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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他?”村正弘一頓時急了,如果村正千葉一死,他們村正家族可就沒了靠山,以後還不得讓人吞的一乾二淨嗎,他再也顧不得妙善禪師的威懾,急急地提醒道。
“阿彌陀佛,弘一施主此言差矣,此乃空蟬的天大的造化,貧僧如何能阻止。”妙善禪師笑眯眯地說道,一雙銳利的眼睛直盯著村正弘一,似乎早已看穿了他內心的想法。“那麼村正家族鑄劍一天,我日蓮宗就會庇護一天,弘一施主你好自為之吧。”
“是,是。”村正弘一頓時冷汗浸透了衣衫,惶恐地說道。
“哼。”妙善禪師冷哼一聲,再一次問向村正千葉,“空蟬你可有牽掛?”
“弟子了無牽掛。”村正千葉停下捶打,平靜地說道,手中的武士刀被他瞬間放入冷冽的井水中,進行淬火。
“阿彌陀佛。”妙善禪師低頭久久不語,手中的念珠不斷地翻轉著。
“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識,亦復如是。舍利子,是諸法空相,不生不滅,不垢不淨,不增不減。是故空中無色,無受想行識,無眼耳鼻舌身意,無色聲香味觸法,無眼界,乃至無意識界,無無明,亦無無明盡,乃至無老死,亦無老死盡···”
忽然村正千葉將淬火之後的武士刀又重新插入火爐之後,雙手合十默唸《般若波羅蜜多心經》,禪意正濃,轉頭對著妙善禪師拈花微笑“:師父,弟子去了。”
說完村正千葉忽然縱身一躍,跳入丈二高低的火爐之內,在熊熊烈焰之下以身殉劍,赤紅色的火苗陡然而起,與佛家傳說中的業火烈焰一般無二。
“如是我聞。一時、佛住王舍城、耆闍崛山中,與大比丘眾萬二千人俱。皆是阿羅漢,諸漏已盡,無復煩惱,逮得己利,盡諸有結,心得自在。其名曰:阿若憍陳如、摩訶迦葉、優樓頻螺迦葉、伽耶迦葉、那提迦葉、舍利弗、大目犍連、摩訶迦旃延、阿冕樓馱、劫賓那、憍梵波提、離婆多、畢陵伽婆蹉、薄拘羅、摩訶拘絺羅、難陀、孫陀羅難陀、富樓那彌多羅尼子、須菩提、阿難、羅侯羅,如是眾所知識、大阿羅漢等····”
莊嚴肅穆的《妙法華蓮經》隨著村正千葉的殉道在鑄劍坊裡陡然響起,妙善禪師無悲無喜,看著那一爐火焰,眼睛中折射出無限的虔誠,目送空蟬登西方極樂世界,證阿羅漢果位。周圍的人群在妙善禪師的感召下也不由得念起《妙法華蓮經》,恭送得道者超脫。
“不···”不知何時,村正妙華來到了鑄劍坊,看著縱身殉道的村正千葉,淚水蓄滿了憔悴的面孔,披頭散髮,整個人的靈魂都被掏空了一般,以前靈動的眸子早就不復存在,黯然無神,渾渾噩噩。
“二哥,小妹來陪你了,還有咱們的孩子,到時候咱們在那邊依舊是一家人,其樂融融,再也沒有阻礙。”忽然村正妙華眼睛中閃過一絲神采,喃喃自語,徑直走向火爐,一把將還在紅蓮業火中煅燒的武士刀拔了出來。
“快,快阻止小姐。”村正弘一見狀頓時一驚,對著周圍的工匠急忙吼道,即使他再無情也不希望自己的兩個親人同時死在自己的眼前,他可不相信有什麼來世。
“大哥,小妹要到那邊陪著二哥,不然的話他會寂寞的,他會怨我的。對不起了,大哥小妹再也不能為村正家做付出了。”村正妙華平靜地說道,隨後鋒利的刀鋒劃過她嬌嫩白皙的脖子,殷虹的鮮血,染紅了整個刀身,帶著無限的解脫,村正妙華滿足的閉上了眼睛。
花謝花飛花滿天,紅消香斷有誰憐?遊絲軟系飄春榭,落絮輕沾撲繡簾。閨中女兒惜春暮,愁緒滿懷無釋處。手把花鋤出繡閨,忍踏落花來複去。柳絲榆莢自芳菲,不管桃飄與李飛;桃李明年能再發,明年閨中知有誰?三月香巢已壘成,梁間燕子太無情!明年花發雖可啄,卻不道人去梁空巢也傾。一年三百六十日,風刀霜劍嚴相逼;明媚鮮妍能幾時,一朝漂泊難尋覓。花開易見落難尋,階前愁殺葬花人,獨倚花鋤淚暗灑,灑上空枝見血痕···
村正弘一看著倒在血泊當中的小妹,兩行濁淚不由得湧了出來,年華豆蔻這麼輕易地就隨風散去,韶華紅顏摧斷心腸,梟雄飄蕩半生,卻落得個家破人亡,親情遠去,失去了才知道珍惜,他顫抖地走到村正妙華近前,撿起那把用自己小妹的鮮血二次淬火的武士刀,嘴唇哆哆嗦嗦地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阿彌陀佛,弘一施主節哀吧。”妙善禪師不由得雙手合十,為亡者唸誦《往生咒》。
他知道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