不敢抬頭,問,“什麼事?”張姐回答,“剛才一個美國人住進來,說是不滿意客房,讓您去處理一下。”
她點點頭,戀戀不捨的看著賬本,心想,估計處理完了,自己又要重新來一遍了。
冬天戶外極冷,但是她仍是穿著制服,單薄的外套、褲裝,她心都凍的發顫,腳下卻不亂一步,走下行政樓,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