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攤主一瞪眼,將劉勝手中的黃楊木雕搶到手裡,有些惱怒地說道”:愛買不買,別打擾我做生意。”
看著攤主的樣子,劉勝頓時有點兒哭笑不得,真是好心當成驢肝肺了,看來以後不能隨便大發善心了“:得,大叔我怕了您了,這件雕像我買了,您點點。”
說著劉勝從錢包裡拿出十幾張老人頭數出十二張交給了攤主。
“早就應該這樣。拿走吧。”攤主接過錢也不數一下,直接擱在了自己的衣兜裡,將老子雕像朝著劉勝一推,又悠然自得地沉浸在了黃梅戲美好的意境裡。
拿起雕像,劉勝不禁地搖了搖頭,真是大千世界無奇不有,真還有這種做生意的人,似乎與釣勝於魚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看著手中老子像,劉勝忽然覺得一夜的鬱悶早已煙消雲散,至於朝天宮有機會再說吧,突兀間改變了行程,他準備打道回府,養精蓄銳,隨時準備返京。
“小夥子,等一下。”
突然後面一個聽上去很有滄桑味道的聲音叫住了他。
劉勝順著聲音回頭一看,叫他的人是一個國字臉的中年人,看上去很有正義感,通常也是影視節目中的正面的英雄形象,很容易讓人產生好感,不過他身邊的人卻讓劉勝產生了一種深深的厭惡感。
“嘿嘿,原來是小野先生啊,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啊,不知道小野先生那幾枚大齊通寶收藏起來沒有。”劉勝直接忽略了那名中年人,直接衝著他身邊的矮個子笑了笑。
“是你?”
小野一郎沒想到先他們一步買下黃楊木雕的居然是熟人,在京城坑了他一把的劉勝,頗有點兒冤家路窄的感覺。
尤其提到大齊通寶,更是讓他憤怒地無以復加,他早已將此事作為人生的汙點,發誓早晚要洗清這個汙點,沒想到劉勝卻舊事重提。
“劉先生,看來過得很愜意啊。”小野一郎將胸中怒火往下壓了壓,深吸了口氣,緩緩地說道。
“託小野先生的福,日子過得到馬馬虎虎,能吃飽,能睡著倒是還可以。”劉勝故意的歪著腦袋想了一下。
他知道小野一郎絕不敢在大庭廣眾之下跟自己翻臉,這不是別的地方,這裡是南凇,如果說整個中國,哪裡的人最恨日本人,絕對是南凇人,幾十年前的大屠殺,可是令人刻骨銘心,更何況身在苦地的南凇人呢。
“先生,你手裡的老子像是小野先生先看上的,不知先生能不能割愛。”國字臉也感到了劉勝跟小野一郎之間肯定有過節,但誰讓小野一郎是自己的頂頭上司呢,不得不硬著頭皮上了。
“那他怎麼不買下來呢,一千二百塊可不是很貴啊。”劉勝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帶著濃濃的諷刺意味。
“額。”
國字臉一時語塞,中國人都知道南凇人跟日本人有解不開的仇嘎達,心胸開廣點兒的或者有著啊q淨勝的人還好點兒,如果遇到了憤青,那罵你一頓是輕的,東西絕對到不了手裡。剛才之所以沒買就是因為小野一郎是日本人
“那個剛才小野先生的錢包丟了,找我借錢,才耽誤了時間,讓先生捷足先登了,您知道的中國的偷有些猖獗,您放心我們絕對不會讓您吃虧的,會加倍給您錢的。”這國字臉倒有幾分急智,眨眼間就編出了一個跛腳的理由。
“是嗎,大叔?”劉勝帶著幾分調侃,轉頭問向正伸長脖子關注著此事的攤主。
“狗屎啊,就算是小日本給我一座金山老子也不賣給他。”攤主梗著脖子,盯著國字臉,雙目的怒火熊熊燃燒,“看你人模狗樣的,原來也是一個漢奸,真白瞎了你那張臉,以後這條街上沒人會賣給你東西了。”
沒想到這位中年大叔也是一位憤青啊,真是‘仗義每多屠狗輩’啊,市井之中也有豪傑之士,古人誠不欺我啊。
劉勝撓了撓頭,對著中年大叔一挑大拇指說道“:大叔,還是您好爽,前陣子在京城我還賣給這位小野一郎好幾枚大齊通寶呢。您不知道這位小野一郎可是在日本是一位收藏大家啊,那鑑定技術,嘖嘖···”
“大齊通寶?哈哈哈···”
幾個上年紀的攤主不由得笑了起來,大齊通寶他們可知道一二,世界上僅出現過兩枚,尤其是缺角大齊失蹤之後,在美國的那枚大齊通寶更顯得尤為珍貴,沒想到眼前的小兄弟卻做到了批發。
“老黃,你